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一失足得千古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6

    时,她当然有把握他只要她一个人。可如果有一天他当了皇帝,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呢。到时候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他还会宠爱她,迁就她,顾虑她的感受吗?

“这说得都是什么?”裴子昂好气又好笑,“什么将来,什么别人。十二个通房摆在家里,我都没有碰过,你还怕我有了你之后又去拈花惹草?”

其姝戳着他的心口问:“你就真没想过,太子要是真没了,皇上后继无人,事情会怎么发展吗?”

她觉得应当给他提个醒,让他好好争取表现。

裴子昂听懂了,挑着眉问:“你想到哪去了,皇伯父后宫那么多女子,自然会再诞下皇子。”

“可是他身体不好,宫里从四公主之后也有七八年没再有皇子皇女……唔!”

其姝话说到一半就被裴子昂捂了嘴,“说过不许乱说话!让人听了去,七传八传,治你一个魇胜诅咒帝王无嗣的罪名。”

其姝才不怕,“看在你的面子上皇上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裴子昂不吭声,换做旁的什么事,哪怕其姝真的犯了大错,他都有把握保住她。

可事关社稷,从来最是敏感,就是他自己走岔了,也难免粉身碎骨,又哪里来的把握庇护其姝呢。

其姝的暗示他听懂了,就是听懂了才更得小心谨慎。

从前他是没有想过这种事,他是皇侄,是宗室,离皇子差着一步之遥,这一步犹如天堑鸿沟。古往今来,再有野心的宗室子,也很少自己出面争夺皇位——毕竟名不正言不顺,混个从龙之功,恩泽几代,已是极限。

若皇帝无嗣,需要从宗室中选一个人来继承帝位,那他还真打算争一争。

只不过,越是想争,在这种时候,越不能露出念想来。

“咳,”裴子昂轻咳一声,转移话题,“大水退后,我还要去巡视水坝,查探一下到底为什么会坍塌,说不定好些时日都不能回家,你可别想我。”

其姝听他这么一说,心思还真被扯开了,她想起其沛的事情来,“我没和你说过七哥上次秋闱为什么没有考中吧?”

裴子昂听得眉心紧皱,待其姝说完,他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与任何人说,岁岁由你吩咐,其沛那边我去警告他。”

其姝本以为他会主张去抓当初的主考官,最不济也得把齐远芳拉下来,万料不到得了这么一句,讷讷地接不上话。

“如果只是大坝出事,这时候自然可以去找他们麻烦。但混了太子的事在里面,有天大的道理也别牵扯进去才好。真被皇伯父知道了,他问你们,既然早知道水坝不妥,为什么只在考卷上写一写?身为阁老的儿子明明可以上达天听,为什么不发声?要治你们的罪,你们能怎么办?”

其姝明白过来,皇帝的独子都没了,难道还能多理智,当年主持修大坝的齐远芳恐怕有没有过失都是错,其沛若先有洞见,也要被归类为知情不报,到时候别说挣前程,不被牵连治罪都不可能。

见她小脸跨下来,裴子昂安慰道:“你也别太发愁,只要你们自己不捅出去,那些阅过卷的考官是绝对不敢提这茬的。”

想了想又道:“我去的时候带上他,既然其沛有治水之能,到时候总能用的上。回来后,再在皇伯父那里给他记一功,这可比千军万马挤独木桥等金榜题名快得多。”

因为地动加水灾,进京的道路大多封闭了,秋闱的日期也被延后至次年。

其沛前程眼看遥遥无望,可若有裴子昂提携就全不一样。

“你怎么那么好呢。”其姝感激他主动帮助她的亲人,探着脖子亲了亲他的嘴角。

“只是这样?”裴子昂道,“我掏心挖肺的,就值这样?”

其姝偏着头,认真思考一番后,“那我让点翠煲补身的汤给你?”

“点翠煲的,能算你的心意吗?”裴子昂反问。

“那你想要什么?”其姝觉得他好难伺候,成亲前早就知道她不会女红厨艺,干嘛现在拿着个说事。

裴子昂见她小脸越来越鼓,就知道她想岔了,赶紧明示:“有什么事是只有妻子才能做,旁人不行的?”

其姝心领神会,羞哒哒地举着一只手指拨开了他的衣襟。

第81章子昂出事

洪水退后,裴子昂按计划出行。

小夫妻俩成亲一个月,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偏偏要分离,自然依依不舍。

其姝自动自觉地张罗着帮裴子昂打理行装。

她两辈子没有照顾过人,这种事当然不怎么在行,好在身边军师多。

常年在路上行走的岁岁告诉她:“出门在外,没什么事比银子多更重要。有钱能使鬼推磨是夸张了点,不过有银子好办事,肚子饿了买饭,困了买住,遇山匪买路,遇仇敌买命。除了不能起死回生,也就没什么银子买不到的东西。穷家富路,这是真理。”

阿似也表示赞同。

其姝便吩咐点翠帮着缝了一个足有脸那么大的荷包,里面塞满了银票。

她继承了隆盛,本就是夏国第一财大气粗之人,这时候更不会吝啬。生怕裴子昂短了银两,遇事不方便,塞得满满当当全是盖着隆盛大印的千两银票。

岁岁在旁边看了直扶额,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小可怜儿,你们那个大坝是在哪儿来着?”

其姝把大概的位置说了一遍,她以为岁岁人生路不熟,还着重讲了讲该走哪条路。

“看来你很清楚嘛。”岁岁捂着嘴偷笑,“那里是荒郊野地?要么广无人烟,有住户也是山民猎户,对不对?”

其姝一边点着银票一边答:“是啊,因为定河行经京城地界的部分水深,水流又湍急,实在不适合打渔,所以那附近也没有渔民。”

岁岁“啧”了一声,“我向来嫌吃鱼挑刺太麻烦,根本不吃,干嘛问你渔民。”

“不就是随意聊天吗?”其姝心思不在此处,完全抓不住重点。

岁岁实在没什么耐心,磨叽了这许多句已是极限,抓着头发跳脚道:“我是说那里全是野地,你们隆盛也不会在野地里开分号,你给他带那么多大额的银票怎么用?跟老乡猎户买个消息也不值那么多钱吧?难道还叫人家找钱?他们一辈子连吃带穿都未必用得了那么多钱,挖开祖坟里的陪葬也找不开嘛!要是不找……你们家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

其姝听完后,捂着肚子笑得差点跌下炕来。

“你说得对,我就是光想着怕他钱不够用……哈哈哈,我都换掉。”

最后当然没有全换掉,碎银、银锭与银票各占三分之一,银票里还分了百两与千两的,方便裴子昂想用多少随手就能拿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