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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南燕的新君吧?”提到新君,无论周围环境如何,慕容法还是谨慎的压低了声音。“新君?大概……是……哦,想不起来了。”嬴沐蓉只觉得这人的名字隐约该有些印象的,却总也想不起来。“记不起来就算了,倒也无妨,姑娘可别再伤到头脑。”慕容法微微一点头道,“如今的新君啊,名讳慕容超,字祖名,是在先皇龙御上宾前就立为太子的。只不过他回京之前的生活都很秘密,大概是几年前才刚刚被从民间带回来。当时他们归京,途经梁父,悦寿从梁父返回时便向我提起。只是那时我还是很怀疑他身份,毕竟并没有人能证明他不会是第二个成方遂。”“所以公子便做了些……”嬴沐蓉思索了片刻,也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比较好。“犯上的事。”慕容法赞同着补充,“只是有些事吧,或许也并不是眼见便为实的,不是吗?即使如今登了君位,也还不能完全证明他确是真皇族。一把刀而已,要伪造也容易,或是偶然掠得也是不一定的。“姑娘办案盛名可是方圆几百里人尽皆知的,若是要我慕容法甘愿屈于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呵呵,更何况如今新君可是对我怀恨在心的,总不能就如此糊涂地臣服下去吧?”“调查当今南燕君主,这可算得上死罪了……”对于办案这些事,嬴沐蓉竟是神奇地一点没忘。在长安时就曾接过类似的这种委托,所以慕容法简单一提,嬴沐蓉就明了了他的用意。“姑娘的安危在下自会保障,只是嬴夫人曾有恩于我,谁能想竟会如此……”慕容法说到此处突然一顿,听得嬴沐蓉心内一紧,自然明白他隐去的是些什么话,“姑娘如今也无更好的去处,不如先在在下府上住下,等身子养好了,自然也不会让姑娘冒如此大的风险,只是简单了解些陛下的过往即可。”“沐蓉连离家的缘由都无从记起,公子竟将这种事托付……”大约是因而忆起有关爹娘的某些事,嬴沐蓉不禁有些黯然,只是淡淡地叹道。“总会好起来的。姑娘暂且歇下,待在下安排好事宜,自来迎接姑娘,可还好?”慕容法仍是带着那种诚恳且不容置疑的语气提议。“唔……”也不知为什么,慕容法只是稍稍一提,嬴沐蓉竟然真的有了些倦意,意识逐渐淡了下去,并未来的及回复,也不知道此后他又说了些什么,便很快沉沉睡去。慕容法看着熟睡中的嬴沐蓉,心里竟微微有些触动。怪不得他会被迷得神魂颠倒,如今一见,今日的嬴沐蓉的魅力还真是不容小觑的。即使在睡梦中,嬴沐蓉依旧透着大家闺秀的气质。呼吸均匀,轻轻地吐着芬芳。她似乎是没有梦境的,脸上波澜不惊,却最大程度地保存着她的淡雅之美。她就像广陵城中的一枝琼花,人是纯洁无瑕,就连那若有若无的香气,也是同样如此诱人。早听说嬴沐蓉天资聪颖,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舞姿也是翩若惊鸿,最难能可贵的还是她极强的逻辑思维,在当地还是个小有名气的“小神探”。加之她心地善良,若是有寻常百姓受了冤屈,大多都求她解决。在盛世都不一定解决的疑案,放在这乱世,大概也就她还会认真对待了。慕容法不觉轻叹一声。不曾想自己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竟使得嬴沐蓉意外失忆。不过或许这样也是有些好处的,至少没了往日的牵挂,她也能更干脆地帮他完成他的计划。说实话自多年前的那次相遇,慕容法也是难以忘怀,只是情感没有如今这么强罢了。忘了那呼延越,又正好在此相遇,或许这正是上天赐予他的一个机会?只是儿女私情固然美好,当务之急还是加紧实行计划,如果在此期间他真能赢得这感情,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了?第2章【二】慕容子樱林子里的鸟儿又在叫了,我不情愿地睁开眼,窗外已是大亮。此时临近第二天中午。慕容法大概是昨晚回府的,只在枕边留下张字条。前一天内服外敷用上些药,此时已经没有原先那样头痛欲裂了,我起身下床,想在慕容府上来人前到客栈后园透透气。快到午饭时分,客栈大堂中人声鼎沸,吵得人微微有些目眩,正想赶紧通过这嘈杂的环境,竟突然听闻一对大娘在一处角落里嚼舌根。或许是职业病又犯了吧,我选了个相对安静些的位子坐下。“……是啊,我也是这么听说的,你说这事怎么就这么巧呢,是不是也太晦气了些啊,可怜了她竟是个煞星。”刚一坐定,就听一个稍瘦些的大娘感叹着,听得我顿时来了兴致。“就是就是,我早说过啊,这枣琦就是命苦,挺好一个小姑娘,哪知生来专克家里人。我还记得去年她还帮我儿媳妇去寺院祈福,结果转头就怀上了。你说这怪不怪,谁求她办事不是福星高照的,可偏偏就往家里引灾,真让人不知道该远离她好,还是亲近她好啊。”另一个胖胖的大娘也随声附和着。“是啊,也真是可怜了大明这小伙子了。婚前依着枣琦的好运事事如意,哪知才新婚三日就被她克死了,还连累到刘老先生。想当初刘老先生不收钱教了我儿子几个字,到现在才不至于什么都不懂,真是可惜。”说到此处,那两人似乎还是觉得情感表达不够强烈,都猛地摇了摇头,让我看着有些好笑。从古至今,要是说起克夫克子克全家的,哪一个女子不是立即成为所有人唾弃的“扫把星”“丧门星”。在蜀地的时候就接过这种案子,当时若不是我及时破案,并把那个可怜的jiejie送到外地去,恐怕世上又该少了一个鲜活的生命了吧。可是若是真像那个“枣琦”这样的还真是不多见,至少我嬴沐蓉还是头一回听说这样外吉内凶的。“其实啊,要说大明这死法还真是蹊跷得很。我儿子不是在衙门里谋了个位子嘛,那天仵作去看尸体的时候,他也跟着去的,回来之后提起……啧啧啧,你说说啊,他这么好的小伙子会和谁结怨呢,背上十一刀,大腿上六刀,肚子上二十一刀,胳膊上也有三刀,肋骨都被砍断了呢!”瘦些的大娘压低了声音神秘地向同伴说着。“哎呀,那可真是惨啊,不过是被刺死的,这也不算蹊跷啊。”胖大娘说着大口喝了口水,顺了顺气,又念起菩萨来。“哪是刺死的呢!我儿子都看到了,那仵作查验过尸体后,记下来的是被毒杀!”“毒杀?你刚刚不是说……”胖大娘赶忙从怀里掏出串佛珠,明显看出来受了什么惊吓,可又忍不住想知道这里面的内情。“所以说它蹊跷呢,明明被砍死了,为什么还要用些个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