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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肯定会打死他的,不不不,我爹不止会打他,我爹之前就动过把我们姐弟卖去青楼倌馆的念头,是汪家亲事才打消了他这念头,现在汪家亲事黄了,我爹肯定会把子元给卖掉的,季叔,你救救子元,一定要救救他啊!”季然跟赵煜两人听完,都皱起了眉头,简直不可思议到了极点。这哪里是亲爹干得出来的事,根本就是畜生!赵煜看着季然,“那陆家就是你婆家吧?救人要紧,我们现在过去?”季然被那声婆家噎的差点怄出口老血,瞪了赵煜一眼,但还是点了点头。这两孩子太可怜了,如果没人伸出援手,命运简直不堪设想,原本以为给他们提供一个温饱的地方就可以,没想到……季然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陆婉雪的发顶,闻声安抚道,“别怕,季叔不会让你们有事的。”因为这事儿,季然没能直接往家赶,经过陆家门前时就让马车停了下来。“雪儿你留车上照顾弟弟。”季然将季平安交给陆婉雪抱着,就跟赵煜双双下了马车。陆家的大门敞开着,里面的打骂声孩子的哭喊声引来了不少村民围观,大家见到季然,虽然诧异,却也没谁在这时候上来攀谈,不过都自觉让开了路。当然,这副默契乖觉显然不是因为季然,而是忌惮他身上跟着的大块头。赵煜跳下马车的时候就顺手又抢了车夫的马鞭,这会儿鞭柄抽打着掌心,就跟着季然走进了陆家大门。入眼就看到陆长庚正有一脚没一脚的往个小男孩儿身上招呼,孩子被浑身是伤,此时被踹也跑不动,只是惨叫着蜷缩着身体,而汪家那三人,正一脸凶神恶煞的杵在那看戏,陆长庚一边打儿子,还不忘一边给人赔礼道歉,并保证一定会把陆婉雪找回来亲自送上门去,甚至双方还讨价还价,把原定的二十两给压缩到了十两。而陆长庆一家,别说出来劝劝,连个影子也没看到。季然正冒火,然而还没等他出声,赵煜就冲过去直接一鞭子呼啦抽在了陆长庚身上,紧接着不给人回神的机会,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雨点般密集的鞭子炒rou。别看赵煜块头一个顶两,动作一点不受限制,鞭子给舞得虎虎生风。那陆长庚连状况都没搞清楚,就被打得嗷嗷惨叫着抱头鼠窜。而汪家那三人是早就见识过的了,早在看到两人进门就退到了一边,手中扁担棍棒的抄起家伙全神戒备着。而季然也趁着这当口跑过去把陆子元给抱了起来,转身就朝门外跑。汪家人见状面色一沉,下意识的想追,结果赵煜就跟后脑瓜长眼睛似的,转手一鞭子就抽在三人脸上,一鞭带出三道整齐划一的血痕,三人棍棒落地,捂着脸嗷的就叫了起来。赵煜又发狠的各抽了几鞭子,见季然已经抱着孩子出了门,这才作罢,转身小跑着追了出去。那重量级的脚步声正是太有震撼力,每一脚都跟重重踩在心脏上似的,汪家那三人再不甘心,也腿软的暂时做了怂包。一边被抽倒在地的陆长庚这会儿才坐起来,整个人都是懵逼的,连谁打的自己都没看清楚。季然抱着孩子上了马车,等赵煜也上来,当即就给车夫喊了方向,掉头赶回了季宅。来开门的是后来离开时新买的小厮,季然一时也叫不出名儿来,冲他抬了抬下巴,“快去请范大夫!”喊完抱着孩子就冲进了家门。赵煜看着眼前这座与周遭农舍格格不入的大庄园很是惊叹,不过这会儿孩子伤势要紧,他便收起了欣赏一番的心思。从陆婉雪怀里接过季平安,赵煜示意对方先进去,这才一步一重锤似的跟在了后头。开门小厮得了吩咐正要出门去请大夫,被赵煜那宽大高壮的体格惊得下意识腿软扶住了门框,等人从身边走过,这才跟跄出门,飞也似的跑了。一行人刚进门没走多远,陈叔陈嫂就闻讯赶了过来。看到两人,季然没等他们行礼,就吩咐道,“陈叔你来的正好,叫两个人,去把车上的菜种卸下来,顺便把我们行礼也拿进来。”开门小厮很快就请来了范大夫,给陆子元一番政治下来,老大夫也禁不住抚须叹惋。陆子元被伤得不轻,除了身上青青紫紫的皮外伤,肋骨还没踹断了两根,好在古代有古代的接骨法,倒是不用担心因此丧命,不过这身伤,也够静养个一段时间的了。如此一来,陆家姐弟俩也就跟随季然住了进来。刚回来就一阵鸡飞狗跳,等终于闲下来,季然整个都疲惫不堪。晚上回到房间,只简单的洗漱一番,季然就扑到了床上,连打开包袱放陆镰刀透气的力气都没有,伸手划拉着将安放枕头上的包袱搂到怀里,就直接睡了过去。然而,被紧紧抱着的包袱却并不安分。“嗡!”陆镰刀发出了抗议,紧接着又是两声,“嗡嗡!”季然被吵得不耐烦,迷糊中将包袱给团巴团巴,塞双腿间给夹住了,嘴中还嘟哝了句什么。季然这一觉睡得很沉,可是恍惚间却又不是。潜意识里,他感到自己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着往下坠,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直到耳边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低哑男音,“季哥儿……”是陆臻。季然惊惶的心一下就安定了下来,缓缓睁开眼,便见到迷蒙的白雾里,是他和陆臻赤果交缠的身体。“唔!”腾地一股邪火窜进身体,季然浑身一颤,抑制不住的发出一声闷哼。陆臻却紧紧的抱着他仍在继续着最原始的动作,双唇贴在他耳畔喘着粗气,“季哥儿,又可以与你双修,真好。”恍惚间,季然分不清这是在做梦,还是现实……第章任性的镰刀君第二天一早,季然是被尿憋醒的,正准备起床,就差点一手掌按刀口上。被锋口龇得嘶了一声,送到眼前瞅了瞅,还好没受伤。不过……镰刀?自己昨天有把镰刀拿出来吗?看着枕头上锋芒大绽的镰刀大爷,又看看不知怎么被蹬到床尾的散乱包袱,季然有点发懵,实在对包袱和镰刀都没什么印象。季然只当是自己睡懵圈儿忘了,也没多纠结,便掀被下床,却因为腿软屁蛋子酸,差点跪地上,反手撑着床沿,才稳住了身体。这身体实诚的那啥那啥后反应教他有点纳闷儿,就做了个荡漾的嘿咻梦而已,怎么感觉跟真那啥了一样啊?没有多想,季然随手取下屏风上的厚棉袄子披上,就先跑去解决三急问题去了。然而,解决完回来一看,原本应该躺在枕头上的镰刀却突然不见了。他纳闷儿的揉了揉眼,又搬动枕头翻来覆去的找了一遍,仍旧没有看到镰刀君。再去看包袱,还是散乱着,把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