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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阴阳怪气的。”钟永秀说：“你自己去问他啊！”很快不耐烦道，“别烦我，导师今天回国让我晚上找他！”刘奉珂噗地笑出声，钟永秀的导师也是导师界一朵奇葩了，虽然年纪轻轻却早早做了博导，因为钟永秀算是第一个弟子所以格外严格，钟永秀的博士论文已经拖了两年没过了。而且这次他导师出国研讨之前交待钟永秀务必把论文写完，否则毕业就又要遥遥无期了。刘奉珂无限同情地说：“钟博士加把劲啊，争取这次成功毕业！”钟永秀气急败坏地挂断了电话。刘奉珂昨晚脑海中浮现的一点猜测慢慢浮上心头。他的智商一直都不低，只是有的事没有往正确的方向想而已。一旦开始有了怀疑的苗头，一些事就自动在脑海里浮现出来——十六岁仲夏的深夜，那个夹杂着酒气和汗的味道的吻；这么多年来两家人提到章铭凯总是有些躲闪的态度；自己那么顺利地就进入了凯越集团做了他的助理；朋友们喝酒时刻意向自己透露的一些内情；昨夜醉后的相拥而眠；今天父母的态度……刘奉珂越想越震惊，如果事情真的像他想象的这样发展的话，那么那个人这么多年以来收买了多少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自己现在才发现？他立刻摇摇头打住，认为自己不该这样武断地下定论，证据呢？你是法律人，你不但要有逻辑，更要有证据。刘奉珂深吸了一口气，拨通了白浪涛的电话。“喂，浪涛哥……”刘奉珂心事重重。白浪涛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说：“小子你可把哥害惨了！”“怎么了？你感冒了？”刘奉珂惊讶道。“嗯，章铭凯那个混蛋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我老婆，我老婆去会所把我揪回来的，昨晚睡的沙发啊！”白浪涛鬼哭狼嚎。刘奉珂沉默了几秒，说：“是因为我吧？”白浪涛那边忽然安静了。很快，他就用一个外交系副教授特有的油滑口吻说：“我可什么都没说。”刘奉珂不知道自己又说了些什么，然后匆匆挂了电话。现在，他心里的猜想已经坐实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他要通过对章铭凯的直接观察来确定。新的一周很快就开始了，刘奉珂走进凯越大门的脚步却有些踌躇。他隐约有种预感，自己即将要探索的是一个新世界，但却毫无经验和准备。不管怎么样，还是顺其自然吧。想到这里，电梯叮地打开，一个金发碧眼的高大帅哥正站在里面，是从B1层停车场升上来的。“Hi！”对方很热情地向刘奉珂打招呼，“我叫雷小明，在凯越的策划部工作。你是新来的奉珂吧，啊你的名字对外国人来说太难了！”刘奉珂被雷小明的名字和有些不标准的中文逗得笑了笑，友善地说：“我知道你，你也在那个微信群里对吧？你可以叫我，这是我的英文名字。”雷小明看着刘奉珂，赞叹了一句：“，youaresocharming！”刘奉珂理解外国人一般都比较开放，但是还是有些吃不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很快雷小明的七层就到了，他愉快地和刘奉珂道了别，然后走出了电梯。刘奉珂带着笑意在十层下电梯，猛地看到章铭凯从对面的电梯里走了出来。“章总早。”刘奉珂像往常一样打招呼。章铭凯点头：“早，什么事这么开心？”“刚刚在电梯里遇到一个外国帅哥，聊了几句。”刘奉珂说完很是刻意地观察了一下章铭凯的表情。章铭凯的表情丝毫没变，只是又点点头便快步走向了办公室。刘奉珂跟在章铭凯的身后走着，觉得对方好像没什么反应。这意味着他对自己完全没有感觉吗？大概吧。想到这里，他心中竟然涌出了一股小小的失落。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盼些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些什么。上午十点半章铭凯带着Lena去晨航实业开会，而刘奉珂留在凯越审合同。中午，刘奉珂一个人去员工餐厅吃饭。百无聊赖中他拿出了手机，打开了微信。果不其然，一到休息时间，他所在的“凯越·管理层”群里就热闹了起来，而大家最喜欢做的就是逗刘奉珂。人事处主任韩益友发了个笑眯眯的表情@刘奉珂说：“在吗？”刘奉珂发了一朵玫瑰，说：“在。”有几个人纷纷回复了撒花的表情庆祝。刘奉珂默默地把那几个表情收藏起来，他的自定义表情收藏夹里已经存货不少了。广告部执行总监张丽@刘奉珂说：“我们凯越有特殊的迎新技巧，上个礼拜忙新项目没有赶上，今天大家打算补回来~”刘奉珂一派天真：“谢谢，是什么技巧？”“真心话大冒险【捂嘴笑】”张丽说。雷小明发了一条：“唉？我怎么不知道？”“LS闭嘴！”“LS滚！”“扣你工资啊喂！”“……嘤……”雷小明主动把那一条撤回了。刘奉珂噗地笑出声，抬眼一看，韩益友也来到餐厅，坐在自己身边。他忙热情地跟韩益友打招呼，说：“韩主任！”韩益友笑着说：“张丽他们这帮年轻人真是太爱玩了。”面上一幅长着的温厚表情，似乎在说着“图样图森破”。其实真心话大冒险的主意就是他出的。刘奉珂一直对眼前这名亲切微笑的王牌HR抱有很大的好感，忙说：“没什么，我很喜欢这样的气氛！”说着，就看到群里的市场部总监JeremyChow@刘奉珂：“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刘奉珂毫不犹豫：“真心话！”“选真心话就要回答五个问题哦！”张丽唯恐天下不乱。韩益友脸上八分不动，心里却给张丽点了三十二个赞。刘奉珂发了一个猛点头的表情。“爽快！”张丽赞道，“第一个问题，现在的感情状态？”“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