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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儿竟告诉我,原来当初那孽种还存活于世,便是你救下了他。”褚自从开了一窍后,许多事情已渐渐明了。他该有的姓名,分明是齐褚。“都是你,分掉了岚儿的福元,害得他惨死。”褚垂下眼眸,心中悲痛。不管怎么说,他身上的定魂珠来自于齐岚。齐夫人已经不像对付殷牧悠了,她只想杀了这个祸害了她儿子的齐褚罢了。齐夫人的眼神里迸发出恨意,从长袖里掏出了匕首,一把朝他刺了过去。褚半点没有躲,反倒是殷牧悠捏紧了她的手腕:“齐夫人三思!”她痛哭起来:“明明齐家在岚儿出生时便已经做了推演,说他弟弟会分走他的福元,我因此喝下了绝育药,再也不要孩子,可千防万防,没能防到这个孽种出生!”她剧烈的挣扎了起来,想通褚同归于尽。然而殷牧悠却死死的捏紧了她的手,以往对齐夫人的恶感,竟消失了大半。不管是褚的母亲,还是齐岚的母亲,对待他们的做法,都是源自于深深的爱罢了。很少会有一个人那么长久的爱你,可母亲会。他的脸色苍白:“这可是齐岚的灵堂啊,夫人要在他面前,杀了他尽心救下来的弟弟吗?齐岚……他会死不瞑目的。”这句话一落下,齐夫人手里的匕首便应声而倒。她失魂落魄的朝着齐岚走进,抱着他的棺材,失声痛哭了起来。每一声凄厉的叫喊,都沉重的打在殷牧悠的心上。一旁的顾遥为他递来三杯酒,殷牧悠望向了齐岚,深深为他撒上三杯:“一路好走,以后,莫要再生得这么死心眼了。”偶尔为了自己自私一些,或许会活得更加快活。他走出齐家的时候,天边下起了蒙蒙细雨。褚说想在齐家,为齐岚守灵七日。殷牧悠不再担心齐夫人会对他不利,便由着他去了。想起方才种种,他不由觉得唏嘘。当年齐夫人不这么对褚母子,也不会牵扯到后面的事情,齐岚自然不会因为想补偿和愧疚,而给出了自己的定魂珠。一切因果,似乎早已注定,只是身在局中,纵然被压得无法喘息,也不肯放弃。他一下子想起了自己,想起了尧寒,忽然冻得发着抖。“尧寒……”“嗯?”“能不能抱紧我一些,我冷。”尧寒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除了殷牧悠,他不会为任何人的死感到伤心。他将整个身子拱了过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我要抱很久。”“多久?”“一辈子。”第66章齐岚的头七一过,便听说齐夫人彻底疯了。齐家无人,齐夫人又时常抱着棺材哭哭笑笑,齐岚下葬的事情就给耽搁了下来。日子一久,靠近灵堂便能闻到那股尸体腐臭的味道。之前用大量冰块停灵七日,似乎已经是极限。殷牧悠又到了齐家,朝着齐夫人一拜:“若您不忍,便让我主持齐岚的下葬。”齐夫人听到这句话后,身体忍不住一僵。她的脸上却露出痴傻的笑容,嘴里念叨着齐岚的名字。褚将油纸伞打在了他的头顶:“郎主,别劝了,夫人已经疯了。”殷牧悠却一动不动,甚至连褚的话也没回:“齐夫人,让齐岚入土为安。”这话旁人也劝了不下十遍,却不如殷牧悠这一声顶用。灵堂的大门缓缓打开,齐夫人一身白衣素缟,白幡随风飘扬,吹动着丧服的下摆:“岚儿在温庄的那几日过得如何?”细雨纷飞,轻易的打湿了眼眸。殷牧悠一步步朝她走去:“齐岚知晓了真相,却从未怪你一个字。”齐夫人的眼泪落下:“这几日我总在做着噩梦,有长得牛头马面的人,在我面前大声喊,那声音尖锐刺耳。”“喊的什么?”“喊的……母债子偿,母债……子偿。”齐夫人重复的念叨着这个词,“可还债的为何是岚儿呢?”殷牧悠想起了容缇,七日之中,是可以招魂的。然而失却了身体,这样的招魂只会唤来神志全失的齐岚。他绝不想这样。殷牧悠取出了一段香,交给了齐夫人:“我有一法子,可使夫人在梦中见到齐岚,只此一段,用与不用,全在夫人。”齐夫人睁大了眼,颤抖似的将其接过。她死死的把那段香抓在怀里,身体微颤:“多谢……就劳烦你,帮我主持岚儿下葬的事。”“定不负嘱托。”齐夫人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四周依旧下着细雨,池塘的柳丝随风飘摇,几张冥纸也洒落至里面,生出许多腐败之色来。“郎主,那东西真的管用?”“只能试一试。”殷牧悠头疼扶额,便吩咐褚帮他准备些东西。褚深深凝视着殷牧悠,忽然朝他说:“郎主真是心善。”殷牧悠微怔,不由朝他望去。“尧寒如此,我亦是如此,明明都可以不用管,郎主却偏生要凭一己之力,将我们护下。”这世道如此,冻死饿殍,朱颜腐骨,善无好报,哪里有什么公平?殷牧悠曾说,他来做尧寒的公平。褚知道,郎主一开始想护下的人不过只是尧寒罢了。他忽然间很嫉妒,明明以往从未有过的情感,只求待在殷牧悠的身边变好。而如今却全都爆发了出来,心里的嫉妒化为杀机,一发不可收拾。可齐岚的事情后,他心里的杀意却没了。“郎主,你累吗?”“累。”殷牧悠的笑容落寞,“我可能护不了你太久,驱使凶兽,便代表着厄运缠身。”褚的嘴里泛起苦涩的滋味:“那便别护着了,我一个人可以。”殷牧悠笑得温柔,似乎早已知晓他会这么说。“往后,盼你能够安好。”殷牧悠转身离开了此处,细雨之中,褚手中的伞倒在一旁。他朝前大喊了一声:“郎主!”殷牧悠脚步一顿,回眸时,便见褚朝他跪下,面色沉重的伏跪在地。“这一拜,多谢郎主收留之恩。”“这一拜,多谢郎主救我性命。”地上全是泥水,他却毫不在意。褚的声音颤抖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这一拜,是我有幸能心悦郎主,郎主却丝毫没有嫌弃之情。”雨水淋湿在他身上,殷牧悠一句话也没说。他转过头去,一只手拿起了伞,举在自己头顶。雨水顿时被油纸伞给阻隔,淅淅沥沥的声音拍打在伞顶。方才没有接受,现在却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