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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江湖琐事,也未得失了哪方,实在不知是何人所为。”“那便肯定是徐淮修了,许是报那日我让他中毒更深的仇,让弟子们天明前赶回来,我去和父亲调配军马。”“要军马作甚,直接派几个拿得出手的弟子过去提了那老贼的头回来。”“我要铲了他那劳什子竹晖派。”上次的一箭之仇还未报,现下又胆敢寻上门来,更何况还差点毁了那人送的檀木扇子,单这一项就不可饶恕!数日之後江湖传闻那日一队精良的白衣兵马趁雪色午时直接围攻了竹晖派,部分部队从大门闯入毫不作言语直接大开杀戒,竹晖弟子招架不得节节败退,有的更是弃派翻墙出逃被围堵的兵士击杀,几个长老一路逃命奔至盟主掌门房中,才见盟主早已断了气,只喉管被割,四肢折断眼睁睁窒息而死。再过得数日,华乐门占了竹晖派的竹晖山,硬生生把那寨子拆得一砖一瓦都不剩,随即又大兴土木,看那新庭落的轮廓甚是壮观,只湖中心一处竹楼外观甚是别致清雅。☆、5许得君心复何怯(1)5许得君心复何怯“珩儿,明日我要上山采药,你可要陪我一同前去?”“勿要唤我珩儿!这是娘亲叫的。”自从那晚酒醉被趁虚而入,此人便隔三差五来濯清楼流连,数次叫格瓦赶人,格瓦哪敢,每每引进门来,自己溜之大吉。“那就是要陪我同往罢”说著转身叫唤,“格瓦!明日替你主子准备狐裘及暖手,可有牛皮的厚底靴子?好,一同备下,再备些你主子喜好的吃食。”“我何时说了要去!”“明日用过早膳来接你同往。不要赖床。”说完揉揉他黑亮的长发,又策马离去。翌日清晨尚未天明,便听得辇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扰人清梦,顾祈樾进门时尤迦律才揉著眼睛,坐在小圆凳上头一点一点地瞌睡,格瓦立在一旁替他挽好发髻。“在马车上再补眠吧,早膳要吃什麽也带到车上。”梳洗一番乘了辇车到南宫门外,一辆华饰马车等在门外,毡绒的车帘十分厚实,车厢顶端开著细密的一板小孔,一个固定的小炭炉上炖著药膳冒著热气,厢内部觉得闷热却十分暖和,嗅著暖暖的药香,又窝在那人胸怀中沈沈睡去。“采药这种小事也要劳驾礼靖王爷麽。”吃罢糕点,又暖暖地喝了药膳,尤迦律才逐渐精神起来,忍不住吐槽。(芝士:对!没错!芝士用了‘吐槽’!偶尔掉节cao有益身心。其实自从写耽美节cao已经用光。)“只是初春景色不错,寻了理由邀你出宫罢了。”“道是初春,春寒料峭不是更冷了。”“不然,到了便知。”马车悠悠然停在一座巍峨的高山前,雾气缭绕在山间,石块嶙峋,古松参天,很有些仙境之感。车夫和骑马跟车的几名侍从拿了行李就来扶主子下车,一阵冷风吹得人精神一凌。“要登山麽?”“可以骑马沿盘山的小道上山,你马术如何?”“幼时从马背上摔下来过…”“之後呢?”“再没尝试。”“…那你我共骑一匹吧。”便让随行的侍从先行出发打点。跨坐在枣红的健壮骏马上,被禁锢在那人的环抱中,背部贴在他胸口,可以清晰感受到他心脏有力的搏动,嗅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苦苦的气味却不如平日里煲煮的药汤味刺鼻。骏马奔跑起来带起清冷的松香气息与他的感觉十分相像,羊肠小径积雪已经开始融化。“珩儿,阿梵又温泉麽?”“是自地底涌出的热汤麽?”“嗯,有麽?”“似乎只听闻在深山里发现过,倒是没有去过,我们要去麽?”“嘶~~~~”马蹄突然一滑,饶是顾祈樾骑术娴熟也不能及时控制马匹的失蹄,马蹄一滑骏马稳定不了身形,四腿便乱作一团直接滑出小径,两人被带得落地,直直向悬崖滚落,顾祈樾紧紧吧小人护在臂膀中,把他的头深深埋在自己胸口,几个翻滚仍然找不到著力点,被隐藏在积雪中的石子膈得手臂上血痕累累,头昏目眩。☆、5许得君心复何怯(2)尤迦律醒来时躺在冰冷的雪地中,身处相对平阔的地方大概是悬崖下的山谷,头昏昏地作痛,试著站起身来却发现脚踝扭伤已经肿起一片淤青,身边的人已经深深昏迷却还紧紧握著他的手腕,身上都是被锋利的石块割裂的口子渗著血水,哆嗦著去探他的呼吸,虽然虚弱却仍平稳。抽了帕子狠狠地扎住肿胀的脚踝,勉强站起身来,才看见几里之外似乎有个山洞,又艰难地把顾祈樾半个身子搭到自己肩背上,他比自己高出一头有多,身体也比他健硕不少,脚上的伤又刺痛入骨,连走带爬走了半个多时辰还没走出二里地。“好端端偏要去什麽温泉,宫里又不是没有热水!现在居然还摔下崖,与你相识便没有发生过好事!”暗暗腹诽著再次忍痛爬起来,眼眶却被冷风吹得通红,“该不会要葬在这大山腹地了罢。”又花了半个时辰才挪蹭到那山洞,好在山洞虽然阴森恐怖,却总是个避风挡雨的地方,偶尔有几个蝙蝠从洞内深处扑闪著翅膀飞出来捕食。洞内又一堆燃尽的篝火,这样看来应该是安全的,不会有猛兽出没,四处找寻了柴枝,一路滚落下来,身上哪还有火石还是火种,学习古人的钻木取火,手掌磨掉了一层皮,又用衣袖包裹著手掌继续钻木,终於升起一缕青烟,急急吹气才见到一丝火光,脆弱地慢慢燃烧起来一团篝火,随从见两人许久未到,应该会来寻的。这才想起身上的衣衫已经湿了大半,只得内衣是干的,那人更是全身湿透,嘴唇冻得发紫,陷入更深的昏迷中。狠心把他的衣服全部脱下,在火堆边烘烤,并且细细审视他身上的伤口,好在都流血都止住了。又解开自己衣带露出细滑的胸口,从後紧紧贴上他的後背,拥住他簌簌发抖的身体,拽过狐裘裹住两人,在篝火旁逐渐恢复身体的热度。“我就说春寒料峭你偏不信!”又忍不住低声抱怨,“好饿,看天色大概是酉时了吧。”一边搓著那人冰冷的胸口,似乎以前医师说过这样能防止冻僵?又不知过了多久,飞出的蝙蝠数目更多了,荧绿的眼珠在黑夜中泛著光,对了,蝙蝠是夜间捕食的生灵。神思游离著看著忙碌的蝙蝠,连脚上的肿痛也轻了几分。“…珩…”带著点嘶哑的声线把他的思绪扯回现实。“你醒了!感觉如何?头痛麽?冷麽?伤著哪里了麽?”“尚可。头晕。不冷。後脑。”微微侧过身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