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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五、竹马前夫(35)上

    两人对视的片刻时间彷佛跨越了十多年来的岁月,有无数与薛宁有关的片段在席朗的脑海中闪过。

历历如绘,恍如昨日。

他们曾经是彼此纠缠的两条线,最后却渐行渐远渐平行。

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的?席朗心里比谁都清楚,他和薛宁的缘分是被自己亲手斩断的,只因为年少轻狂,为了所谓自我和自由不愿轻易屈服于上一辈的恩情,所以忽略自己的心,将所有悸动掐死在最初形成的时候。

假装什么都没有改变。

然而,终究是改变了的。

他对薛宁的感情,他对薛宁的爱情。

只是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

“席朗,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可是在我心中,你绝对不该是这样颓丧的模样。”薛薛说着忽然弯下腰肢,伸手抚向席朗的脸。“虽然我已经不爱你了,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好,能幸福。”

这句话,让席朗浑身一僵。

这句话,同时也是薛宁最想和席朗说的。

哪怕不爱了,也希望他能过好自己的生活。

毕竟曾经那样深的爱过、在乎过。

对薛宁来说不论爱与不爱,席朗都是她生命中nongnong的一笔色彩,谁也抹不掉。

“生活不是只有爱情,那时候的我为了爱你结果丢失了自己,席朗,我不希望你变成这样。”

女人微凉的掌心贴着皮肤,随着她呼吸的频率,彷佛有淡淡的热气透过着细胞渗进血管,温暖他发冷的身体。

“你……”席朗的声音颤抖。“都知道?”

薛薛摇摇头。

“我不知道。”

“席朗,你知道的,我不需要知道。”

这打哑谜般的两句话席朗却听懂了。

“你说的对。”他对着薛薛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已经不需要知道了。”

人的清醒有时候不过就是眨眼间的事。

“我没机会了,对吧?”

“当然有,席朗机会总是存在的。”薛薛的声音温柔的像是初春时节江南水道上被徐徐惠风给吹皱的一池碧绿。“只不过你的机会不在我身上,也不是由我来给予而已。”

果然。

哪怕知道答案仍不免抱持一丝侥幸的席朗闭上眼睛。

“不要因为爱情而停下脚步。”

“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惊喜会在哪个转角等你。”

席朗想对薛薛说,不会有惊喜了。

他生命中最大的惊喜已经被自己搞砸了。

然而……

“嗯。”

席朗睁开眼睛。

桃花逢春,光彩照人。

“你放心吧。”席朗边说边用全身的力气来克制自己,才能以一种云淡风轻的姿态主动地将薛薛还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拿下来。“我不会再消沉下去了。”

薛薛偏头。

望着女人许久不曾表现在自己面前的娇俏模样,席朗内心酸涩,面上却相反的,又恢复成过往有些轻佻散漫的态度。

“不要不相信,我很快就会做出一番成绩来的。”

“你且等着。”

“唔……好吧。”薛薛看透却不说破,以他们两个人现在的状态来说这大概就是最好的应对了吧。“那我就拭目以待啦。”

后来,当年因为生活所迫没有念大学的谢从律表示自己想到国外进修设计相关的课程。

高长泽自然乐意,在他看来学历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能否保有一颗虚心学习且积极进取的心,儿子愿意就自己的兴趣与长处加以琢磨,作为父亲只会为他骄傲。

最后薛薛也跟着他一起出国。

来年,在情人节当天谢从律找来一百个捧着玫瑰花束的小孩向薛薛求婚。

“妳是我的救赎。”眉目清俊,西装笔挺的男人在神圣的大教堂前缓缓跪下。“请妳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一辈子来证明我有多爱妳。”

“嫁给他!”“答应他!”

