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高辣小说 - 画堂韶光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得津津有味,过后见他画了足两刻钟,连个眉眼都没瞧出来,不免腻烦上来,拽了那边一把竹子的凉椅,在旁侧的树荫下坐了,摇着扇子不一会儿便打起了盹。

张青莲画了一半,抬头见她眼都闭上了,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瞌睡,不觉失笑,却不觉暗暗打量起徐大姐儿来。

只见她身上穿的还是昨儿那身粗布衫裙儿,只满头青丝,今儿却挽了起来,在两侧梳了两只圆圆的发髻,用头绳系住,却更显得一张小脸娇俏可喜,腰身前纤侬合度,坐在那里,手臂搭在椅背上,袖口略有些瘦,她这一抬手却露出十指芊芊若雨后春笋,那一截皓腕赛雪欺霜。

张青莲顿觉心猿意马有些收不住,忙低下头来收敛神思,未若半刻,却又忍不住抬起头,却不敢再正眼去瞧,只偷着轻抬眼皮,不想正瞧见大姐儿裙下微露的一双金莲,因穿着粉色满帮儿花的绣鞋,越发显得小巧,倒把张青莲瞧的呆住了,直愣愣盯着徐冉的脚瞧,却不妨徐苒醒了盹,站起身走了过来。

待张青莲察觉那双金莲尽在咫尺,一抬眼却见大姐儿 着腰立在眼前,瞪着他道:“你不画扇子,愣什么神儿?”

张青莲闹了个大红脸,急忙道:“就画,就画……”执笔画了起来,这次倒快,不多时,扇子面上便多了一个衣袂飘然的美人。

张青莲递过去道:“姑娘瞧瞧,可入得眼去?”徐苒道:“入不得眼也画完了。”却也接在手里,细细瞧了瞧,别说,这穷酸还真有点本事,只见扇上所绘美人衣褶飘举,线条遒劲,于焦墨线条中,略施了些淡彩,颇有几分吴带当风的味道,生动非常,倒真是个大大的美人,就不知道顾程那色胚瞧了欢喜不欢喜。

放到一旁晾着,又让张青莲在她的团扇上,绘了两只戏蝶的猫儿,画好了扇子,张青莲待要起身告辞,徐苒不情不愿的把银子拿了出来。

徐苒昨儿后悔一晚上了,自己怎么就偏起了善心,要救济这酸儒,如今底细想想,自己若只给他几个钱,根本不顶用,从这儿去京城赶考,一路的盘费,省吃俭用也要几两银子才够,这几两银子给了他,不定就打了水漂,这会儿盘算起来,自己这向风投貌似不大靠谱,赚回来的面极其微小。

可后悔也晚了,事儿都做下了,就得做到底儿,索 一咬牙拿出了五两银子来,暗道,就当这些银子扔河里了,虽如此想,这会儿拿出来,仍有些 痛,故此,语气便不大好:“你画的扇面很是合本姑娘的意,这些是给你的工钱。”说着,把手里的银子连着她那个旧荷包一块扔在他怀里。

张青莲急忙接了,打开倒出来,骨碌碌五个银光瓦亮的银锭子,倒吓了他一跳,忙道:“这如何使得,不过举手之劳,怎敢要姑娘这许多银钱。”

徐苒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跟你说,姑娘我耐心有限,你若再推辞,我可真不给了,你自己好生思量思量,若有了这些银子,便可进京赶考去了。”

张青莲一听,顿觉眼前一亮,仿似漆黑的夜路上,瞧见了光亮一般,这时候也才明白过来,这姑娘哪是画什么扇面,却有心接济自己呢。

想的明白清透,忙站起来退后一步,深深一躬到地:“若青莲他日能金榜题名,必不让姑娘今日大恩。”

徐苒见他明白过来,也便不再跟他逗闷子,直接道:“既如此,你口说无凭,这里有纸笔,把你今儿的话儿写下来,按了手印,我才信你。”

☆、44

张青莲不免有些为难,刚头自己说要报恩,的确是肺腑之言,只这金榜题名,也不是他说了就算,便是落于纸上,若他名落孙山,不也是一纸空文,若真有造化蟾宫折桂,便是这会儿没写下什么,自己也必要回来寻她的……

张青莲的目光落在大姐儿身上,便多了几分不知名的情意在其中,见她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自己,说不出的娇俏可爱,心里更生出些许柔情,心想,管它日后如何,今儿便依顺着她,先讨她个欢喜便是了。

想到此,铺了纸,提起笔,扭头问她:“写什么?”他这一问,徐苒也有些犯难,横是不能写,来日金榜题名定当厚报,这话虚,没大用。

她眼珠转了转,歪着头对张青莲道:“那我问你,若你果真金榜题名,打算如何报答于我?”

她这一句话问出,倒问了张青莲一个大红脸,他心底那些心思,此时如何能说与她,呐呐的道:“姑娘说如何报答便如何报答……”

徐苒一听倒乐了:“既如此,这五两银子算我借你的,你且写一个借据来,若来年金榜题名需当连本带利还我五百两,如何?”先头徐苒还有点儿心虚,心道这利息是不是高了点儿,后来又想,我这是风险投资,他若名落孙山,我五两银子还打了水漂呢,五两银子能买多少东西啊,自己这样就一个丫头也就值这个价了,真算一笔巨款,这穷酸一无抵押,二无信誉,遇上自己都算他造化了,故此,末了,那语气很是理所当然。

张青莲却忍不住笑了起来,暗道,这丫头真真小家子气,五百两算什么,只他有那一日,五千五万给她又算得什么。

“你笑什么?”徐苒瞪着眼问他:“是嫌还的多吗?”张青莲定定瞧了她两眼,执笔弯腰写了起来。

徐苒低头去瞧,先赞一声,字真好,习的颜真卿,横轻竖重,雄强圆厚,倒真是个有才的穷酸,能画会写的,“现有山东滦县张青莲,进京赴考途经真定府地界儿,不想遭贼人抢了身上盘资,无奈腌趱与真定府陈家村内,得村东陈家姑娘相助纹银五两,来年若金榜得中,情愿奉还五百两之数,特此立下字据,丙寅年五月初十,立字据者,张青莲。”

搁笔,拿起来递与大姐儿:“如此可好?”徐苒看了看,吹干上头的墨,折将起来,仔细收在腰间的荷包内,瞧了瞧桌子上的东西道:“既你写了借据,这些便算做你帮我画扇子面儿的谢礼好了,虽算不得多好,比你那个两半的砚台强些,你且拿了去,将就着使唤便了,家去之后,别忙着赶路,把这些银子分着缝与内袋之中,多买些干粮清水,路上莫贪近走小路,拣着那大道走,到了前头信都县内雇辆车马,虽用些银子,好过指望你两条腿,早到了京城,也好早早寻个清净所在温习诗书……”

徐苒是真心疼自己这五两银子,就怕自己给了他,回头再遇上什么小偷贼人的,岂不冤枉,絮絮叨叨的嘱咐了他许多话。

自打丧了父母,谁曾如此上心与他,又经了此番大难,张青莲哪会觉得她唠叨,恨不得她再嘱咐自己几句才好,故此一听着记在心里。

徐苒说了半车话,也觉得自己有些絮叨,住了嘴却笑道:“小女子在此祝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