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妙妻饲养实录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磨墨。楼咏清瞟了眼她清冷如水的容颜,柔声说:“不必,这点小事我自己做就行了,早些写完了也好早些离开,免得扰你休息。”

郑长宁动作停顿了下,说道:“楼大人不能离去。”

“为什么?”

“楼大人是我今夜的客人,如果离去,便是我伺候不周,会按照教坊司的规矩受罚。”

这什么烂规矩,万一客人就是不想留呢?楼咏清想说这句话,但再一想,大概也只有他会这么不走寻常路,其余男子但凡是进这屋里来的,哪个不是为了嫖?

唉,只有他最倒霉,花的钱是别人的好几倍,明明是来办公的,却把自己一年的俸禄都折进去了。

但对着郑长宁,他发不出脾气,也不想抱怨,便低声劝道:“行,我不走,今夜就在你这里办公吧,你睡你的,不用理我。”见郑长宁有些诧异的盯着他看,说道:“去休息吧,你这一天天又唱又跳也怪累的,去吧。”

被楼咏清好言催了一会儿,郑长宁才肯去就寝,轻声去铺好被子,要脱衣裳时,见楼咏清正认真的书写分析,并未注意到她,也就不再管楼咏清,脱衣入寝了。

只是,灯火还亮着,躺在床上还能看到男人挑灯夜战的侧影,郑长宁心里生了些疑惑和忐忑,没有办法平静的入睡。

听见她连着翻身的声音,楼咏清意识到什么,起身去将门口的屏风搬来,挪到她床头,将两人视线分开,又去熄了室内灯烛,只将一支蜡烛放在小桌上,照亮他的纸笔。

如此,郑长宁才找到安心的感觉,渐渐睡去。

次日清晨,当郑长宁幽幽醒转,看见床头的屏风时,眼底有诧然的神色划过,这才想到昨晚那个与寻常男子不同的人。

一夜过去,也不知他是不是趁夜离去了,她披着衣服走出屏风,却因看见的画面而顿住在那里,轻轻倒吸一口气。

他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就这样睡着了吗?

郑长宁有些失神的瞅着楼咏清,立在原处半晌,心中讷讷的忖道: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

距离八月十五中秋佳节越来越近了,教坊司在全力准备那日表演的节目。

夏舞雩和应长安也几乎每晚都来到教坊司,夏舞雩耐心观摩郑长宁的每个动作风格,数日下来,已很是谙熟,被应长安夸作是天衣无缝。

随后,应长安就下手了,郑长宁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毒,瘫软在榻上,无法再起舞。而此时距离八月十五不过三日的时间,郑长宁在这时候出意外,无疑让教坊使感到天快要塌下来。

教坊使怕乱了军心,没在教坊司内宣布此事,暗地里却绞尽脑汁想着到底该怎么办才好,一时之间请郎中、抓药方,花去了大笔大笔的钱。

而应长安的毒,却不是这些郎中可以对付的了的,他们甚至不知道这是什么病症。

教坊使急的宛如热锅上的蚂蚁,正想着要不要去和钟鼓司的宦官们说实话,就听见大厅里有客人在高谈阔论。

“怎么昨晚上没瞧见长宁姑娘登台跳舞啊?哥可是花了钱的啊。”

有人回答他说:“长宁姑娘要准备中秋佳节去宫里的舞蹈,这最后几天,多半是不出来了。”

“不出来了?切,那没意思,哥还是去软红阁吧,那儿的头牌织艳姑娘没准更有看头呢!反正哥觉得,单论舞技,织艳姑娘没准还在长宁姑娘之上呢!”

对方不信的问:“兄台何出此言?”

他抱臂努努嘴:“难道不是吗?织艳姑娘不仅跳舞跳得好,还擅长模仿,随便拽个人在她面前跳一支,她就能模仿得和那人七八分像!能做到这一点,全帝京找不出第二个人!”

这句话被教坊使听到了,灵机一动,心中产生了一道念头,起初还稍有犹豫,但过了没一会儿这念头就坚定下来。

离中秋入宫不到三天了,她别无他法,只能用这一手“李代桃僵”。

不多时,夏舞雩就收到了一份装裱了金屑的拜帖。

教坊使亲自到软红阁,和夏舞雩说明了事情的经过,愿意出高价请夏舞雩顶替郑长宁进宫。

夏舞雩假意捏着裙子,有些为难的推脱:“教坊使大人,这样做可是欺君之罪啊,民女哪里有这个胆子。”

教坊使说:“只要你答应下来,多少钱都好说的。再说了这也不是欺君之罪,原本圣上就没有钦点由长宁主舞,换成别人也是可以的。”

“可是……长宁姑娘舞技超群,我……”

“哎哟你就别可是了!”教坊使恨不得自己真长有三寸不烂之舌,“自从你在花街柳巷的斗舞中一举夺魁,光芒早就盖过我们教坊司了,那些来教坊司的客人都说,随便拽个人在你面前跳一支,你就能模仿的和这人七八分像!织艳姑娘,此事非你不可,舍你其谁!只要你答应下来,什么都好说,实在不行,我给你磕头成不?”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进宫,然后小高.潮就来了,你们懂。

☆、第17章总是碰见

教坊使说着就低下身要磕头,夏舞雩忙扶住她的双臂,将她扶起来,难为情的说:“教坊使大人折煞民女了。”

教坊使哀求:“你就答应下来吧,织艳姑娘,发发慈悲救救我们教坊司,教坊司上下都会感激你的。”

夏舞雩眼中犹豫的目光时明时暗,教坊使始终悬着一颗心,等着她作答,生怕她会将她拍到地狱。

良久,久到教坊使已经支撑不住的时候,夏舞雩终于缓缓的点头:“好,这单生意,我接下了。”

“哎哟谢谢织艳姑娘,谢谢织艳姑娘!”教坊使激动万分,握着夏舞雩的手,就像是攀上了救命稻草似的。殊不知,自己是被他们师兄妹俩给算计了,那个在教坊司里夸赞夏舞雩舞技的,不是别人,正是应长安。

当天中午,夏舞雩就被请到了教坊司。

教坊司上下等级森严,教坊使对所有官妓介绍了夏舞雩之后,便严厉的嘱咐她们,不许嚼舌根子。

这些官妓许多都是罪臣的家眷,没有半点地位,自是只能小心听命。

随后,教坊使把夏舞雩带进郑长宁的闺房里。

郑长宁撑着瘫软的身子站起来,使出最后的一点力气,为夏舞雩跳了一支舞。

郑长宁并不知道夏舞雩这些天一直在观摩自己,她只知道,这次进宫表演必须要完美,即便自己成了这副样子,也要把自己所能做的都做到最好。

所以,她跳的很好,可看在夏舞雩眼里,却觉得眼睛有些刺痛,心中更是如哽入一团棉絮那样,塞得她无法呼吸。

打从她和应长安制定这个计划开始,她就觉得自己背负上一份罪责,伤害了一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