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大明官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几日顾维钧的同窗。

王元美。

王元美身后有一名大夫,顾绾赶忙走出屋子,此时男女大防虽然不至于像后世一般夸张,可是和一个陌生男子同处一室,还是十分不妥。

“维钧,我又为你寻了一名绍兴名医,李大夫医术高明,声名颇广,说不定可以治愈。”

顾维钧坐起来笑着说道:“多谢元美。”

王元美说道。

“你我同门何须客气,况且父亲也十分的担心你,时常在我面前提起你。”

提到思质先生,顾维钧面上一阵愧疚。

“让是老师担忧了,实在有愧。”

此时这位李大夫开始为顾维钧把脉。顾绾在外面看的不真切,可是还是看到那位李大夫摇了摇头,原本心中还存有几分希望的顾绾,顿时一阵泄气。

吃不饱饭的怨气如此强烈,以至于看到鸡食都饿。

她走到石凳边,一屁股坐那儿,郁闷的抓起一把鸡食,随手喂给在她脚边走来走去的大公鸡。

她还是很喜欢这个少年的。

就在此时,干净的青石板上出现了一双男式皂底黑靴。

顾绾抬起头,看到王元美那张端正英俊的脸。

“你是?”

王元美清然一笑。

“在下王世贞,字元美,还未跟娘子打过招呼,实在是失礼了。”

顾绾内心暗道

“王世贞?呦呵,遇到名人了。”

顾绾开口说道。

“上次多谢公子了。”

王元美自然知道顾绾说的什么,薄唇微抿,笑道:“我跟维钧乃是至交好友,这些都是在下应该做的,娘子不必客气。“

既然这位都说了,顾绾自然不会客气,她开口说道:“不知道公子和小河王家的王偕认识吗?”

王元美眉头一皱,轻声说道:“娘子是想要请王琦公给维钧看病?”

顾绾点点头,果然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一样。

“并未有所交集,不过我回去问一问父亲,说不准有些门路,总归要试一试。”

“那就多谢公子了。”顾绾笑盈盈地看着王元美,越看这个这家伙越顺眼。

王元美被一双美目如此凝望着,自然起了几分涟漪,只是毕竟男女有别,便轻声说道:“娘子不必如此客气,在下还有事就先走了。”

“公子请。”

王元美抬腿欲走,可是却又停下,心中一动,从袖子中拿出来一颗泛着光泽的木珠子。

“这是在下随手雕刻的,若是娘子不嫌弃,便拿着把玩吧。”

顾绾看着那颗雕刻着小船山水的珠子,一时间有些懵逼,这家伙是想要干什么?

王元美看到顾绾这副表情,顿时感觉有些后悔,方才那番举动确实有些孟浪了。

“那就谢谢公子了。”顾绾接过那颗珠子,发现这个珠子虽然小,可是分量却不小,而且雕工也十分的精致,顾绾心中不禁也产生了几分喜欢,说不准可以卖钱。

“真漂亮,公子真有才。”

王元美一喜,柔声道:“娘子喜欢就好,如此在下就告辞了。”

“公子慢走。”

王元美走到门外的时候,还回头看了顾绾一眼。

此时站在王元美身旁的那位大夫,摸了摸老大一把的胡子,笑着说道:“公子似乎心情不错。”

王元美看这位大夫有些无奈的说道:“先生就不要取笑在下了。”

顾绾看着两人坐着马车离开。这年头能坐得起马车的人非富即贵,看来这家伙很有钱啊。

顾绾拿着那颗珠子回到屋子里。

“方才,你和元美说话了?”

“是啊,王公子真是一个很有钱的人呢。”

顾维钧………

顾维钧面上一阵异样,他看到顾绾手中的珠子,又问道:“这是他送你的。”

“是啊,是不是很好看?”

顾绾将珠子递过去,顾维钧接过来,脸上的神情越发异样。

“怎么,我这样做不合礼数吗?”顾绾有些担心,毕竟她对于古代礼法一窍不通。

“无妨,元美的为人我还是清楚的。”

只是此时顾绾却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儿。

第十八章再一次伤了少男心

顾知晚间归来,已然疲惫之极,可是身上那股穷酸之气,却好似一夕之间全部消失了一般。周身透着一股子清净。

此时顾知心中却也是难得的安宁,他用过晚饭之后,回到屋子里,准备休息。却看到顾维钧坐在床头眉头紧皱,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维钧这是在?”

顾维钧抬起头来,看到顾绾,轻声说道:“爹爹回来了,方才正在想事情,失礼了。”

“你我乃是父子,不必如此拘礼。”顾知笑着为顾维钧端过来脸盆,又仔细的替顾维钧擦了脸。

“阿绾今年十四,明年就要定亲了,爹爹心中可有计较?”

顾知一愣,他放下手中的物件,沉声道:“阿绾此等情况,时而疯疯癫癫,如何嫁人。”

顾知的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实话。

顾维钧叹了口气,开口说道:“爹爹觉得元美如何?”

“思质先生的公子?”

“是。”

“好是好,可是那王元美门第显赫,又是名流之后,父亲又是进士,恐怕?”顾知的担忧也不无道理,此时王元美的父亲已然声明不小。撇开品貌不谈,若是论门第,这门亲事总归不太合适。

“老师不是那等嫌贫爱富之人,况且,我看出来元美似乎对阿绾十分,十分喜爱,古来女子高嫁,男子低娶,却也是常理。”

顾知沉吟片刻之后,幽幽叹了口气说道:“若是家中出了一个举人倒也无妨了。”

“父亲不用忧心,我只是说说而已,这般想来,门第确实不合适,若是阿绾嫁过去了,以她此时的性子,不定得闹成什么样说不准会受气,是我考虑不周了。”

父子两人坐在灯下叹气。

“总归是做父亲的没有出息,才苦了阿绾。”

“我想着若是我去了,阿绾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