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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某种连锁反应,那本来安静的七道光流开始乱颤纠缠,趁此时,他又引出一个光圈将那中央的魔书包围带起,最终将魔书收到手中。八色光流互相打斗,最后融成一道白光冲天而上,消失殆尽。潮湿腐朽的空气轻微颤抖,黑色的一阵气旋从远处旋转而出,幻影渐渐清晰,来者一身墨色斗篷,腰间佩戴着一个格格不入的小铜铃,正是魔族主君,澍。“你要的东西。”忘川将沧桑的古籍缓缓飘移到澍面前。“这魔书最后还不是照样回到本君手里。”澍冷笑几声,将那古籍收入囊中。“这里是仙族领域,你我还是趁早离开。”忘川不愿停留片刻,刚欲离开,身后却传来那澍的声音道:“下一步,摧毁八司回廊。”“这不可能,八司回廊是各司之本。”“本君相信你,司主大人。”****黑色的海域突然变为暗紫色,如同一大块紫玉沉入水中,海面不再呼啸翻腾,变得平静如同深林中的镜湖。“别过去。”烬渊突然将还要往前去的殿雪尘拉到怀里,语气是少有的严肃威严,不容置疑。对方一改往常的调侃邪气让殿雪尘有些呆愣,竟让他不敢反抗也不再多言。烬渊带着殿雪尘退离,落到一块浮石上,不知为何,方才他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强烈的意识让他不要靠近紫色的海域,似乎那里是一个能让一切毁灭之处。“怎么了?”“不知道,好像有声音让我莫要靠近。”烬渊摇了摇头,目光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殿雪尘选择相信烬渊如此无来由的直觉,故他安分地伏在烬渊怀里,眸中闪过几分柔意。“嗯?”烬渊低头竟发现殿雪尘如同温顺的猫儿般倚在自己怀里。“没事,别担心。”殿雪尘安慰道。话音落,紫色海域渐渐旋转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整片海域被掀动起来,那神秘的九首龙兽从漩涡之中冲出,而掞燬竟也从水里飞出,落在那紫色海域的一块石壁平台上,怀里还抱着昏迷的迹杺儿和凝眉。突然那九首龙兽被几道幻化而出的锁链缠绕,一声轰鸣巨响之后巨大的龙兽竟然化作一团漆黑的气灵,还能明显看得出那是一个与掞燬差不多高大的人形。“再靠近点。”殿雪尘示意道。“嗯。”烬渊点点头便拥着殿雪尘悄悄地落在那黑色海域与紫色海域的交界之处,恰好能听见掞燬与那不明气灵的对话。“一千年前,阴仪那厮要置本殿于死地,让本殿受尽烈火焚身之痛,还把本殿的灵魄囚禁在死界,到如今本殿还不是又回来了。”那黑漆的气灵悠然言道。“这几百年来,艮司主为本殿养着五方阴气,本殿还没说谢谢。”“少废话,你何时才肯放过杺儿和眉儿。”掞燬愤怒地盯着眼前这个看似无形但却有魂的气灵,厉声言道。“如此恼怒,不好。”“你想如何?”掞燬咬牙切齿地言道。“你和烬渊那小子关系不错,据本殿所知,他也帮你了罢。”殁零扯开话题。“莫要再牵连烬渊。”掞燬皱起眉来,言道。“哦?上回本殿让你把死界的结构改了要置他们几个于死地,你不也很尽心尽力地完成了吗?”殁零鄙夷地笑起来,阴冷地言道。“那是你用杺儿和眉儿威胁。”掞燬愤愤地言道。“只可惜差一步,最后怎么突然出现太古剑魂珠,竟有如此大的力量瞬间将他们转移出去。”殁零若有所思地言道。“那是他们命不该绝。”掞燬冷笑一声言道。“也罢,他们也成不了气候。”殁零意味深长地言道,“你倒是知道本殿很多事。”“要杀便杀。”掞燬渐渐平静下来言道。“你还很有用,杀了怪可惜的。”殁零在海域上飘荡起来,颇为嚣张。“一个月前那干尸案是你做的?”掞燬突然问道。“不错。”殁零直接承认道。“为何要杀害如此多无辜生灵,还有为何你会有魔书。”“本殿可没心情弄那没用的魔书。”殁零鄙夷地嗤笑道,“本殿只是借他们的灵魄一用罢了,修炼大业,这些妖魔鬼怪必不可少。”“少废话,龙儿,蜘蛛精,杺儿和眉儿体内的阴气已经饲养成型,也汇给你了,你也应该兑现承诺,把杺儿和眉儿的诅咒解了。”掞燬不耐烦地言道。“不是还有一个幼冥嘛,艮司主莫不是忘了?”“你想干什么。”掞燬皱起眉头。“他是个不错的载体,若把本殿的阴气都注入他体内,你猜会如何?”殁零意味深长,他忽然抬手汇聚了四团阴森森的气体,四团阴气骤然兴奋起来发出尖锐的唳鸣,围绕着殁零腾飞而起,与此同时海平面浪涛翻涌,狂风大作。“幼冥是无辜的!你要他身上的一方阴气我可以为你取来,别再牵连他!”掞燬愤怒地吼道。“你啊就是太单纯,幼冥可没你想象中的无辜。”殁零讽刺地笑起来,“你是不知道他的罪孽有多深,不过这恰是本殿这五方阴气最需要的——无尽的罪孽,还真是无巧不成书。”“我劝你还是收手,多行不义必自毙!”“哈哈哈哈!!”殁零疯狂地大笑起来,他cao控着面前四方阴气,放佛在施法引爆某种联系,“醒过来吧!幼冥!”整个空间响彻殁零那嚣张古怪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第55章行且舟现[我纵容你任性而为很多事,唯独这此不可。]什么事?幼冥迷迷糊糊地听着熟悉的声音,全然似乎是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不知所措,实在迷茫。[那就死罢,死在凤儿手下,想必也是不错的选择。]凤儿是谁?铁蹄的杀戮,无情的血溅,扑朔迷离的全部梦境,一声如同天谴之音宛若雷击将他劈成两半,痛彻心扉。[你杀了他.....你居然杀了他!!你的心究竟是有多黑,多歹毒?!]那一声声咒骂,已经破碎得听不出本来的腔调,听不出原来那应是如佩环的鸣响,入耳所及皆是被愤怒和恨意所包裹。幼冥被这道声音缠绕得痛苦不堪,在梦境中惶然四处逃窜,如同在追杀中逃亡。[愚蠢的解释,你以为我会信?]那声音陡然从残暴变得柔和起来,温情得诡异:[我要杀了你,丢到这个海——莫叫你肮脏的血,脏了这些花。][杀死父亲的是你,杀死我母亲的也是你!不念情谊的是你......如今他又死在你刀下,你我兄弟阋墙至此,怎叫我原谅你?!][罪孽深重,残忍如你,竟然能苟活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