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0
处,狐狸像脚底抹油般迅速转弯,碧铃放缓速度,喘着气转弯。真是累死个人了,情急之下她都忘了施展法术,全靠两条腿拼命跑,这几个月来吃得好喝得好,体力大不如前,她头中一片恍惚,晕眩之中,不由得停下脚步扶额。眼前一片星星飞来飞去,碧铃扶着墙艰难睁眼,面前赫然多出一个人,乌发玉冠,明黄锦衫,身形挺拔,一双狭长的眼眸微微上挑,薄唇浅浅缀笑。碧铃难以置信地揉揉眼,这分明是景弈渊本人嘛,她艰难抬头仰视。“咦。”碧铃大脑一片空白,粉唇梦呓般轻启,“你怎么长这么高了?”听见他这话,面前人剑眉一挑,唇角勾起一抹玩味,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戏谑:“怎么,你还见过本殿下矮的时候?”他的声音一出,碧铃才算是反应过来,他不是景弈渊,景弈渊从来不会说话的时候这么阴阳怪气。不禁朝后退一步,她注意到原来他的一只大手,正将自己的狐狸抓在怀里,任由它挣扎却也无济于事。樱花般娇艳的唇瓣张了张,碧铃欲言又止。对方却像是猜出了她要说什么似的,抓住狐狸尾巴将它扬起,低沉的声音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绵:“你是在追这只小畜生?”它不是小畜生。碧铃听见他这种轻蔑的叫法,气得杏眼圆瞪,鼓起勇气道:“它是我养的小狐狸,多谢阁下将它擒住,还请将它还给我。”男子闻声笑了,向前逼近一步:“本皇子正走在路上,突然被狠狠撞了一下,才眼疾手快擒住它,姑娘说要就要回去,那我岂不是白白受了痛?”“那你想要怎么样?”碧铃听出来他言语之间的无赖之意,面上有些急躁,不知如何是好。且经过方才的一通小跑,她的额头已沁出一层薄汗,面色绯红,朱钗被抖落,随意披拂下来的乌发垂在两侧,衬得巴掌大的小脸甚是魅惑人心。她本来就是妖怪,自然比凡人女子要妩媚得多,只不过生来不懂这些,眼底仍是懵懂迷茫,诱人而不自知。景玺不觉喉头干涩,眸中染上幽深,怕惊着浓密睫毛蝶翅般轻颤的她,放低音调,像是在哄小孩似的:“这狐狸方才将我撞疼了,你亲我一口,我不疼就还给你好不好?”碧铃被他这一番话惊住,暗自忖度他是不是知道自己有妖力,不然何以会说出她亲一口就不会疼这种话。景玺见她的穿着打扮,虽是简单素雅却质地甚为金贵,以为她是哪宫妃子的家人带着宠物入宫玩耍,见她单纯得犹如小白兔的反应,更加确定,愈发放肆起来:“不然,我亲你一口也行。”他乃当朝大皇子,多少贵女趋之如骛,得他一亲芳泽,也不算亏。“不行。”碧铃瞪起圆鼓鼓的眼睛,这样治不了痛,他搞不好就反悔了,想了想,她目光笃定道,“还是我来吧。”说着,就踮起脚缓缓朝面前一张如玉还带有几分少年气息的脸庞凑上去。她吐气若兰,一双剪水秋瞳幽幽倒映着自己的身形,二人双目交接之时,景玺情难自禁地屏住呼吸,犹如被妖魅蛊惑。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被他扣在掌心的狐狸眼底燃烧的怒意。狐狸不知道自己为何愤怒,只是莫名觉得靠得越来越近的两人扎眼,尤其是这个笑里藏刀的皇子。趁着景玺分神的功夫,狐狸终于忍不住,露出利齿,对着他的手掌,一口咬下去。“啊。”景玺吃痛,皱着眉甩开手,狐狸也顺势被他抛开。碧铃忙不迭接住下坠的狐狸,将它紧紧搂在怀里,咬咬唇,忽略掉良心上的不安,飞一般地从转角处逃走。这一次她没有忘记施展法力,脚底生风,只眨眼的功夫,便远远逃离凶案现场。废话,再不逃的话万一他还要她割腕喂血怎么办,碧铃百思不得其解,边溜边皱着眉头思索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等景玺反应过来追出去,宫墙内早已不留踪影,只有清风扑面而过,带来淡淡的梨花香。他看了看虎口处的血痕,对这丁点儿痛毫不放在眼里,只垂眸眷恋地深吸一口气,仿若空气中还是方才那位少女的香甜气息,令人欲罢不能。作为皇子,他并非没有见过世面之人,可唯有她,让他明白了何为心神荡漾,何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看来是时候接纳母妃的意见,纳一位正妃了。景玺唇角翘起,想起那双水雾氤氲的杏眸,不觉心头一阵悸动,若是将那双眼的主人搂进怀里好好疼爱,必能得以窥见更多令人血脉偾张的风采。且方才她那么主动,想必也是有意于自己,待他觅得佳人,定要纵着她的性子好好哄弄一番,捧在手心日夜娇惯。不知道自己的无知引发了这么多奇思异想,碧铃抱着狐狸一路往重华宫走,一路叨唠:“都说了不要乱跑啦,外面坏人多得很,看看吧,这不就是刚遇到一个,若是我没有追上来,你岂能应付得了?”狐狸没有搭理她,只眯着眼目光凶狠。她倒是说对了一句话,外面坏人多得很,谁知道有多少不安好心野男人,偏她还是个蠢货,自己内丹还在她体内,如何能够离开得了。不但不能离开,还要寸步不离守着才行。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都快忘了,我们女主可是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磨人的小妖精呀,不是清纯小白花。第27章cao心,唉等碧铃抱着它回到重华宫中之时,玻璃碗里的雪花酪早已化得差不多,旁边还坐着满是冷峻的小殿下,脸上写着生人勿近几个大字。碧铃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无辜地偏偏头,明亮的双眸眨巴眨巴:“怎么了?”“没什么。”听见她问得居然如此漫不经心,景弈渊的唇角更加抿紧,别过脸去不看她。明明他要听话得多,乖得多,到底哪点比不上那只只会胡作非为乱发脾气的狐狸,凭什么。碧铃无措地挠挠头,将狐狸从怀里放下来,乌发随之如瀑般披散垂下,粉唇微张不知说什么好。“你的簪子呢?”他还是没憋住,忍不住率先开口。“诶!”后知后觉地摸了摸头顶,碧铃鼓起水汪汪的眼睛,“定然是刚才跑的时候落掉了。”“不过…她狡黠一笑,从宽袖里掏出一只珠花簪,“还有呢。”她走哪儿躺哪儿,丢三落四。整个重华宫里,庭中老树草丛里,花藤下石桌上,廊下木椅上,都时不时有掉下她头上的簪子。这也怪不得碧铃,宫中的簪子多为金银玉制,光滑温润,质地细腻,她一头乌发绸缎般柔顺,根本兜不住,只好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