周围的人都在起哄着。

在天空开始飘下片片雪花的那一刻,薛薛点头了。

两人公证完,在四年后才回国补办了婚礼,这时候的谢从律不单是高长泽的接班人,更是屡屡斩获国际设计大奖的顶尖设计师。

这几年,薛薛在国外被洗手作羹汤,立志以养肥妻子为副业的谢从律养的白白嫩嫩,身材丰腴,幸好她骨架纤瘦,看起来还是秾纤合度的好身材。

特别是在穿上婚纱后,丰满的胸部,挺翘的臀部,笔直的长腿,薛薛身上的优点被完美衬托出来,让伴娘之一的高琪琪忍不住赞叹。

“薛姐,妳简直是仙女啊仙女!”绕着女人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高琪琪满是羡慕的道。“咱们小老板真是好福气,薛姐妳这身材……”

“瞎说什么呢?”薛薛敲了敲她的脑袋。“脑子里装太多黄色废料了吧?”

闻言,高琪琪吐吐舌头,很快就被叫到外头去帮忙了。

偌大的空间内顿时就剩下薛薛一个人。

她闭上眼睛,打算先稍稍休息一会儿。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请进。”

薛薛没有多想,直到听到那属于男人的,又重又沉的脚步声。

她倏地抬眸。

“席朗?”薛薛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惊讶和惊喜。“你居然来了?”

喜帖自然是有发给席朗的,不过那会儿他人正在国外参加一个重要的商界研讨会,昨天还特地打电话来和薛薛说自己可能无法出席了。

没想到……看男人风尘仆仆的样子就知道对方是特地赶回来的。

这些年的时间过去,每个人的外表或多或少都发生了改变,但席朗无疑是其中变化最多的,他爱上攀岩和冲浪,并将工作之余的闲暇时间都花在健身上,本来颀长的身型被锻炼的英挺高大,皮肤晒成健康古铜色的同时,五官也在无形间变得更加硬朗。

唯独那双长了浅浅细纹的桃花眼始终如一。

“妳的婚礼我怎么可能不来呢?”席朗笑了笑,将手中的袋子递给薛薛。“恭喜妳,新婚愉快。”

“欸,这么见外做什么?”薛薛一面接过一面嘟嘟嚷嚷的道。“再说都结婚好几年了,不过是现在才补办婚礼而已。”

“嗯……”听薛薛这么一说,席朗有些恍神。“时间过得真快,都已经那么多年过去了啊。”

世界五、竹马前夫(35)下(完)

岁月如梭,半点也不等人。

席朗到现在还记得,那时候从薛薛那里听到,她学习泰拳的时间就和自己一样时,内心有多震撼。

当年的薛宁因为那时候正为泰拳狂热的席朗一句“我们没有共同话题。”而偷偷找到席朗的训练师跟着对方学习,后来席朗很快又被其他事物给吸引了心神,薛宁却从未停下训练的脚步。

她发现在挥洒汗水,激发所有能量的那一刻,自己是最快乐也最自由的。

一直到踏入职场后,虽然频率低了,只要有时间她还是会回到训练场去,对她来说这不只是运动或竞技,而是一种不停寻找自我的过程。

这些话让席朗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也是后来促使男人改变生活模式的主要原因。

因为她。

“就是啊……我又老了一点,唉。”

“怎么会呢?”席朗笑了笑。“妳看起来还是很年轻,而且更漂亮了。”

闻言,薛薛瞋了他一眼。

“我是认真的。”男人双手举起。“真的,我可以发誓。”

“噗哧,谁要你发誓。”

薛薛如银铃般悦耳的笑声让席朗的心情也跟着轻松了几分。

“其实……我今天来还想介绍个人给妳认识。”

“哦?不会是女朋友吧?”

席朗点点头,薛薛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快呀?在哪?”

“可以进来啦。”席朗偏头,朝门外喊了声。“宝儿?”

