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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如。(只看这三行字,凤景南已气的吹胡子瞪眼,这混账又开始乱放臭屁了!这叫什么狗屁话!他很差吗?明明是那小混账自己奇怪。像这样的信,拿出去就够给那混帐安个不孝的罪名儿了!当然了,以明湛现在的身份,凤景南也没那个本事去给明湛定罪了。不过,凤景南很不爽就是了。接下来的内容,让凤景南愈发不爽。)明湛先是将忠义侯家的事儿简单的说了一说,继续写道:忠义侯家的事跟咱家的事儿真像哪,不过,在最初阶段儿,我觉得您比忠义侯还不地道呢。想当年,我初初二五妙龄,您竟然狠心的将我送到帝都为质,何其狠心哦。但是,我认为皇祖母倒是比忠义侯的妈要仁义的多。虽然皇祖母也偏心,不过也从没要求我把好东西让给明礼他们。当然,如果皇祖母真有此要求,我也不会照作的。(天生反骨的小子。)我这样说,父王您肯定不高兴了。可是,这有什么法子呢。以往我在书上看到,说人在幼年时间留下的创伤,往往会伴随一辈子呢。(凤景南忍不住撇嘴,斗大的字儿不认识一升,你看过屁的书就来跟老子发神经。自小就jian,装傻充愣的装小傻子玩儿,都是自找的怪得谁哦。)父王您对我幼时的冷淡让我对父爱充满了渴望与恐惧,而后,在我渐渐长大时,您又一直对我的种种作为存有偏见,或许这样复杂的感情或许将影响我的一生吧。不知不觉,竟然将我脆弱的内心在父王面前剖白了一番。不知父王您有什么感想没?(老子有屁的感想,老子的感想就是怎么没趁你未登基时好好给你松松皮,如今倒有胆子给老子寄这种书信来!天生欠捶的混球儿!)不过,父王您也不必愧疚了。谁叫我天生仁义礼智信、五种美德样样俱全,天生的大孝子呢。我已将父王对我的坏写到了沙滩上,潮起潮落,则无影踪;而将父王对我的好刻到了石头上,永世铭记。(凤景南可不认为自己有丝毫可愧疚的地方,他也自认为对明湛没有半分不好的地方,若没有他的英明教导,小子哪儿有今日呢。倒是明湛,愈发的会恶心人了!)其实凤景南倒真心佩服明湛自恋的本事,每次来信都能自我吹嘘一番,也不知道像谁呢。老凤家可没这丢脸的家风,就是明湛的亲妈也是特要面子一人呢,怎么就养出明湛这样的怪胎来呢。凤景南忍耐着呕吐继续往下看,明湛已写到:还有一事想与父王商议,薛少凉已去追捕逃犯,请父王代为发出假消息,就说皇伯父忽然要回帝都来,一并安排车驾,由郑开浚带着仪仗折返帝都。此事事关机密,恕我不能与父王详谈了。当然,如果父王愿意与我交流云贵之事,帝都之事,我也愿意与父王商议的。信的最后,明湛画了个圆头圆脸吐舌头的鬼脸儿,落款:依旧爱你的明湛。凤景南对于明湛的恶趣味已经无语了。还天天爱不爱的,恶心死个人好不好。怪胎怪胎,他怎么生出这样的怪胎来!切,还跟他装神弄鬼呢,什么狗屁机密,无非是这小子要发坏水儿了呢!凤景南哼一声,将信收回信封,并且密密藏好,万不能给兄长瞧见,不然定要给人笑话一通呢。凤景南这样要面子的人,心里再不爽,也不能给人知道呢。不过,第二日凤景南就发现,他不但生了个贼心眼儿的儿子,还有个贼心眼儿的兄长,也不知道凤景乾从哪儿知晓明湛来信,死活要看,并且坚持那信是明湛给他的,是凤景南私藏了信件。凤景南被纠缠不过,只得给凤景乾瞧了。凤景乾阅过后,一直就此事笑话了凤景南大半月。178、更新...方慎行与宋珠玉运气不大好,摊上了郭家的案子,但是,哪怕明湛也没有料到,这么件小小的案子竟然演变成湖广淮扬商场之争来。郭氏兄弟闹上公堂,谁是谁非暂且不论,前面说过,郭耀宗的药材是淮扬善仁堂的药材供应商之一。因郭家暴出这样有伤风化的案子,淮扬善仁堂厌恶他们这等家风,遂取消了郭耀宗的供应商资格,选择了另一家程氏药行。程氏药行并非淮扬本土商号,而是湖广有名的大商家程家投资的买卖。原本程家主要生意是粮铺、丝绸啥的,因善仁堂开张,程家家主眼明手快看到这里头的商机,遂下手进入药材行当,准备分一杯羹。不过,事情马上就来了,你湖广的商人跑淮扬来发财,淮扬本地也不是没有药材供应商啊,凭什么把发财的机会给了外地人哪。淮扬的药行商会对于善仁堂此举就不大痛快。这年头儿,商人们地位低,如此,这就更需要他们凡事抱团儿,想法子,众志成城方能解决。总之,程氏药行顶替郭氏药行成为淮扬善仁堂的供应商,这另淮扬药商颇多不满。他们有钱,与当地的官员们关系不赖。但凡修桥铺路的也愿意捐银子博个美名儿,顺便在诸位大人跟前儿留下个好印象。故而,商人们商量出个章程,就托人找上了扬州的新知府,小范大人,范维。若是换个人,不一定理会商人们这些事儿。仕农工商,商人为末。这个年代,稍微有点儿本事的人都不会去经商,不过,由于江南富庶,经商的人也多,故此,此观稍淡。而范维又是自幼陪在明湛身边儿的,明湛常念叨的一句话就是:无农不稳,无商不富。再者,明湛也没特别就看不起商人,明湛的银子,大多是从商人身上弄出来的。范维耳濡目染,再者云贵民风开放,故此,范维对商贾的态度儿较一般人要亲切许多。仔细听了药商仁会会长江天的来意,范维温声道,“善仁堂是如何选的程家药行,总是有些道理的。若是你们的药材不比人家,善仁堂择优入药,也无可厚非。”江天显然是有备而来,恭谨道,“若是果真如此,草民的药比不得人家,也无话可说。不过,据草民所知,以往善仁堂选择药商,皆是公开招标,如此大家都服气。但此次,既然善仁堂要重选药商,自然要遵从以前的规则方是公道。再者,先前善仁堂开张,因是太后所建善堂,惠泽于民,草民们也都捐了银子。如今每月都有善仁堂的账单送到草民等家中,上面太后娘娘也说了,欢迎百姓监督。所以,草民听到此许风声,不敢不报,否则即是违了太后娘娘的旨意呢。”善仁堂开张,虽然对于医馆有一定的冲击,但是对于药行绝对是再好不过的消息。所以,这些商人商会的也捐了不少银子。不过,让他们最为信服的一点儿是,捐大笔银子的人每月都能收到善仁堂的账单信息,用了多少银子,都用在哪儿,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