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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去看看…”她语无伦次,急得脸都要憋红了。“既然骗了我,不就应当把功夫做全骗一辈子的么?怎么这么快就溃不成军了?”景弈渊语气中含着几分笑意,让碧玲不觉放松了许多,意识到他在说什么时,又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因…因为…”她还没来得及说几个字,却又因为景弈渊突如其来的深拥戛然而止,世界都安静下来,碧玲只听见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碧玲,我很开心。”很开心你终于愿意将一切都说出来,不再有任何隐瞒。碧玲一时还会不过神来,等反应过来时,也跟着唇角翘起,低低唤了他一声:“弈渊。”“嗯?”“谢谢你,没有拆穿我,也没有放弃我,我已经决定了,用内丹来救醒你母后,以后我就会同你一起老去,我也会慢慢地,学着去更加喜欢你。”“现在的确还不够?”景弈渊挑眉,薄唇吻上她的唇角细细研磨。直到碧玲喘不过来气,脑中一片空白,揪着他的衣襟突然想起正事:“停一下,我还得找赤赪将内丹还给他。”这种时候还分神想着别人,景弈渊面色一沉,却吻得更狠。直到碧玲脑中缺氧,晕晕乎乎得连指头都抬不起来时,他才肯作罢,慢条斯理抚平被碧玲抓得皱巴巴的衣襟:“走吧。”混蛋!嘴皮都给她咬破了。碧玲敢怒不敢言,抿着嫣红的唇瓣,在景弈渊看不见的地方,恨恨瞪了一眼。朝安城虽大,可两个修士出身的人要找一位妖怪也并不算难,碧玲和景弈渊找到赤赪时,他正在一座花楼的楼上喝着清酒,颇有情致地看着下方的清倌弹唱奏乐,一双狭长的狐狸眼眯起,看起来极为享受。“哇~”碧玲还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左顾右盼看得极为认真,目不暇接,也不顾一旁景弈渊冷着脸,还不住地拉扯着他的衣袖,“快看快看,那位姑娘的肚脐眼儿可真好看。”深浅大小乃至圆度都刚刚好,上面还穿了一个环,腰肢扭动的时候,环上的水晶流光溢彩,直教人看花了眼。景弈渊一言不发,直直拖着她上了二楼,来到赤赪面前冷声道:“这里不方便,我们出去说。”碧玲连连点头,这里的确不大方便,若是惊到这些娇滴滴的少女们可就不好了。第86章第八十六章他二人一个说话一个点头,倒真有几分夫唱妇随的姿态,赤赪眸色一冷,只带着淡然开口:“有什么事便说吧,这曲子正是最尽兴的时候,我一时半会儿走不开。”碧玲想起上次二人的冲突,不由得将景弈渊往身后拉了拉,开门见山道:“我是来还你的内丹的。”赤赪端着酒杯的手一滞,面色晦暗不明:“你何时知道的?”“昨日。”碧玲看见酒就心痒痒,也跟着坐下来斟了一杯,自言自语道,“你这人可真奇怪,既是为了我的内丹才跟着我,又何必藏着掖着不说,搞得像是我小气巴拉不肯还一样,今天特意来还给你,自此以后,我们就算是两清啦。”“啪”地一声,赤赪指间的瓷杯被他捏碎,杯中的清酒也顺着白得透明的腕间肌肤流了出来,他却没什么反应,只是像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两清?”“对啊。”碧玲忙不迭点头,“从此以后,你我互不相欠,你也不必因为内丹在我身上才提心吊胆地时时刻刻跟着,我也不必莫名其妙就占了你的便宜。”“物归原主,不是正好吗?”景弈渊垂眸望向赤赪,眸中似有几分讥诮,却又转瞬即逝。“物归原主…”赤赪冷笑,意味深长地念着这四个字,“好一个物归原主。”碧玲也不懂他在打什么哑谜,只催促道:“来不及了,还给你了之后我还有别的事要做,你快闭息凝神,我将内丹传给你。”“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赤赪面上似有一层薄怒,“少了一颗内丹,你渡劫的风险便多了一重,这种时候,不必如此大方。”“可是…”碧玲眨巴眨巴眼,“我已经不打算成仙了啊…”“不打算成仙?”赤赪火红的瞳孔定定看向碧玲,“你这是什么意思?”“碧玲的意思便是…”景弈渊顺势抓住碧玲的手,如同在表明主权一般,“她愿意嫁给我,做一个凡人。”“好,好得很。”赤赪面上露出一个笑容,不复往日的妩媚勾人,反倒是像被强行拉扯出来的一般,眸子也失去了光彩,“真是好得很。”“你这是…”碧玲不懂他为何是这般模样,又见他不肯配合,只好自己先行在神识中找到属于他的那一颗内丹,将其缓缓逼出来,最后粉唇一张,便取出了一颗金光闪烁的内丹递给赤赪,“这是你的内丹,现在我将他归还给你。”见赤赪愣着不说话也不肯去接,碧玲实在没有办法,将它放在了他的面前。她心中惦记着去救醒霍宛珠,虽来不及多说什么,起身那一刻看见赤赪面上的仓皇,虽是不解却也于心不忍:“你们二人相识一场,虽初次相遇不太愉快,但还是要感谢你此前的种种照顾,只望你以后也潜心修炼,切莫再走吸人血气这种歪路,这内丹放置过久不好,你还是尽快将其融入体内为好。”“好?”赤赪血般鲜艳的唇瓣勾起一抹笑,顺手将那内丹拿起,吞入自己腹中,起身敛眉低语了一句,“再也好不了了。”说罢,还不等碧玲反应过来,已是转身离开。他依旧是那一身大红的衣裳,松松垮垮罩在身上,银发随意散乱着,碧玲回头看过去,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什么错事。“拿回自己的内丹,不是应该开心么?”她像是在对着景弈渊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许是太突然了。”景弈渊看似认真解释道,却难掩唇角的笑意。“嗯。”碧玲点点头,不疑有他。“方才你说初次相遇不太愉快。”景弈渊突然问出声,“是因为什么?”“这个啊…”碧玲寻思着怎样说出来不够吓人,琢磨了好一会儿道,“当时我们谁也不认识,他一上来就要吸我的血,我差一点就死掉了。”景弈渊拉着碧玲的手不自觉握紧,眸中透出几分冷色:“那他有今日,也是咎由自取。”碧玲翘起唇角一笑,似是陷入回忆中:“幸好当时凌师兄出手救了我,第一次看见大师兄也是在那个时候,我都快要昏过去了,他看起来整个人身上都带着光…”她话还没有说完,景弈渊便大手一揽,将她娇小的身躯揽入怀中:“以后,我会保护好你。”碧玲莞尔一笑,信赖地点点头,忙不迭拍起马屁来:“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