有个圆滚滚的脑袋瓜探了进来,对上薛薛的时候很是害羞的笑了下,直到席朗对她招手,这才小跑步的来到席朗身边。

是个混血儿。

有着肤色健康的皮肤和乌黑的长发,笑起来一对碧绿色的眼睛圆圆弯弯的就像猫儿似的,十分迷人。

“妳好漂亮。”

就在薛薛想着该用什么话来和对方打招呼时,扯着席朗衣角的宝儿突然用字正腔圆的中文说了这么一句话。

薛薛一愣,继而失笑。

“谢谢,妳也很漂亮。”

被夸赞的宝儿脸颊红扑扑,如此可爱的反应让薛薛内心生出了亲近的意思。

她原本还有些担心席朗会和杨可晴纠缠在一起,没想到席朗态度明确的拒绝了杨可晴示好,大概是面子挂不住,后来杨可晴离职了,薛薛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打听她的消息,直到偶然听得有人提起,道上的一方之霸王振涛为爱金盆洗手,薛薛不用多想就知道这“爱”指的是谁。

或许有的人就是天生有缘,兜兜转转到最后依然会在一起。

“怎么认识的?”望着一脸无奈的抱住宝儿的席朗,薛薛笑着问。“她不会还未成年吧?”

“不,宝儿其实只比我们小了一岁。”席朗拍拍将脸埋进自己怀中的小姑娘,对薛薛摇摇头。“她是我去的那间健身房老板的侄女,因为出过车祸留下后遗症所以心性比较单纯一些。”

席朗说的含糊,薛薛却很快明白过来。

“难怪,不过她看起来很依赖你也很喜欢你。”

“是啊,从第一次见面就说要跟我回家了呢。”

两人又接着聊了几句后,窝在席朗怀中的宝儿已经睡眼惺忪地打着呵欠了。

“薛薛,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一步,还得带宝儿到医院做检查。”

“嗯,没事。”薛薛不甚在意的摆摆手。“你能赶来我已经很高兴了,改天有时间再请你们到家里来喝茶啊。”

席朗望着她热情又开朗的模样,那些原本想问出口的话似乎已经没有意义。

女人眼角眉梢间洋溢着的幸福,给了所有问题最好的答案。

“好啊。”

他应道。

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席朗和妳说了什么?”

“嗯?”薛薛正在专心的把做工繁复的耳环摘下,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席朗和妳说了什么?”谢从律从背后环住薛薛,并把唇贴在她的颈子上。“在新娘休息室的时候。”

“咦?”薛薛愣了下。“你怎么知道?等等,会痒……嗯……”

“关于老婆的事,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哪怕两人领证多年,从谢从律口中听到“老婆”这两个字依然会令薛薛感到悸动。

她微微侧过身子,双手扶住谢从律的脸庞。

经过多年淬炼,男人变得更内敛更成熟的同时也更优雅更迷人了,特别是在凝视着一个人的时候,温柔而专注的样子格外令人心动。

这是在外人眼中的谢从律。

然而在薛薛面前,他却经常只是个爱吃醋的大男孩。

见男人眉头拧起,嘴巴噘起,像个气呼呼的孩子一般可爱的模样,薛薛忽然笑了,同时,她将身子往前倾,啄了啄谢从律的唇角。

这个亲昵的动作从来没有不管用的一次。

男人浑身一僵后,脸皮慢慢胀红。

“傻瓜。”

“席朗是带媳妇儿来给我认识。”

闻言,谢从律只是眨眨眼,却把薛薛的心都要给眨化了。

“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我看到他离开前靠妳靠得很近……”

“哦?原来你连这个都看到啦?”闻言,谢从律的目光闪烁,一颗心也跟着被高高吊起,幸好薛薛并没卖关子的打算。“他只是给我祝福,希望我能一辈子幸福而已。”

“啊?就这样?”

“怎么?”薛薛斜睨他一眼。“你还希望怎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在薛薛无奈又纵容的眼神中,谢从律鬼使神的开口问道。“那妳幸福吗?”

“嗯?”

“我问……”谢从律用力的做了个深呼吸,态度十分认真。“妳幸福吗?我有给妳幸福吗?”

