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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陛下福泽深厚,当平安云云。后,才有了徐叁在卫太后跟前的卖好儿。而卫太后借徐叁的嘴将明湛即将大安的消息传出去,自然有其用意所在。闽靖侯开始担心,皇帝陛下是不是已经回来了,只是故意不露面而已。若是别人可能做不出这种事来,不过,哪个做皇帝的会找个替身装死,然后自己出去乱逛呢。闽靖侯以为,啥不可能的事都有可能在明湛身上发生。慎亲王望着闽靖侯,内心深处沉沉的叹了口气:何谓竖子不足与谋,他算是看明白了。即便这样,慎亲王依旧不得不先安抚陷入妄想症的闽靖侯,他淡淡道,“如果陛下真的回了帝都,太后是断不会传出这样的消息来的。”“闽靖,你还不明白吗?那对母子是玩弄人心的高手,陛下不在帝都,卫太后都可以轻松的掩饰过去。”慎亲王道,“卫太后的聪明利害,你应该已经领会过了。“闽靖侯没吭气儿。慎亲王继续道,“帝都的形势,我们都明白。而我们明白的东西,没理由太后不明白。若是陛下当真回来,依这对母子的性情,也只会继续蛰伏,以待我们这些野心勃勃的,想谋反的人自动跳出去,他们好一网打尽。”闽靖侯终于明白一些了,犹疑的问,“王叔,那么说陛下是还没回来吗?”“现在还没有。”闽靖侯眼中暗光一闪,已明白慎亲王话中之意,“那我们必需赶在陛下回来之前了。”慎亲王浅笑,“闽靖,陛下从未出过帝都城,说什么回不回来的话呢?”闽靖侯默契一笑,“是,王叔说的对。只是,听说内阁建议闭九门搜索哈木尔的事,太后娘娘并未应允,这可如何是好呢。”“再添一把火就是。”217、更新...当理藩院呈上鞑靼国书时,卫太后瞧了瞧,命内阁传阅。李平舟道,“哈木尔之事,臣以为,还是早些与鞑靼人知道为好。”卫太后淡淡地,“若是鞑靼人不知哈木尔之事,这国书来的也太是时候了。”“太后之意……”“命西北备战。”卫太后道,“国事上,说一千道一万,也没什么大道理好讲,不过弱rou强食罢了。如今,皇帝病着,太上皇的下落还不清楚。想来,鞑靼人得了信儿,准备着混水摸鱼呢。”“太后娘娘。”欧阳恪忧心忡忡道,“如今陛下龙体尚未康复,平阳侯调离西北,老臣以为,此时不易轻启战端。”内阁其他人纷纷附和。卫太后眉目平静,相貌端然,沉声道,“平阳侯虽调回帝都,甘肃犹有平阳侯世子接掌。世子自幼随在平阳侯身边征战沙场,亦是一员猛将,有何惧之。皇帝病着,还有内阁与边将,只要粮草充足,将士勇猛,有何可惧?”“再者,先前鞑靼人入关,他们究竟也没讨得什么便宜,还折了不少人马,不然当初陈敬忠不会有下嫁公主之意。”明湛敢离开帝都数月,自然有所准备。卫太后条理分明、鞭辟入里道,“再者,鞑靼人国书来的正是时候,他们于大凤朝之内政,怕是略知一二。若是他们起了兴兵之心,不论有没有哈木尔这回事,仗,怎么着都能打起来。”“其三,这道国书,焉知不是陈敬忠的试探之意。若是咱们怯了、退了,鞑靼人更不会放过此等良机。”卫太后冷声道,“话说回来,去年皇帝刚刚登基,鞑靼人整饬兵马,里应外和,破关而入,兵临帝都,犹大败而归。现在国库充裕,将士们都是百战余生的精兵悍将,更没什么好怕的。这国书,只管问罪陈敬忠,哈木尔偷离宫闱,若是回到鞑靼,让陈敬忠再把人送回来。”输人不输阵。卫太后一介女流,打仗的事她真不大懂。不过,政治上的见识,卫太后并不逊于他人。尤其国与国相交,万不能露出怯相来,何况是大凤朝这样的泱泱大国。去年,鞑靼人大败出关,如今若再兴兵,心里忐忑难安的应该是刚刚登上汗位的陈敬忠,而不是朝廷。卫太后的强势令人刮目相看。傍晚,欧阳恪与李平舟一道出宫。李平舟见欧阳恪浓眉双锁、满腹心事的模样,遂邀请欧阳恪去家中小酌,欧阳恪果然应了。到了李家,摆好酒菜,欧阳恪叹道,“如今边靖不宁,朝廷事务繁杂,不瞒李相,我这颗心,没一日不吊着哪。”“待陛下清醒,龙体康复,你我也算不负陛下所托。”李平舟为欧阳恪斟了一盏酒递过去,欧阳恪连连道谢。明湛有城府,亦有心胸,往日里对朝廷诸人当真不错。欧阳恪双手接过酒盏,道,“我只盼着陛下早日转醒,主持大局。”今日卫太后对鞑靼一番话,倒是令欧阳恪想到明湛执政时的景象。此念一动,欧阳恪跟着心头一动。欧阳恪与李平舟皆是多年老臣,历经世情,现今明湛这病,说是中毒,其内情定有诡谲之处。何况自明湛一病不起,宗室愈发咄咄逼人。今又有鞑靼人递至国书,其言语不善,野心勃勃,虽国库充裕,内阁也实不愿再经一战。李平舟叹,“唯此愿也。”卫太后代政称得上四平八稳,无过亦无功。在这种情况下,内阁无疑更期待明湛执政,倒不是说明湛就做的比卫太后更好,只是明湛的地位身份,再加上他以往的政绩,哪怕啥都不干,就单在龙椅上坐着,内阁就觉着:这天下是稳的。有这个前提,他们干起活儿来就格外的安心。欧阳恪李平舟小酒后一番感怀,欧阳恪微醺回府,殊不知,今夜一桩纵火惨案,彻底的拉开了武帝生涯中最为惊心魂魄的一次权柄之争。先前已说,卫太后代政,无功亦无过,公允的评论一句,“安稳”二字是配得上的。但,谁也没料到,这样安稳太平的帝都城,朗朗乾坤之下,靖西伯府被人纵火灭门,连主带仆,一家百余口,俱葬身火海。若非靖西伯霍远山这些时日公务繁忙,不在家里。其子霍中亭在国子监住宿念书,侥幸逃得一命,靖西伯府结果如何,真不好说。卫太后早上得知此事,早膳未用,直接宣永宁侯与帝都府尹田晚华、帝都巡戍使陈四贤进宫质询。“皇帝将帝都城的安危交予你们!我亦信尔等至深!却不料先有静心院一把大火,跑失了哈木尔,如今又有靖西伯府一场大火,我实不知,汝等握帝都兵权,掌全城安危,到底有何用处!”卫太后是个极为冷静的人,鲜有怒容。实际上,卫太后多年掌控镇南王府的内宅,女人之间的争斗对她而言完全小菜一碟,一目了然。再者,即便卫太后较其她女人多有接触政治的机会,但是,她的角色,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