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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欢,伤了气血根本,要补回来却是不容易。这病放在福贵人家算不得什么,亏了多吃补品补回来就是了,但放在普通百姓家,却能要人命。大夫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娘这个病,要多吃点补品,看看能不能补回来。”老大夫也不写什么方子了,说道:“隔两天炖一只乌骨鸡,要仔鸡,能加些枸杞,当归,红枣会更好。让病人多喝些汤。”大夫说完便回了房间收拾了药箱,黄梵又送大夫出去。大夫的身影渐渐远了,黄梵却呆立在原地,已是泪流满面。大夫言下之意他听懂了,若是补不回来,他娘...孙氏在房间里等了半天都不见儿子进来,便出声叫道:“梵儿,梵儿...”黄梵听到他娘叫他,回过神来,慌乱擦了擦眼泪,进了房去。孙氏问道:“梵儿,娘得的是什么病啊?”黄梵勉强挤出笑,状做轻松道:“娘,您放心,大夫说您这是身体有些亏,多吃点乌骨鸡就补回来了。我这就杀鸡给您炖汤去。”孙氏勉强笑笑,“行。”等儿子出去了,孙氏不禁泪如泉涌,她有种感觉,自己怕是活不久了,两个孩子却还没长成人,她若是去了,两个孩子可怎么办...第26章入帘上马宴(捉虫)院门被敲响时,沈蓁蓁她们正在吃饭。如意去开了门,就见黄梵站在门外。如意认识黄梵,笑着问道:“黄家弟弟,你可是有事?”黄梵看着一脸笑意的如意,问道:“jiejie,赵婶子在吗?”如意道:“在呢。你进来说吧。”说着让到一边,让黄梵进来。黄梵往里面看了一眼,见院里摆着饭桌,像是正在吃饭的样子,脸一红,“我一会儿再来。”赵氏听到动静,出声道:“黄梵可是有事?等等,我这就来。”赵氏到了院门口,就见黄梵正红着脸立在门外。黄梵见赵氏出来了,便说道:“婶子,您一会儿可有空吗?大夫说我娘要多喝点乌鸡汤,我已经把鸡杀了,想请您帮忙教我熬鸡汤。”赵氏道:“有空有空,我一会儿吃完饭就过来。”这会沈蓁蓁也放下碗过来了,招呼道:“梵儿吃饭了没,快进来吃饭。”黄梵既叫她婶子,那她就是长辈,叫全名不合适,便依着他娘叫梵儿。黄梵看着面带笑意的沈娘子,心里突然就不紧张了,郑重对着沈蓁蓁深深一拜,道:“多谢婶子。”沈蓁蓁连忙走出来将黄梵拉起来,看着黄梵刚毅的脸,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好孩子,你娘的病怎么样了?”沈蓁蓁这世不过十七八岁,但她的灵魂却已经经历过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半大少年的黄梵在她看来,不过还是个孩子。黄梵一下就红了眼眶,沈蓁蓁看着黄梵的反应,心底一沉。......八月初六这天,顺天乡试主副考官举办入帘上马宴。宴会只是象征性的,但是主副考官多为翰林,皆是进士出身。能抢到宴会上一点半点的杯盘果蔬,也算沾了些气运。所以围观百姓书生甚众,企图为自己或者亲朋图个好彩头。易旭去年就听说了这个,但是当时他没能赶上,还引为憾事。今年这天,一大早他便拉着梁珩到了京兆尹府衙外等着。日头渐渐高了起来,围观人群越来越多。这时有人大呼道:“来了!来了!”人群唰的下,分出一条大道来。只见远远来了一顶轿子,轿子没有帷帐,空荡荡的只有个框架。轿上正襟危坐着主考官翰林学士郑均之。郑均之中年模样,身着紫袍,目不斜视地稳稳安坐在八抬大轿上,供人瞻仰,端的是威风。易旭轻轻在梁珩耳边道:“听说这主考是从二品的翰林学士郑均之。好生气派,以后我也要走这么一遭!”梁珩看着易旭脸上的神往,不禁点点头。很多年后,年近不惑的易旭终于坐上那顶特质的八抬大轿,在这入帘上马宴上仿佛赛会迎神般亮轿时,想起多年前自己许下凌云壮志的年轻模样,心里也是一时感慨万千。易旭看着主考官进了京兆尹,擦掌磨拳,紧紧的盯着京兆尹的大门,“梁兄准备好!我们马上就冲进去。”梁珩还来不及问为什么,人群一下就躁动起来,唰的下就往府衙大门冲去。梁珩被人群冲得几个踉跄,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回过神来,易旭已经不见了,而京兆尹大门也已经被人群堵住了。过了没多会,京兆尹的衙役便过来维持秩序了。“都散开,散开,给考官大人让道!”等外面的人群慢慢散开,冲进去的人也出来了。僧多粥少,不是所有人都能抢到东西,抢到的满脸喜色,没抢到则一脸灰颓。有的人没抢到桌上的东西,竟连考官坐过的凳子都想带走,不过在门口就被拦下了,只好悻悻地放下。易旭也跟着人流出来了,找到还立在原地的梁珩。“梁兄,你抢到什么了?”易旭问道。梁珩看着发冠散乱,衣裳上还沾上汤渍的易旭,摇摇头,“我没挤进去。”易旭略有些替他可惜,又道:“没事,我抢到了好东西,回去分给你。”说完喜滋滋地拉开衣襟给梁衡看里面的东西。梁珩凑过去一看,是一只烧鸡。易旭乐不可支地道:“这叫独占鸡头,呸!独占凤头!好兆头哇!”这时一阵金锣声传来,“考官大人出来了!让路让路!”只见京兆尹门口处,两列身着全套官服的主副考官,在主考郑均之的带领下,鱼贯从门口走了出来,一行人浩浩荡荡神神气气地往贡院去。这些皆是进士爷,甚至还有状元爷!多少人寒窗十几年乃至几十年,所求不过如此。围观的书生们艳羡地看着两列考官,有的人甚至羡慕得流下哈喇子而不自知,暗暗在心里发誓“大丈夫当如是!”。等考官们离开了,人群也渐渐散了。......八月初八这天乃是考生点名入场之日,寅正便开始点名。梁珩有些紧张,昨夜失眠到半宿,一睁眼,发现日头已经很高了。梁珩吓了大跳,慌忙起身,发现院里已是悄然无声。梁珩匆匆洗了漱,挑起考篮便准备走。刚出房门就见易旭提着便桶进院来。“梁兄?”梁珩看见易旭,略松了口气,“我以为易兄已经走了呢。不是寅正点名吗,怎么易兄不着急?”易旭边走边说道:“忙什么,那么多人,点名都得点到天黑,去了也是干站一天。咱们下午再去。”梁珩放下考篮,有些不敢置信。易旭回房放下便桶,走出来,继续说道:“我三年前就是寅时不到就去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