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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除了洞察人心外,班长大人比她以为的还要知情识趣。应该放弃了吧?直到第五天,阿善才终于发现跟在她身后的车。“……”面面相觑。被抓了现场的沃尔沃车主,“……今天不坐地铁了吗?”他瞅了沉默的阿善一眼,辩解了一句,“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想看到我……”阿善暗暗叹息,头又痛了。“你都来了不是吗?”她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坐进去。边系安全带,边问他:“魏源过来的?”“嗯,白天来的。这几天把海州市逛了一遍。”“不累吗?”阿善一语双关。霍振却转移了话题,“我这几天一直在听你的节目。”“唔?”阿善顺口问道,“有何感想吗?”“情感来信里的都是你自己的观点吗?死缠烂打真的有效吗?为什么人不会喜欢上一开始讨厌的人?讲恐怖故事时会不会害怕?那么晚下班安不安全?徐礼善有没有喜欢上我的可能?”……最后的问题才是你想要问的吧?阿善嫣然,“不全是。未必有效,看各人性格的吧。这是心理研究的范畴。会害怕。目前为止,安全。”“嗯,然后呢?”霍振翘起唇角,眼里的笑意都快要溢出来了,“然后呢?继续。”他逗弄她引导她,执拗地问她,嘴角的笑容有些孩子气。成熟男性偶尔流露出来的天真,大概唤起了女性心中的似水柔情吧。于是阿善说:“明天周末了。”“嗯。”“要约会吗?”*二十二岁的夏天,霍振和阿善一起度过。他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在海州大学。阿善完成了期末考试,带他海大半日游。霍振骑着她的女式自行车,叮叮当当的声音,从校园的这头响到那头。阿善坐在后座,手搭在他腰上。想起他说的话,抬头看了他一眼。男生的白衬衫在后背微微鼓起一片,一头利落的短发于风中轻扬。晚餐在食堂吃,阿善和他并排坐在一起。对面的女生一直在瞅霍振。阿善咬着筷子,笑盈盈地侧头看他,也不说话。无言的戏谑。她夹了一筷子菜伸到他嘴边。虽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喂食有些别扭,不过好不容易阿善愿意和他亲近,霍振还是红着耳根乖乖吃了。有阿善在一旁,蠢蠢欲动的女生到底没敢同他搭讪。吃完还掉餐盘,阿善乖乖地由他牵着手出了食堂。霍振扣着她细嫩的手掌,忍俊不禁地问她:“阿善是不是吃醋了?”他终于可以这么叫她了。阿善没回答,说起了别的:“我放假了,你有想去的地方吗?”“嗯。观光塔,环球餐厅,美术馆和博物馆,天文台,海洋馆,游乐园……”他说了一大堆。阿善歪了下头看他,“有些你去过了?”“我一个人去的。”他强调。去过的想和你再去一次,没去过的,也想和你一起去。他们早上出门,参观海州的观光景点。阿善虽然在海州呆了3年,许多地方都没踏足过。霍振前些天早已打探过,熟门熟路地拉着她到处游荡。下午太热就选择室内娱乐活动。海洋馆里熙熙攘攘。大约都放假了,许多父母带着孩子一起来。游览的人成群结队。人群像一团团游鱼,接连从他们身边游来又游走。不同国家的各种奇特生物,或诡异,或美丽,或庞大,在眼前咫尺处摆动身躯,令人惊叹。深蓝色的海水清爽而忧郁。他牢牢牵着阿善,有时伸出手替她挡开撞过来的人。他们也像2条鱼,在人海中缓慢挪动,度过了一整天。阿善似乎很喜欢海,他们黄昏时去了好几次海滩边。夏日的海滩热闹非凡。靠近沙滩的马路两旁摆起了许多海鲜烧烤摊。啤酒瓶一摞摞堆在客人们的脚下。一到傍晚,纳凉和闲逛的人都聚集在沙滩上。阿善寻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芦苇滩。霍振帮她固定好三角架后,阿善低头调整着光圈,一边等待光线降临的完美时刻。风有些大。霍振叼着烟,扯开领口,将打火机伸进衣服里点上了烟。他一手插兜,一手夹着烟,静静站在一旁。有几只海鸟从头顶掠过,小螃蟹哧溜一下从脚边窜出去很远。抽了几口,霍振想去看看阿善在做什么,一转头却撞进了镜头中。一轮硕大的红日悬挂在海平面上,微黄的潮水在倒退。男人线条硬朗坚毅的侧脸,无限宁静温存的橘红暖光覆在他脸上。风吹乱了他的发,他吐出一个烟圈,然后不经意地望向阿善。眯着眼睛的模样性感。霍振就这般定格在她的相机里。阿善第二次送给他的礼物,是她镜头里的他。和男朋友在海边的傍晚。也喜欢美术馆。在美术馆的时候,大家说话都自觉调低了音量。馆内的专业讲解员笔划着手势和一群聋哑人在交流。由老师带队的学生们亦步亦趋,认真听着讲解。他和阿善跟在队伍身后听得津津有味。阿善转过头和他说话,“……和我老师讲的有点不一样。”霍振虽然对艺术不甚了了,听别人剖析,慢慢也能品出好来。阿善喜欢杜尚。“人生在世,很多东西都可以不必有。”霍振喜欢达利。“因为无论艺术还是人生,他都是赢家。”人与人不同的见解,思想和观念互相碰撞。艺术家的眼横看成岭侧成峰,看懂了便有种原来如此的顿悟感。和阿善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充实喜悦。周二的游乐园打折。从摩天轮上俯瞰整座城市,西方海天一线。海州市的海岸线一角青山环绕,滨海大道像一条长长的灰色带子,绵延到极目之处。远处,高楼大厦的反光斑驳刺目。霍振脸色难看,阿善揉了揉他的发,笑他,“有恐高症你还坐?”大男生轻哼一声,脸埋进她脖颈里蹭了蹭。时间宝贵,不想分开。每天晚上他会送阿善去电台。SUV忠心耿耿地等在停车场内。车里播放着她的节目。听微沙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