薛薛盯着他。

明明很紧张却又努力想表现出轻松的模样,终于让薛薛忍俊不禁的笑了。

“嗯。”藕臂一伸,女人搂住男人。“我很幸福哦。”

“因为谢从律,所以很幸福。”

话落,没给男人反应的机会,薛薛直接用吻把自己最真实的心情传递给他。

春宵一刻,千金不换。

系统:“席朗的好感度为百分之百,委托者的怨气值为零……恭喜宿主,任务圆满达成。”

世界六、继母儿子(01)

“薛宓,这是妳自找的。”

“既然那么喜欢我,那……就把一切都给我吧。”

男人的手指冰凉,抚摸着肌肤的感觉,像是爬虫类动物一样,让刚恢复意识的薛薛忍不住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哪怕她阖着双眼闭着红唇,呼吸徐缓,身体细微的反应却骗不了人。

男人眼中划过一道暗光。

就在薛薛以为他察觉到了什么,正想着该如何应变时,下一秒却感觉床边骤然一轻,接着便是男人离开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在确定门被关上后,薛薛缓缓睁开眼来。

这是一件很大的卧室。

挑高的天花板上,挂着一盏精致的水晶吊灯。

薛薛将手遮住眼睛,等到觉得自己适应点了后才缓缓坐直身体,重新打量周遭环境。

这是一间女性的房间,非常整洁也非常奢侈。

薛薛:“系统?”

系统:“在呢,亲。”

薛薛:“收起你的客服语气。”

系统:“好的,亲。”

薛薛觉得系统可能是皮痒了。

似乎是感觉到薛薛散发出的危险信息,系统立刻正经八百的道。

系统:“您已经准备好接受这个世界的讯息了吗?如果准备好了我可以为您立刻导入哦。”

薛薛:“……嗯。”

在这个世界,她叫薛宓。

“家里有矿”这四个字很贴切的形容了薛宓的家境。

虽然在很小的时候母亲就离世,但薛宓有个富可敌国且爱女如命的父亲,从小就是泡在蜜糖罐子里长大,就算要星星要月亮,对女儿有求必应的薛万贵也会想办法给她摘来。

这样的薛万贵在女儿初二那年给她找了个后母。

后母是跟了薛万贵将近二十年的秘书,叫丁柔。

丁柔人如其名,是个眉眼温柔,看着就是贤妻良母典范的女人。

薛宓也是认识的。

事实上,她很喜欢丁柔。

有很长一段时间,薛宓一直是将丁柔代入到母亲角色中的。

可这并不代表薛宓就要接受丁柔成为自己的后母。

“爸爸一定要娶她吗?”

睁着漂亮的眼睛,薛宓有点难过,往常薛万贵是从来不会对女儿的要求有任何迟疑和拒绝的,然而在娶丁柔这一件事上,他似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是,爸爸一定要娶她。”

看女儿并不太能接受的样子,薛万贵虽然心疼,口气却是坚定。

“宓宓,做人要负责。”

“妳丁姨是因为爸爸才受到连累的,爸爸不能就这样不管她呀,妳说对吧?”

薛宓虽然是个被娇宠着长大的女孩,难能可贵的是她还保有良善的本性,不似一些被纵容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家千金,是以薛万贵对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虽然还是备感排斥,但薛宓的内心其实已经动摇。

“爸爸和妳保证,不会有任何改变。”

对女儿了如指掌的薛万贵见状,立刻再接再厉。

“而且宓宓不是很喜欢安扬哥哥吗?以后安扬哥哥也会跟着丁姨一起住进来,变成宓宓的哥哥哦。”

薛万贵口中的安扬是丁柔和前夫所生的二儿子,江安扬。

丁柔的前夫江怀德是个德高望重的研究员,一年当中有大半时间都贡献给了科学,给予丁柔优渥生活的同时却未给她带来爱情的滋润和生活的情趣,于是在江安扬五岁那年,夫妻俩离婚了。

两人和平分开,大儿子江平扬跟着父亲生活,小儿子江安扬则因为年纪还小离不开母亲,抚养权给了丁柔。

薛宓从未见过江平扬,却很喜欢江安扬。

一个将温柔给刻到了骨子里的男孩。

小时候,江安扬满足薛宓对哥哥的渴望;长大后,江安扬符合薛宓对情人的想象。

世界六、继母儿子()

