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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笑话人家。”李明达接着再道。长孙涣又噎了下。“好听点叫爱美人,不好听的,叫yin——”“十九郎,我知错了。”长孙涣忙对李明达行礼致歉。狄仁杰也则忙对李明达行礼道谢,起身后,嘴上就洋溢着开心的笑容,然后故作得意地挑眉去瞧一眼长孙涣。他不是没口才去反驳长孙涣,只是他年小一些,在地位上不及长孙涣,出于敬重才不言语。狄仁杰为人豁达,倒也知道长孙涣是开玩笑,自然不会计较。但而今公主为他说话,他还是很开心高兴,有种忽然扬眉吐气的感觉。长孙涣吃了瘪倒也不恼,笑嘻嘻的摸了摸下巴,转移目光看向花神选拔那边的情况。听百姓们呼声很高,都喊着“周小娘子”,该就是那位衣着富贵逼人捧着稀世兰花的女子。“原来她姓周啊。”李明达也侧头看齐,“我说怎么有几分相像。”“怎么?”长孙涣问。“你们觉不觉她有几分像郡王妃?”李明达问。长孙涣眯眼仔细看了看,“像吧,都姓周,又穿这种贡品绢缎,必定是高贵出身。”“该是郡王妃幼弟之女,当下在晋州任六曹司功。”房遗直这时候,才淡淡插了一句。长孙涣惊讶地看房遗直,“你连这晋州地方官的情况都晓得?”房遗直:“夜里无聊。”“呃……”长孙涣再反思去想自己昨夜干了什么,而今跟房遗直一比,他真该觉得惭愧,羞得无地自容。狄仁杰忙佩服,“遗直兄厉害,竟猜到这里一日,连这些通晓。我以后也定要学遗直兄这般,俱备万事,将来必定有用武之地,可比腹中空空遇事便无知好。”长孙涣听年少狄仁杰都如此说,越发觉得自己不上进了。默默地瘪嘴,此时此刻他特别想念尉迟宝琪。没人志同道合,真的好寂寞。“公主!”“公主!”“公主!”那边花神会不知为何,突然喊起了“公主”,而且喊声越来越大。更有人喊出“花神女该是晋阳公主”的话。长孙涣等人听了这些热闹都愣了。他先和房遗直对视一眼,然后二人双双看向了李明达。李明达还靠在窗边,眼睛望着那头,似在瞧热闹,又似在发愣出神。参与花神选拔的台上诸位少女们,闻言脸色有喜有悲。喜者几乎占总数,皆觉得自己这次胜出无望,与其说输给周家的小娘子,她们倒更喜欢败在晋阳公主的名下。晋阳公主身份尊贵,乃真正德芳天下的女子,输给她,她们脸上反而有光。所以而今脸上有悲的则只有一名,便是穿着凌玉纱,捧着稀世少有的素冠荷鼎兰花的周家小娘子。这次比试她本是成竹于胸,却被忽然被从天而降的晋阳公主全都夺走了。李明达不知为何百姓之中,会有人忽然喊她的名,而后声音由小波及至大,闹出这么轰烈的响动来。这时候台子下面有女声喊:“可公主并没有参与花神的选拔。”“这有什么要紧,公主誉满天下,花神女本就该是名声的德芳女子首当。便是公主没有拿花,却胜似有花。”台上的孙小娘子忽然落落大方的走出来,跟众人脆生生道。此言一出,众围观的百姓们都欢呼起来,喊着公主,希望晋阳公主能够现身。才刚茶楼一事闹出之后,大家都知道晋阳公主而今就在观赏花神会。所有人都没兴趣关注台子上那些女子,与观瞻公主真身相比,这些都显得不重要了。百姓们还在欢呼着。负责主掌本次花神会的乃是晋州长史之妻孙氏,见当下既然民心一致,孙氏便笑着告知大家这次花神会没有花神女,至于真正的花神女是谁,大家心里也都有数了,她不需多言。“胡闹。”李明达已然命人去知会,然而还是晚了一步。“我倒觉得这是民心所向,甚好。”长孙涣笑嘻嘻地恭维李明达道。“回吧。”李明达显然对于长孙涣的赞美不受用,先行下了楼。余下的人紧随而至。因为花神会散了,四周都是人,所以他们的马骑得并不快。一顿慢行之后,李明达等人终于到达了河间王府。郡王妃周氏却是早一步得知了花神会选拔的消息,忙笑着来恭贺李明达。“公主面都不曾露过,便引得百姓们竞相用拥举,可见公主的端方蕙质之名早已经名于天下,令人真心敬仰。”周氏笑赞道。李明达笑了笑,“嫂子该知道,这里面有多少虚假,怎能去信。”还有一句话,李明达却不好直接交代。因为只是她的怀疑,还做不准。李明达觉得今日的事有蹊跷,忽然喊起她,似有人故意为之。当时场面太喧闹,特别是花神会台子周遭,李明达根本没有办法分辨声音的具体来源。但是她听得出,这个选拔她做花神女的声音,最初是来源一人,后来才渐渐扩大。“什么虚假,你啊,竟是不知道自己的盛名在外,如何响亮。”周氏开心的刮一下李明达的鼻子,目光里满是宠溺。李明达笑了笑,就再不说什么。*房遗直在房内阅了几本当地的县志后,忽想起尉迟宝琪来,便去看他。到的时候,才知他竟不在屋内歇息,跑去湖边喂鱼了。房遗直就去湖边找尉迟宝琪。园内楼台高峻,水阁遥通碧春亭畔。碧春亭两侧是一路的朱红栏杆,边有垂柳点缀。尉迟宝琪整个人懒懒地靠在碧春亭畔的水榭边。他双手隔着栏杆下垂,冲着湖面的方向,下巴压着栏杆,没精打采地看着湖内争相抢食的鱼儿。尉迟宝琪身边只站了一名随从,此时正不停地抓着鱼食一次次往湖州投喂,以便尉迟宝琪能一直看到那些争相抢食的鱼儿。“你这是怎么了?”房遗直察觉尉迟宝琪的反常,料知他不仅仅是因为一时的心情不好。“无解。”尉迟宝琪听到房遗直脚步声后,自然就认出了是他,所以不觉得意外,也没有抬头看,就是丧气地喊了一声。“何为无解?”房遗直走到尉迟宝琪身边,又问他。“有点烦心事,没什么道理可讲,便是越想心里越想不通。”尉迟宝琪道。房遗直侧首看,让尉迟宝琪讲讲看。“这事跟谁讲都可以,唯独跟你不行。”“是么,那便不强求你。”房遗直虽不知尉迟宝琪烦恼什么,不过既然他不愿和自己多说,那房遗直也不会强求他。遂陪着他在水榭边站了会儿,聊一聊今天的事,便就和尉迟宝琪分别了。不多时,长孙涣过来了,陪着尉迟宝琪也在湖边发呆,顺便把今天自己遭遇经过告知尉迟宝琪。尉迟宝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