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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无辜的碧铃,景弈渊当然不会做任何解释,只觉得他的皇兄是自找苦头,偏要喜欢上这种性子的她。走到客栈内,碧铃本着照顾好小殿下的心思,率先开口道:“店家,要两间上房。”“好嘞。”正在拨弄着算盘的掌柜停下手中的动作,声音里满是喜悦,又迟疑下来,“不好意思这位姑娘,咱们的上房只剩下一间了。”又瞅瞅刚刚只到柜台高的景弈渊:“不如你们姐弟俩,共用一间可行。”江湖儿女,不必拘小节嘛。这种姐弟二人同来拜师的,他见得多了。他话音刚落,小殿下的脸就黑了起来,开口道:“我们不…却被碧铃飞快地捂住嘴,对着老板尴尬笑道:“那就开一间上房吧。”出门在外,没必要太较真,再说她又不是没有同小殿下一张床睡过,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想她当年从无尾山到朝安城,风餐露宿,如今有得上房睡,已经是心满意足了。正准备掏出银子来付钱,却突然一只手挡在了碧铃面前,手上拿着一大块银子:“这间上房,小爷我要了。”碧铃抬头看去,来人正是她在客栈门口所见到的那位纨绔子弟,一身月牙白锦衫,脚蹬青步白底靴,连靴上都镶着一块宝石,活脱脱的暴发户形象。明明是二月的天,手上却拿着把折扇一摇一晃,故作风sao。这房间是他们先要的,岂有拱手相让之理。碧铃虽然平日里软乎乎的任人揉捏,却也不傻,对着他道:“这位公子,这房间我们已经定下了。”“定下了?”那人睥睨了碧铃一眼,见她明眸皓齿,眉眼娇艳,一时起了调弄的心思,俯下身来,凑近碧铃道,“那这位小姐可付了银钱。”“你…碧铃从未遇到过如此无奈之人,虽然无话可说,却依旧是不甘示弱,挺直腰板握拳瞪了回去。“不如。”他又出口轻佻,“如斯美人,就算是与我同处一间,本公子也不介意。”末了还补充一句:“本公子不是什么小气之人,这银钱嘛,还是由我来付。”见碧铃不说话,又垂眸看向景弈渊,不知死活道:“这位小兄弟,你看如何?”目光在触到景弈渊冰凉的眼神的那一刻,他却又浑身一颤,像是被一头凶兽盯上,不禁从脊骨处发凉。本还想故作威风再说什么,一旁的碧铃已经是忍无可忍,扬起掌“啪”地一声,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甩了他一巴掌。男子的脸上顿时出现了红红的巴掌印。还真当她活了千多年,是个吃素的不成。正左右为难当着和事佬的店家一愣,嘴里惊得能塞下一颗鸡蛋。果然是江湖儿女,娇滴滴的姑娘,说出手时就出手,雷厉风行,不输给男子。原本还耀武扬威的男子似是难以置信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一掌碧铃下足了力气,痛得他龇牙咧嘴,立刻怒不可遏:“你知道老子是谁吗?本公子你他娘的也敢打。”说着,对着门外打呼道:“来人啊,来人啊。”可半天他才意识到家丁已经被自己给骂走了,将故作风雅的扇子扔掉,撸起袖子来准备自己干,挥舞着拳头就向碧铃冲过去。碧铃拉着景弈渊一侧身,实在是没有耐心与这种人耗下去,索性抬起脚,准备将他一脚蹬出去。谁知景弈渊比她动作更快,猛地一抬脚,正巧用尽全力蹬到男子的腹部。虽然他比小殿下要高大得多,可毕竟肚子是最柔软得地方,偏他又自信满满,半分防备也没有,被踹得正着,整个人惨叫着仰身倒在了地上,还捂着肚子在打滚。担心他恼羞成怒报复到小殿下头上,碧铃将景弈渊拉到身后,拿捏起架势:“识相地就快滚,不然打得你满地找牙。”从小娇生惯养的男子哪里受过这等屈辱,见他们不过是一个女子和小孩,思虑间觉得自己不过是大意失手罢了,岂有丢脸灰溜溜走掉之理,强撑着爬起来要与二人再战。三人这一番动静算不上小,客栈里的人难免都被惊扰到,有些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继续喝酒吃菜,有的正义之士却按捺不住了。尽管碧铃是女子,但落在大家眼中,分明是她仗着武艺高强,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又见他可怜兮兮地在地上打滚,心中的天秤自然而然偏了方向。碧铃双手环抱在胸前,面露讥色,似是在嘲讽男子的没有本事,等着他反击回来。谁知这是却突然插入一个局外的声音,听起来稳重成熟:“这位姑娘,你已经将他伤至如此地步,还请高抬贵手,得饶人处且饶人。”话虽说得在理,但方一落入景弈渊耳中,他就皱了皱眉头。这话看似说得妥帖,却是在暗示他们仗势不饶人呢。碧铃心中没有这么多弯弯道道,只觉得听起来气闷,明明口出狂言的是他,怎么到头来她还成罪人了,索性别过脸去不搭理前来劝架的人。被她晾在一旁的男子却尴尬住了,他本是刚从门外走进来,便见这位公子苦叫连连地倒在地上,于心不忍前来劝几句,谁知被人当做了多管闲事之人。地上的男子却像是找到了救星,摸爬打滚着地蹭到他身边,抱住他的大腿,连哭带喊:“这位兄弟,你可要帮帮我呀,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受欺负。”他不过是前来劝架,为何又被拉成帮忙打架的了,持着长剑的于清额上青筋跳了跳,强忍着按下心中的不耐烦,再次对碧铃道:“还请姑娘放他一码。”打也打了,被这么多人围观着也没劲,碧铃不耐烦地摆摆手,眸也不抬地对他道:“算了,就当是今天倒霉。”可不是倒霉么,先碰上这么个不知好歹的纨绔子弟,又凑上来一个不明是非就充好汉的男子,本来好好的心情都给弄糟了。似是感受到她的不屑,于清一愣,又见碧铃生得杏眼雪腮,不像是那种刁蛮之人,不禁怀疑起自己所做是否正确。很明显,胜负已分,看了一场好戏的店家忙不迭在账簿上记下碧铃报出的名字,又将房牌恭恭敬敬地递到她手上。地上的男子见自己是讨不着好,心中不知骂了多少次娘,却一句也不敢说出口来,只好灰溜溜地捡起自己的折扇,朝门外走去。方才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又有一位喝得醉醺醺的老头摇摇晃晃进了客栈,男子躲闪不及与他撞上,本就隐隐作痛的肩肘撞在门上,即刻痛得口不择言,将在碧铃这儿受到的气一窝蜂发到他身上:“老不死的东西,是瞎了吗?”老者被他撞得不知东西,扶着门只顾着提起葫芦喝酒。他话音未落,只感觉脑后一阵风袭来,刚刚一回头,一锭银子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