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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不少,一段路捡几个人,不多会儿车就坐满了。人一多,都是一个乡的,就这么大会儿的功夫,夏翠华已经认了三个meimei两个jiejie四个大侄女儿了,都是拐七拐八的亲戚。这认亲速度仅次于大集。林夏薇年少时时常在想,天上如果能掉下来一根木头,砸到行人身上,十个里面最少有八个是亲戚。坐了二十分钟的班车,就到了葛家庄乡的乡上了,林夏薇和葛翠华下了车,到林夏薇姥姥家,还得走个二十分钟才能到。葛家庄比曙光乡要大很多,街道都能长不少,还有两条不大的岔街,岔街的名字也很有意思,一条叫青石街,一条叫做篮板街。路过篮板街,走过一座年代久远的大石桥,路程就走了一半。一路上并不无聊,因为路上的行人实在不少。林夏薇的姥姥家的村子叫甜水村,甜水村因后山上的一座泉眼而得名,这口泉眼甘甜清洌,在二十年后,还有水厂专门来这儿打水去卖,虽因产水不多不能远销外地,但在本县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夏翠华家兄妹五个,三女两男,大舅最大,小舅最小,三个闺女排中间。夏翠华到时,林夏薇的两个姨来了一个。“二姐,你可来了,等你半天了。”迎来的女人是夏翠草,林夏薇的老姨。“我多远你多远呐?”夏翠草就嫁早葛家庄街上,回一趟娘家近着呢。夏翠草呵呵一笑,从兜里掏出两个红包塞到林夏薇手里:“薇薇,这倆红包收着,你一个小翔一个啊。”“行,那我就不客气了啊。”林夏薇和夏翠草很亲近,林夏薇小时候夏翠草没嫁人前没少来她家帮忙干活儿。“跟你老姨你还客气啥。”“二姐,你怎么不把小翔带来啊”夏翠草说。“他跟他妈回娘家去了。”“本来还以为能见着呢,过了十五我去看他去。”“行。”夏翠华把拿着的东西放到正房东屋,她娘林夏薇的姥姥端坐在炕上,林夏薇上前口齿伶俐的拜了年,还没和多年不见的姥姥说上几句话呢就被夏大舅妈赶去和表哥表姐聊天了。好在她们还在一个屋。“大姐还没到呢?”夏翠华问夏大舅妈。“没呢。”夏大舅妈答。夏翠华的jiejie叫夏翠莲,嫁的地方离甜水村倒是不远,就是年年都回来最晚,赶着饭点来的,二十多年了,孙子都快上小学了还没长进。夏家五个兄妹,就夏翠莲特性,和谁都搞不好。夏家表兄妹多,很多人林夏薇已经不记得了,几家人平时也见不着面,彼此之间并不熟悉,也聊不到一起。不尴不尬的处到下午三点,吃完晚饭,夏翠华终于启程回家了。回到家,昨夜没睡好,今天累了一整天的林夏薇觉得自己差不多已经可以成为一条死狗了。谢鸿文没觉得过年和不过年有什么区别,他探亲回家每天早出晚归,他爹他后娘想找他聊天谈心都找不到人,就连大年初一也一样,不过不同的是,大年初一一早,谢鸿文特地给他弟弟谢传宗拿了20块钱,没用红纸包着,他根本找不到那玩意儿。当天晚上他没回来住,和龙科长并县里武装部的军人赶往县城的电影院附近的一间民房中,将隐藏在我国数十年的。一家间谍全部抓获,其中艰险自然无法外道。抓获的人员连夜就送往了北河省的省会邑州军分区。自此,谢鸿文的此行任务圆满结束。在县武装部的宿舍凑合了一晚上,谢绝了县武装部请客吃饭的邀请,和龙部长一起驱车回家。“首长啊,这辆车明天借我开一天。”谢鸿文此时开的车是一辆军用吉普,车身刷了绿黄相间的迷彩,帅极了。大麻烦解决了,龙部长也是十分高兴,“没问题。”龙部长看着飞快往后移动的景物,感叹道:“没能想这次抓获会这么顺利。”谢鸿文盯着前路,闻言答道:“这次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并且他们认为他们的政治背景十分的干净,根本没想想到我们能查出来。”这次抓捕的成功,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若是其中的某一环节出了差错,那么他谢鸿文今晚就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交代在这里。龙部长气愤的呼出一口粗气,“谁能想到,那家的老头老太太都是某国的后裔呢,谁又能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们仍然有渠道将打听到的消息传回去呢。”“所以啊,以后的政审更加得仔细了。要是部队再出现这么一个人,唉。”谢鸿文一阵后怕。龙部长也是如此。若是让这么一个人混入部队中,特别是混入号称神秘之师的炮兵部队,这个间谍年轻时还好,职位不高,接触不到机密。但此人的资质若是十分的好,就像这次谢鸿文回来调查的这个人一样,那么,高升是必然的事儿,职位越高,知道的事情越多,这么想着,龙部长冷汗都出来了。“好了不说这个了,这件事情以后就烂在咱们肚子里。”谢鸿文而后背诵了一遍保密条约。龙部长一言不发的听他背完,道:“你小子,胆肥了吧,我还用你来教?我背保密条约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例行公事例行公事。”谢鸿文在龙部长家门口把龙部长放下来,龙部长一边下车一边道:“来我家吃顿饺子?”“不了,我可不是你家的女婿。”“哈哈,你小子,我倒是想呢。”可惜他家闺女都出嫁了,要是他有一个年岁与谢鸿文相当的女儿,那他肯定拉谢鸿文来做上门女婿。谢鸿文开着车一路到家,一路上引起无数人围观,刘小草看着谢鸿文开着的车,悔得肠子都青了,默了半晌,她决定挽救一下她和继子岌岌可危的关系:“鸿文呐,明天林家来换盅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放心吧,姨一定给你办的妥妥的。”谢鸿文俊眉一挑:“那就谢谢了。”至于叫人,谢鸿文觉得他是叫不出口的,他嘴巴太硬,小时候有人给他糖让他叫一声爸爸他都没愿意,更何况是现在。刘小草把手放在围裙上擦了擦:“嗯,快来吃饭吧,老早就做好了,一直等着你呢。”自从上次谢鸿文回家没饭吃以后,刘小草每次做饭都会多做一些出来放在灶上,要不是谢鸿文不让人进他的房间,她还想每天进去给人烧炕。刘小草准备的菜饭还听丰盛,猪rou大葱的水饺,肥而不腻的红烧rou,还有过年时灌的猪血肠炖酸菜。谢鸿文也饿了,他吃得毫不客气。谢鸿文的对面,谢传宗就吃得斯文多了。谢传宗每吃一口就看一眼谢鸿文,对谢鸿文这个哥哥,他好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