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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再说,你等我。”一时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她只能叹口气,“我就回来。”“快点啊。”迫不及待的口气,方母迅速挂断了电话,显然也没给言喻深说话的机会。还真是措手不及的意外。苦笑着合上手机的翻盖,方吉朝严森歉意道:“我妈来了,我必须马上回去,剩下的等明天我打电话给你再说。”“既然这么急,不如我送你。”抓到难得的机会,他不等许可就拿起车钥匙,一副不容拒绝的强硬作风。由于事出突然,挂心不知母亲会同言喻深再发生何种冲突,这次她选择了妥协。“你们要出去吗?”才打开门,一直躲在卧室里的陌生女人便探出脑袋问。从进门到离开都不知公寓里还有第三人存在,方吉被突兀的问话吓一跳。“我送吉吉回去。”严森稍嫌冷漠地应一句,随即将处在惊讶中的某人推出公寓,似乎极不愿意两位异性有所接触。“她是?”上了车,方吉忍不住问,她想起今天躲在卧室里的女子就是上次见过的对象。“什么都不是,你无须多想。”有些不悦的严厉口气,他明显地拒绝。于是两人都不再多言,方吉报了自己公寓的地址,便将心思转回等在公寓里的母亲与恋人,她忐忑不安至极。然而,那一端的两位当事人却在电话结束后开始了最初的友好交流。“原来你真的不是小偷,我倒是小题大做了。”知道自己冤枉了人,方母先讪讪道。“没什么,换作我是你,大概也会这么想。”未来岳母总不能得罪,言喻深识趣地忍让,“要怪就怪吉吉,一直没把我介绍给你们。”“呃?”听出话里有话,一直为女儿婚事大为cao心的母亲两眼发光,“这么说你真的是小吉的男朋友?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为什么她一直不告诉我们?”既然确定了眼前长相不错的男子不是小偷,方母就在心里为对方与自己女儿的关系犯嘀咕,没想到竟真同自己祈祷的一般顺利。“我们已经同居一年半了。”已经打算好先找一个强势的靠山,言喻深很坦诚地招认,“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你们,是想等有了结果让大家惊喜一下。”“呸呸呸!同居都一年多了,还叫没结果?”方母表面装得不屑,心里却欢喜不已,“我做主,你们这个月就给我去登记结婚。”“可是这总要问下小吉的意思吧?”阴谋轻易就得逞的人心里好笑,外表却露出小心翼翼的为难。“她敢说个‘不’字,我就要她好看。”向来不容许丈夫同儿女对自己有一丝半分的反抗,近六十岁的女人皱着老脸露出蛮横的凶相,随即又绽开一朵“菊花”。“对了,我都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在做什么工作?家里除了父母还有谁?”“我姓言,名喻深。以前是组乐队的,现在则从事音乐制作人的工作。家里除了父母之外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meimei,他们都住在老家。”他非常合作地报上家门。“言喻深?组乐队的?怎么感觉有些耳熟……”即便是对娱乐界孤陋寡闻的大妈,面对著名乐队的盛名,此刻也有所察觉起来。她细细打量对方的相貌,琢磨许久后终于脸色大变地跌坐在沙发上。“不会是真的吧?你、你同我女儿……”“mama。”知道未来丈母娘已经认出自己,带着一种恶搞的任性,他大叫一声。“天!”伴着无比高亢的叫声,向来以八卦及嫁出女儿为事业奋斗终生的欧巴桑带着惊喜交加的复杂心情晕了过去。这也太夸张了吧?罪魁祸首哭笑不得,屈尊移到浴室取出湿毛巾为昏厥的老人家敷在额头。然后只能无所事事地守在一边,静等对方清醒。听到开门声,言喻深颇觉解脱地站起来迎向归来的屋主。“我妈呢?”来不及看清屋里的情形,方吉直冲进客厅,在看到躺在沙发上纹丝不动的母亲时则纳闷地回首。而这一转头,她的心里就不由得暗暗叫苦。因为言喻深正同严森两人杵在门前,冷冷地打量彼此。“呃……”她一身冷汗地走过去,拉了拉个子更高的那个,“喻深,他就是三木森。你不是也看过他的武侠吗?因为我急着回来,所以请他送了一程。”“很高兴认识你。”他居高临下,露出一抹职业性的完美笑颜,“我是小吉的男朋友。”“不会是我眼花吧?你应该就是‘雷钧’的言喻深。”料不到过去恋人会同知名音乐人同居,严森大大吃了一惊。他一直以为方吉现在的男友不过是一个毫无志气吃软饭的男人,谁知竟会是名闻天下的知名艺人,几乎可以同天皇巨星相提并论的人物。“‘雷钧’已经解散,我现在只是一个无名的音乐制作人。”半是敷衍地搪塞,即使仅仅是初次见面,但他仍不喜欢眼前的男子,缘自可笑的第六感。“我妈怎么了?”怕两人有更多的交流,一旁的方吉紧张地转移话题,“为什么躺在沙发上?”“没什么,可能有点中暑。”言喻深只能想到这样的解释。“伯母中暑了吗?怎么会?我记得她的身体一向都很好。”严森不由分说地直接走进客厅,不知是无心抑或有意。言喻深一怔,因恋人从未提到严森与其母是旧识的事。应该是刻意隐瞒……为什么要隐瞒呢?他的视线扫向另一人,偏偏对方只以背影掩饰内心的慌张。“妈、妈……”方吉担忧地推推昏迷的母亲。“我来试试。”会点按摩的严森以手指轻按昏迷者两边的太阳xue,随后在头脸各处xue位轻揉。约莫几分钟,方母便悠悠醒转。“咦?怎么是你?”一睁眼见到数年未再见的青年,她诧异地看向自己的女儿,“吉吉,你和严森不是早就分手了吗?怎么还在一起?”“啊……”眼角的余光瞄到某人阴霾的脸,方吉竟不知要如何解释,无措地看了看严森。“最近同吉吉正在合作写一部作品,她说有急事,所以我就送她回来。原来是伯母你来了。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们吃饭。”“我想我家吉吉有了新男朋友怎么还会同你在一起?原来只是写。”虽然一直不知道严森与女儿分手的原因,但方母总是将女儿不愿出嫁的罪咎归为这个前准女婿,所以也不愿给什么好脸色,“吃饭就不用了,吉吉已经准备同喻深结婚,我们要忙着筹备婚礼,没什么空。”自己什么时候答应要同言喻深结婚的?方吉的下巴差点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