薛万贵看女儿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十有八九是成了。

虽然改变不了自己的决定,薛万贵还是希望能得到薛宓的谅解与同意,尤其是在面对那双与过世的妻子生的极为相似的凤眼时。

薛万贵和薛宓的母亲是通过相亲认识的。

一个是抓住时代机遇的煤矿老板,一个是高干家庭出生的社会名媛,两人的婚姻开始的并不顺利,又在渐入佳境的时候戛然而止,对薛万贵来说,不无遗憾。

因为如此,说要有多深的爱,都是骗人的。

只是对这个延续了两人血脉的女儿,薛万贵也当真是投入了很深的感情和很大的精力去养育她长大,看她从当初粉粉嫩嫩的小团子出落到如今亭亭玉立的模样,作为父亲的,又是欣慰又是骄傲。

薛万贵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却不能不在乎女儿的想法。

丁柔肯定要娶的,但若薛宓还是无法接受她,薛万贵不介意把时间再延个一两年。

便是等到薛宓成年也无妨。

薛万贵耐心地等着女儿回答。

“那……”虽然很喜欢江安扬,薛宓还是忍不住问道。“爸爸娶了丁姨后,会不会就不疼宓宓了?”

薛宓上的是整个滨海最有名的私立中学,里头的孩子非富即贵,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薛宓听多了有后母就有后爹的故事。

她虽然希望父亲能幸福,却不希望成为别人口中的可怜孩子。

薛宓的这个问题让薛万贵愣了下,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

“当然。”

“宓宓对爸爸来说永远是最重要的,谁都无法取代。”

听薛万贵这么说,薛宓登时安心了。

“那好吧,我希望爸爸能幸福。”

女儿这一句话让薛万贵差点儿留下眼泪,也让他在心里发誓,要一辈子对女儿好。

半年后,丁柔成功嫁进薛家。

带着江安扬。

接下来几年,薛宓可以说是度过了极为幸福的日子,父亲信守承诺,依旧事事将她放在第一位,丁柔就如记忆中的一样温柔,把自己当作亲生女儿一般在照顾,而江安扬这个哥哥更是成全了青春期的女孩一切美好的幻想。

“宓宓乖,等哥哥下课和妳一起回家。”

“生日快乐,宓宓,这是哥哥特地给妳挑的礼物。”

“我们宓宓竟然要成年了,时间过得真快。”俊美的年轻男子笑的一脸宠溺。“越来越漂亮了呢,将来宓宓的男朋友肯定是世界上最幸运的男人了。”

薛宓接过江安扬递过来的礼物。

在两人指尖接触到的那一刻,彷佛有一股电流流过薛宓的身体,带来发自灵魂的颤栗。

薛宓有一瞬间的冲动,想将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脱口而出。

“安扬,过来帮忙。”

然而话到嘴边,就听得在另一边指挥厨房将蛋糕搬出来的丁柔喊了儿子一声。

“知道啦。”

江安扬懒懒的回了一声后,忽然俯身,印下一个吻在薛宓柔软的发涡上。

薛宓浑身一僵,江安扬就像没发现似的,微微一笑后挥一挥手走了。

秘密对薛宓而言还是秘密,却变得更加甜蜜。

她喜欢江安扬。

从一开始只觉得他是个温柔的哥哥,到后来,渐渐沉沦在对方对待自己的特别中,并越来越看不惯江安扬对别人温柔。

特别是其他女孩子。

每当这时候,薛宓总会各种撒娇装傻,来让江安扬眼中只能看的见自己一个人。

少女的占有欲,隐晦又强烈。

直到江安扬到外地上大学,薛宓都还会“要求”江安扬除了考试周每个礼拜都得回家一趟,为此薛万贵没少笑女儿是“有了哥哥就忘了爹”。

“爸爸和哥哥是不一样的呀。”

薛宓的回答总是理直气壮,让薛万贵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不过江安扬愿意听女儿的话,虽然表面上经常感叹是自己太娇惯女儿,薛万贵心里还是很满意的。

同时,他也认真地考虑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