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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裂出一道口子。圆圆动作灵活,着急地躲闪过小正太强劲的动作。土地庙内的树木、摆设被他破坏得七零八落,铺了满地。她一个疏忽被追到身边,刀斧当头劈下时,一汪橙汁喷洒在他脸上。穿着橙色裙子的小萝莉变成橙子,下地上一滚,被萧怀樱卷入口袋。作为麒麟之子,他自诞生便百战不殆,竟被喷了一脸橙汁。虽然味道错,但自觉被羞辱的小正太勃然大怒。如银针般的松树叶一根根扎了下来。岿然不动的松树在风中抖落叶子,将他禁锢在原地。萧怀樱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多谢土地神!”说罢,迅速往关公庙去。关羽是三国蜀汉刘备手下战将,死后因”忠义勇武”封神。早年各地都有关羽庙,以其故乡山西省运城市解州城的最为宏伟、壮观。齐华的庙宇虽小,但毕竟是武圣,妖怪不敢犯事。“是这儿吗?”萧怀樱靠在古朴的大门上时,腿都麻了,肺一抽一抽,头发根被汗水浸湿,风吹得她毛骨悚然。胖橙子点点头,“对对,樱樱快进去,快进去。”已经大脑缺氧的萧怀樱推开门,身心疲惫到几乎快摔倒在地。小正太站在关羽庙门口,回头一甩斧头抗在肩上,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我等你们很久了。”他还追来了这儿??“我爹是麒麟,所以从理论上来说,你们应该比我更怕来关公庙才对。”他说完,闪电般窜到萧怀樱跟前。脖子上传来微微的刺痛,混杂着金属的冰凉感。跟死亡擦肩而过的瞬间,萧怀樱大脑一片空白,刚想化作狐狸逃脱,脚下忽然被藤蔓绊住,小正太拉住另一段使劲一拽——萧怀樱惊叫一声,狼狈地摔倒在地。“知道你们狐狸狡猾。”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得略微调皮,“既然你不知道暧丘的下落,捉回去恐怕也没用,就地处决了吧。”她想爬起来,又被小正太使劲一拽,身体凌空。那藤蔓迅速绕了几圈,紧紧缠住。萧怀樱跪在地上,“求求你,我真不知道姥姥的下落。”他弯下腰,将萧怀樱口袋里的胖橙子掏出来,随手抛起,又落下,转得圆圆头晕目眩,“小狐狸,当真不知道?”“祁铭,梼杌大人说了,倘若她不知暧丘下落,索性处理掉,省得碍事。”门外,化作中年大叔的妖走上前,发型凌乱,胡子邋遢,叼烟的模样像极了地痞无赖。“不留?”祁铭挑起眉,将手里橙色小球转了圈,圆圆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你也听到了,如果不如实说,就只能被老同吃了。”“我只知道姥姥离开齐华去找了。”萧怀樱的嘴唇毫无血色,趴在地上,抖得睫毛不停眨,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求求您,放我走好吗?”“我也知道那只老狐狸东申去找了。”老同两指间一点亮光,格外恣意地吞云吐雾,“东南西北,你总得告诉我具体范围,否则世界之大,四海八荒,我要去哪儿找?”她不知道。暧秋生性多疑猜忌,不会告诉任何人她的下落行踪。安静的沉默中,祁铭气定神闲地将不断抗议的橙子强行塞进口袋,“老同,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剩下就是你的扫尾工作,梼杌那儿,你自己跟他说。”“知道了。”萧怀樱害怕地往后缩。“只能怪你跟了一只树敌颇多的老狐狸。”老同仿佛有些惋惜,弯下身摸摸萧怀樱的头。泛黄竖起的瞳孔,上扬的尾音,无不透露出nongnong的危险信号。萧怀樱胡乱去抹脸上的泪迹,定定凝视她的大叔突地化出原形,咸腥的味道从气流急促的血盆大口中喷洒而出,像高速转动的□□。恐惧像猛龙在胸口撞击。窒息般的恐惧感像当头泼下的冰水,刺骨般的寒冷令她眼前一黑。空旷的天空中传来恐怖的嘶鸣声。“不要,不要……”远处的圆圆流着泪用小叶子捂住眼,害怕地卷起皮。萧怀樱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忽然开始后悔上午做的决定,如果跟着仙君走了,就算不自由,至少还能活着……还能活着。但预想中的疼痛感始迟迟不曾降临。她怯生生地抬眸。面前站着衣服笔挺的秦昭和,他不过抬手一划,面前就像凌空生出道结界,将老同撞得几个趔趄,重新打回人形。作者有话要说: 帝君死傲娇,活该单身几万年第8章契约“仙、仙君。”校服百褶裙被蹭脏了,萧怀樱无心去看,像抓到救命稻草,“我……”“帝君。”小正太似乎不大乐意,打断她的话,“您来做什么?”“饭后散步。”秦昭和并没理她,冷森森地看了眼老同,“祁铭,你带来的东西,难道没告诉他规矩吗?”从古至今,除非祭祀祭奠仪式,献祭牺牲,在神庙前行屠戮之举,多被视为挑衅天界神威。萧怀樱松弛下的神经再度紧紧绷起。“这有什么。”祁铭平日混惯了,迫于秦昭和的压力不甘地扭过头,尖尖虎牙上的嚣张之气都硬生生被逼退几分,“我明白了,左右是挪个地方。”“知道就好。”秦昭和不欲掺和,“你爹气了几天,尽早回去。”随后目光幽幽地瞥了眼萧怀樱。虽然有些心疼,但早点跟他签约,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祁铭不耐地皱起眉,将口袋里不断挣扎的橙子按回去,“老同,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之后怎么弄,你自己跟梼杌交代。”他走了,秦昭和也作出将欲离开的模样,抬脚时还去看地上的萧怀樱。她这次总算乖了一些,紧紧抱住他的小腿。“仙君,求您救救我。”萧怀樱的发绳被扯落掉在地上,长发凌乱散在身后,哪怕落魄成这样,依旧像掉在墨堆里的一块胭脂,娇媚迷人。“救你?”秦昭和俯瞰她,“人世间奉弱rou强食,成王败寇。你小小年纪便随狐族长老入世,应该明白,既然不够强大,就只剩被吃掉的命运了。这个法则自古至今地运行,从未改变。”“我……”她支吾说不出话,红着双眸,眼眶含泪。宛如清晨养在白釉瓶里含苞待放、水灵灵的明艳玫瑰,花瓣上还有不断晃动的剔透露珠,水晶般亮丽。真想抱走。秦昭和手里有些痒,怎么这么招神疼。老同很不好,方才摸萧怀樱的手痛得几欲断裂,五脏六腑传来的丝丝疼意搅和着刺激大脑神经,像是这位帝君对他不敬的惩罚。他步伐不稳地走上前,“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