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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和朗子好好过日子多好,可惜了。高老汉就没想那么多了,应婉容不是没有文静的时候,只是那大多数代表新一轮的折腾开始。三个身份上很亲近实际上很生疏的人坐在一起,淡淡的尴尬气氛都快冒出来。坐在前座的小姑娘倒是好奇的转过身来和应婉容打招呼。“你好,我叫张艳红,你叫什么名字啊?刚才你好厉害啊,把那个男人都打得没话说了。”张艳红眼睛明亮,大大的眼睛清澈见底。还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啊……应婉容从沉思里回过神,对她轻轻一笑。有人说应婉容的笑容好像用尺子衡量过似的,每一寸都恰好的无可指摘,清新可人,美丽而不自知,犹如晨间最透彻的那颗露珠,娇娇怯怯却又带着一股令人无法拒绝的美丽姿态迎面扑来。张艳红明显有些脸红了,觉得眼前的小jiejie真漂亮啊,是她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我叫应婉容,你好。”张艳红看应婉容脾气挺好,刚才霸气四溢的模样简直帅炸了,所以一路上叽叽喳喳的找应婉容聊天。应婉容也就知道张艳红是随父母去看望自己的哥哥,假期结束她就要回高校去继续读书了。张艳红也知道应婉容丈夫姓高,一名军人。“我也是去看我的——丈夫,他受伤了,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应婉容垂下眸子,虽然没有用哀伤的语气说话,但是张艳红却非常同情的看着她。“他肯定会没事的,你别难过。”张艳红安慰道,看见旁边的张金花他们也一起安慰道,“高大哥他肯定会没事的。”张金花他们肯定是难过,只不过看见应婉容这样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感,突然发现儿媳对自己儿子还挺关心……这正常吗?这肯定不正常。应婉容长袖善舞的能力都看她的心情,如果把高老汉他们当作自己的影迷,那就简单多了,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不过就是看你愿不愿意去演罢了。张金花也在应婉容的话语里渐渐谈起高朗小时候的趣事,例如高朗小时候也是上山下海的,没一刻安静。读书虽然可以,但是不怎么上心,拖到初中毕业以后就想着去参军了,没想到还真让他成了。从十八岁到二十五岁,人生最灿烂的年纪,就贡献给了那绿色的军营。高老汉他们肯定是觉得自豪的,但是也会想念孩子吃的怎么样,睡得怎么样,出任务有没有受伤。高朗的气质也是一年比一年锋芒毕露,从青葱少年成长为参天大树,无数硝烟火海里趟过,最后练就一身的铜皮铁骨、铁血铮铮。虽然大多数的任务内容家属们并不知道,但是偶尔从高朗嘴里说出的一丝半点,就足够高老汉他们作为吹捧的成本了。他们还需要吹吗?儿子本来就是那么优秀。周围的人听着听着也入了神,纷纷用敬佩的眼神看着高老汉和张金花,更佩服能守在战士后方的女人——应婉容。当军属的寂寞谁当谁知道,男人长年累月不在家,只有公婆陪伴,这日子嫁了和没嫁没两样。虽然应婉容年纪尚轻,但是依旧对她表示尊敬。人只要和周围打成一片,接下来就好过的多,第一天的革命友谊加上各自聊天后的认识,车厢里的人还是热情友好的,一整天都热热闹闹的。三天两夜的行程转瞬即逝,应婉容下车后觉得浑身筋骨都要错位了,既便有空的时候她也会站站、走廊里走走路,但是坐火车真是太难受了。污浊又闷热的空气,里面什么味道都有,大多数都是乡下人自备的吃食,她该感谢还没被方便面控场的这个时候。要知道再多过几年,到处就都是红烧牛rou面的味道,算是居家旅行必不可少,国人最爱的一种吃食了。张金花和高老汉看见火车停了,急忙忙的一人拎起一个蛇皮袋,和拥挤的人群一起往外挤,应婉容嘴角抽抽,万分不理解为什么一群人非要这样挤出口。票早晚可以剪到,但是一窝蜂的挤效率也不会高多少,何必呢?张金花甚至不忘招呼儿媳妇快点跟上他们,别走丢了。“婉容!快点,一会儿人就多了!”应婉容虽然不会觉得自己一个大活人会丢,还是提着自己的小包,抚平裙摆上的褶皱,乱掉的发丝在车上就整理好了,无时无刻不注意自己仪容的她万万没想到,这些都是白瞎。她就像是一滴水落入了大海,除了随波逐流就没第二个选项,抱着孩子拎着包裹的中年女人歧途让大儿子从检票口逃票,正和检票员掰扯身高问题,耽误了会儿事。人越聚越多,这个小风波终于过了,人流又开始涌动起来。应婉容和张金花他们一起走出车站时是真真就剩一口气了。高老汉和打电话来通知的人说好了到站时间,所以门口早就有人在等着了,一名年轻士兵穿着迷彩服,额头上满是汗珠,长相秀气,手上还举着牌子写着高朗的名字。张金花和高老汉不识字,但是高朗的名字还是认识的,不等来人过来询问,就主动上去去问是不是高朗的战友。“阿姨,叔叔,我叫于文耀,你们叫我小于就好了。”于文耀把纸牌放下,看见一道娉婷的身影走进,火红色几乎灼烧了他的眼。年轻的小兵哪里受得住应婉容这种怒放的美,脸一下子就胀红了,眼神躲躲闪闪,看她走到高老汉身后,还在猜测,听说队长有个meimei,难道这就是?一颗年轻的心扑通扑通的,正要长出爱情的花就听见张金花对他说道:“这是我儿媳妇,朗子的媳妇,这次和我们一起去看朗子。”媳妇、媳妇?噗……还没长成的爱情瞬间夭折,就像漏了气的气球干瘪的瘫在烈日下。应婉容礼貌的对他说道:“你好,我叫应婉容。”然后目光就移开了,四处打量这个小县城。虽然打电话的人把高朗的病情说的很严重,但是电话打来时已经过了最危险的那一周,已经从总院转到高朗军营所在地最近的县城里了。换言之,应婉容就是从一个县城赶到了千里之外的另一个县城……于文耀把人都请到了车里,高老汉夫妇俩坐在后面包裹放在角落,应婉容坐在副驾驶,于文耀一路上磕磕巴巴的话都说不利索了。翻来覆去几乎就是在说高朗的好话,对于这个传说中的队长夫人,他们其实都有所耳闻。什么脾气坏啦,天天和公婆闹啦,这还是队长妹子打电话来说被副队长听见的。大伙都在想这女人肯定长得凶神恶煞的,虽然队长长得挺男人味,但是不代表乡下女人都是软妹子。根深蒂固的大概就是壮实有力的身材,把他们队长压的话都说不出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