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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虽然他的人生本身就非常的惊险刺激了,但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却尤其刺激,刺激到他的大脑几乎接近**,这对于一个优秀的杀手来讲可不是什么好现象。想想看,他和蠢纲认识已经7年了,从当年科威特的酒店大堂遇到那只慌慌张张的笨兔子到后来的相爱,结婚。他们不缺吃不缺穿,有非常美妙的夫妻生活,偶尔吵吵小架增添点生活情趣,会在家吃饭,为胡椒罐子和窗帘问题争执两句,这是多么幸福的生活啊!说真的,他挺满足的。不用再以“明天就可能会面临死亡所以要尽情享受每一天”的借口花天酒地纵情声色,远离了那些风sao的美女和肮脏的地下赌场的日子也并非像某些单身男人宣称的那样无聊与单调,相反,他喜欢蠢纲在深夜他晚归时气急败坏的表情。他享受这种被人担心、被人期待归来的日子,所以他才会故意在晚归时制造出各种巨大的噪音只为了看一看蠢纲愤怒的表情。可这么美好的日子……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里包恩想到这里又郁闷了。果然都是那个破任务的错!别的不说,哪怕将来是为了自己高兴也要找个时间干掉那只四眼田鸡!里包恩如此立下了誓言。而杰索家族基地实验室中的入江正一则狠狠打了个喷嚏吹飞了玻璃板上的新型材料样本。Godblessyou.而里包恩在不知不觉间随意抬头,入目的招牌让他愣住了——他竟然走到了一所他非常熟悉的酒店。啧,这里可是当初他向蠢纲求婚的酒店啊!挑挑眉,里包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进了酒店的大门。这是个比较高档的酒店,进入其中的人须着正装才能被允许进入,不过这对里包恩不是什么问题,他都不记得上次穿便服的日子是什么时候了。他也会像我这样漫无目标的乱走最后出现在这里吗?但是西装对蠢纲来说上身率可不高,估计即使他到了这里也进不来。里包恩怀着一种类似于忐忑的心情向着当初他向纲吉求婚的桌子走去,心里说不清究竟是希望看到那个身影多一些还是不希望多一些,但很快,当他看到了那个穿着黑西装喝闷酒的褐发身影时,所有的诡异感受在那一刻不翼而飞,里包恩加快脚步向那里走去。“真让我意外,你竟然会来到这里。”纲吉一怔,抬头竟然看到了一个按理说非常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虽然……现在他俩的情况好像有那么点诡异。“MayIsit?”那个英俊的男人cao着一口最流利优雅的伦敦音问道。好吧,他真的得承认,这是一个英俊到连帕里斯都要嫉妒的男人,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种魅力就像是致命的毒酒让你欲罢不能,也难怪那么多的女人会为他前仆后继。看看周围的女孩子们吧,那仿佛饿狼看到了猎物一样的视线从他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开始汇聚在他的身上再也没有离开过,但他就像个优雅的绅士那样会尽可能绅士的对待每一个接近他的少女。那么,他……在面对碧洋琪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的魅力无边?“No,you’t.”纲吉听见自己这么说。那个男人丝毫没有半点被拒绝的恼火,他只是轻轻地挑了挑眉,随即就自顾自的拉开了他对面的座位,优雅的坐在了上面。“我以为,”他优雅的端起侍者倒好的白兰地轻啜了一口:“你会出现在这里跟我的原因是一样的。”“哦?”纲吉轻轻一笑,将喝干净的酒杯放在了桌上让侍者满上:“那说说看你的原因是什么?”对面的男人微微一笑,荷尔蒙开始不自觉地散发出来,引得女侍出现在餐桌附近的频率大幅度上升:“Memories。不可否认,这个地方对我们彼此的人生都有着重要的纪念意义。我想,在这个我们的婚姻走到微妙转折点的现在,不知不觉的在同一个时间段走到这里,难道不是上天要我们静下心来好好谈一谈的启示?”说着,里包恩换了个坐姿,惬意的盯住眼前这个白天还打得你死我活的人生伴侣,略微感慨了一下多姿多彩的人生。“呵,不知不觉吗?”纲吉发出了好像自嘲一般的笑声,然后慵懒的靠回了座椅后背上,有点微妙的看着里包恩道:“亲爱的里包恩先生,你似乎忘记了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里包恩握着高脚杯的手微微一僵,一种难言且非常罕有的尴尬和奇怪的错位感涌上心头,让他一时间无所适从。“而且,”纲吉不爽的瞥了他一眼,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后重重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所谓美妙的回忆是你的,不是我的。”闻言里包恩眯起了眼睛:“是吗?我以为我们都非常享受这段虽然现在看来有些虚假的婚姻才对?”“所以才说,那是你的美妙回忆,而不是我的。”纲吉慢条斯理的拿起桌上的白兰地又喝了一大口道:“你尽情享受了六年美妙,而我却体会到了何谓真正的婚姻。”“……愿闻其详?”——TBC【作者有话说】:咳咳,里包恩你准备接收你老婆的抱怨吧!抱怨完咱们直接进舞池跳探戈哦也!第14章“知道吗,里包恩,”纲吉用一种类似于怅然的语气叙述起来:“我从小到大见到我父亲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两年。他总是用一些听起来很荒唐的理由告诉我们他要出去工作,有时候一走好几年都见不到他。最过分的是我12岁那年,他竟然让mama告诉我,他变成星星了,然后就消失了两年,害我一直以为他已经死了。”“……听起来似乎是个很不着调的男人?”里包恩皱起了眉头。“不着调?这算是我听到过最为精准的用来描述我父亲的词语了。”纲吉自嘲道:“我的童年缺乏父爱,我的身边只有母亲,没人教过我被欺负时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更不知道在我被欺负后该去向谁哭诉希望他能帮我顶起一片天。所以我懦弱、胆小、不知所措,被人称为‘废柴纲’,被人呼来唤去找不准自己的定位。这样的日子浑浑噩噩过了十四年,直到有一天他回来了,然后告诉我,我是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家族的继承人。”“在我成长的道路上几乎不闻不问放任自流十几年,等我的人生观世界观已经养成的时候突然又告诉我,我该养成个反社会人格才能更好地适应我未来的身份,如果我的血统注定我要成为一个黑手党教父,那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告诉我?”里包恩看着说起这些有点落寞的纲吉,心里突然感受到一阵奇怪的不适,这算是……传说中的心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