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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安若那句“你见哪个普通男邻居天天给女邻居做饭”又在脑袋里回响起来,南望看着站起身脱了大衣和西装,正在挽衬衫袖子的程修谨那张好看的脸上深一块浅一块的印子,一咬牙答应了。当天程修谨端着盘子出来的时候,本来下定了决定要问一问他,他家的厨房到底什么时候能买齐东西的南望瞬间被秒杀。饿红了眼的南望只瞄了盘子一眼,色香味俱全……算了,管他什么时候把厨房置备齐全呢,还是能蹭一天饭是一天吧……晚上临睡前南望躺在床上把一整天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翻出手机给隋安若发微信,“上午你说的那个赌,我跟你打了。他要是带了女伴去,别想骗我陪你去相亲。”隋安若可能本来已经快要睡了,半天才回复过来一条:“我的妈你这反射弧也忒长了点”不一会儿,大概是清醒了,突然之间发过来一大串,一条一条蹦出来,闪得南望眼花缭乱:“诶我去对了,想起来一个事”“今天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陆域竟然被人打了”“听说挺严重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这几天的通告都取消了”“明白我的意思吧”南望等她的名字从“正在输入中……”跳成了名字,才慢慢地回了三个字:“不明白”不一会儿,又跳出一行字来:“意思是周末的生日酒会我也会去,你就等着我亲自验证程修谨是个孤家寡人吧”南望心道了一声不好。“也不知道陆域是谁打的,这人太狠了,那么好看一张脸都舍得打下去,不是嫉妒吧”是不是嫉妒不知道,但南望认真想了想晚上坐在沙发上等着她涂碘酒的那张脸,觉得程修谨连自己的脸都豁出去了,也谈不上什么狠不狠的。不过为了隋安若晚上能好好睡上一觉,南望没说,她不但知道陆域是谁打的,她还给打陆域的人上药了呢。接下来的两天相安无事,陆域没再来江畔送过人头,南望也没过问。程修谨倒是依然每天准时准点地来南望家报到,南望吃着饭的时候还有点忧愁:程修谨的手艺实在是不错,她现在每天到了时间自动就饿了,以后程修谨要是不来了,她可怎么办啊。转眼就到了周末生日酒会这天。虽然宴会在晚上,但程修谨一大早就过来送礼服了。南望本来打算从衣橱里找一件不算扎眼的小礼服裙凑数,没想到程修谨这么讲究。不过转念一想,既然是他最重要的朋友,且已经重要到据说以前从来不带女伴的程修谨都要请她帮忙的地步了,那讲究一些也是应该的。只是南望拿出那条白色单肩裙对着镜子试的时候有点疑惑,裙子是挺漂亮的,裁剪也很流畅,南望是标准身材,穿上倒不大不小正合适。只是这礼服很明显是定制的,她三天以前才答应程修谨去生日酒会,这么短的时间内他是从哪里搞来的?或者说原本他有女伴的人选,但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最后变成了她?晚上程修谨过来敲门的时候,南望已经收拾整齐,为了搭配那条漂亮裙子勉强穿了高跟鞋,和一米八几的男人站在一起倒也和谐。程修谨自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吸人眼球,南望以前也见过不少身材挺拔的人,可没见过一个人比他穿西装更好看。叫南望没想到的是他的领带,和南望肩上那枚讨巧但并不高调的花朵呼应起来,隐约有种穿了情侣装的错觉。男人看见她微微怔了一下,说了句“正合适”,南望也没往心里去,拎了手包就和程修谨一道下了楼。她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千千万万人里程修谨会找她帮忙了——住的实在太近,是真的方便。生日酒会的地点定在市中心附近,距离江畔有相当的一段距离,南望一半时间都一手撑着下巴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出神,剩下的一半时间和程修谨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这天晚上程修谨破天荒地换了一辆拉风的法拉利,是一个什么限量款的车型,南望有点眼熟,但没记住名字,只是望着某人握着方向盘的侧面在心里暗暗感叹了一句,果然香车美人是天底下最大的诱惑,这样的车子配上程修谨这么好看的人,才叫相得益彰。他倒是自愈能力很强,才过了短短三天时间,除了额角上还留着小小的、毫不起眼的一块痂,其他地方已经看不出来任何打过架的痕迹了。南望想起之前他眼底的那一片乌青,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一本正经地顶着那么个熊猫眼去上的班。南望撑着下巴歪头看了一会儿,就见程修谨侧头瞄了她一眼,脸上露出一个浅笑来,“你看我做什么?”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正是成悦集团总部标志性的大楼,南望心思一动,原本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称赞就转了弯,道出她一直都没想明白的疑惑,“程修谨,你每天来来回回这么远的路,能来得及么?”从江畔到市中心易堵车路段可不止一处,他每天是怎么耐着性子来回跑的。程修谨大约没想到南望盯了他半天就是为了问这么一句话,眼底的笑意更盛,说话的口气一本正经,可说出的话来却叫人莞尔,“没关系,我迟到早退。”这话说得有道理。两个人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陆陆续续有不少人都到了。南望眼尖,看见前面刚被门童开走的车子是隋家的车牌,想想隋安若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了,忽然有点怂。“怎么了?”身侧的人敏感地注意到了她情绪上的变化,温声问道。南望摇摇头,想起那句“宴会上最重要的人往往最后到,因为只有他有这个资格”,竟然有点庆幸。幸好今天的主角不是程修谨而是那个劳什子的易小公子。如果一定要选一个方式的话,她可不希望以那种万众瞩目的形式登场。但南望没想到,自打她和程修谨下了车,就连门口接引的门童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等到南望把手搭进程修谨的臂弯,两个人相携进了大厅,托程修谨的福,整个大厅都在他们迈进门的那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搭在那人胳膊上的手一紧,程修谨微微侧头朝她倾身过去和她咬耳朵,“怎么了?”南望笑了笑,试图像程修谨那样不把周围的目光放在心上,余光扫到几张熟悉的面孔,稍稍仰起头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