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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为。”李明达重重地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现在能有季望、江林、惠宁和安宁这些人,以后就一定还会有其他人。无论如何这个在幕后挑唆人的凶手一定要抓到。李明达和房遗直随后见了真云观的空无道长,他们秘密来真云观的事,只有空无道长知情,并且再三警告他不许外传。空无道长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再说晋阳公主的高贵身份也并非他能得罪起。所以一切事宜他都安分的依命办理。不敢有半点怠慢。房遗直随后讯问空无道长,那些在外游历的道士大概何时能够回来。“最快也要三四天,我已经按照世子的吩咐,也拿了钱去,让他们尽快想法子赶路回来。”空无道长道。房遗直点了点头,嘱咐空无道长一旦这些人回来之后,就立刻派人通知他。房遗直随后和李明达就告辞,离开了真云观。二人到了山下后,就和那些之前候在那里的侍卫们汇合。“打听得怎么样了?”李明达询问道。房遗直自然不会让他们在此处干等着,早前就吩咐他们去打听附近的百姓,对于当年真云观后山的情况是否有所目击。“三四年前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不过倒是有一个放牛娃说过,他以前在真云观山下的河边放牛的时候,曾经看过有小尼姑往后山上去。因为当时他很纳闷,为何会有尼姑往道士的山上爬,所以记得很清楚。”侍卫回话道。“小尼姑?多大年纪?”李明达抓重点问。“你瞧了个侧脸,年纪不大,因为那尼姑走路匆匆忙忙,山上还有树丛遮挡,辨别得不算很清楚,但可以断定并非是成年女子。”侍卫接着回答道。李明达问房遗直怎么看。“小尼姑,哪来的尼姑?”房遗直立刻询问侍卫,可否问了那尼姑的装扮如何,是否戴帽子。侍卫愣神了,然后致歉地摇了摇头,表示他立刻这就去再问。“那就顺便问问,能否看得到那尼姑是否有头发。”李明达补充道。房遗直嘴角不禁带着笑,公主果然了解他的心思,他问尼姑是否有戴帽子,其实就是想知道这个尼姑到底是真正的出家还是伪装。不久之后,回话的侍卫再回来,告知房遗直和李明达,“尼姑是戴了帽,但是否有头发却不记得了。那老农一会说有一会说没有,我见他不肯定,也就再没有逼问。”李明达赞叹侍卫做得好,强行逼问只会得到错误的指向。“看来今天的线索就这么多了。”房遗直叹道。李明达点头,她骑上了马,和房遗直同行。二人都慢悠悠地骑马往前走。阳光开始暖了起来,照得人脸有些发烫。“公主昨晚宿在真云观,可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没有?”房遗直问。李明达仰头看了眼东方高升的太阳,然后转眸眯着眼看房遗直,“怎么听啊,昨天晚上有个小唠叨一直在我耳边念着,听不到别的东西。”房遗直强忍笑意,故作不知公主所指的‘小唠叨’是谁,还故意问:“是么?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叨扰公主歇息。”“是的呢,胆子越来越大了,前不久我刚感慨完。”李明达故意瞅一眼房遗直,瞧他竟有些笑得得意,忍不住补一句,“有可能是欠收拾。”房遗直挑了眉,看李明达的目光变得异常闪亮了,“那贵主打算怎么收拾他?遗直建议,一定要狠狠收拾。”李明达愣,怎么都觉得房遗直的问话里似乎有点别的意味。挺好的聊天,到他那里好好地一句话都能带出色色的味道来了。这还是她以前认识的房遗直?还是众人眼里交口称赞的温润君子?“公主,到地方了。”房遗直拉停了马,和李明达拱手,眼睛自然带着不舍。当下这种时候,他二人不能一同回长安城。从此处上了官道就人多眼杂,对萧锴的调查还没有太多的实证,自然要低调行事,如此也是避被人看到什么,打草惊蛇。李明达缓缓吸口气,也拱手,笑着和房遗直作别。随即她就骑马飞快地消失,再没回头。房遗直则一直目送。李明达一口气飞奔了很远之后,才把马速降了下来,然后略有踌躇地往后头看了一眼,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虽知如此,但她还是会回头确认一下人真的不在。如此倒是安心了,省得再回头。李明达带着黑纱草帽,从到了朱雀门进去之后,就直奔城阳公主府。从杜荷被赐死以后,城阳公主一直处于哀伤之中,甚至有些埋怨李世民下手太狠。这几个月她一直闷在公主府不曾出门。李明达看过她几次,她情绪一直没有好转,所以今天就再来看看。城阳公主今天破例亲自出门迎接了李明达。李明达见她今日气色不错,稍稍心安,问她怎么样,“回头要不要进宫陪惠安玩两天?”“宫里我就不去了,容我再缓两个月。你和惠安都好就行。”城阳公主随即拿出一封信来,递给李明达。“这是什么?”李明达问。“大哥的信,准确的说应该是他死前的遗言吧。委托他的亲信送给我的,昨日才收到。”城阳公主说罢,目光严肃地看着李明达,“你会把这个秘密告诉父亲么?”“不会,既然是大哥写给你的密信,我有什么资格置喙。”李明达看一眼信后,抬眼对城阳公主保证道。人都已经死了,她还有什么可计较。“我本以为你大哥会恨你,至少会怨你一点,却没有,信里满满的都是对我和对你的愧疚,也有对咱们的阿耶的。”城阳公主伸手又把信推得离李明达更近一些,“你不看看?”“不看,早说了,这是大哥给十六姐的信,我不该看。”李明达道。“是愧疚了不敢看么?”城阳公主问。“我愧疚什么?我有做错的地方么?”李明达反问城阳公主。城阳公主愣住,“那你——”“大哥逝去,我何以不哀伤?多年的兄妹情谊,抹不掉。但这不能说明我对我当初所为之事愧疚,谋反终究是错的,这个是非曲直不会变。”李明达语气异常坚定,态度更甚,令城阳公主望而生畏。城阳公主沉默了会儿,叹了口气,“你说的不错,倒是我,糊里糊涂,怨错了人。”“十六姐失了挚爱,一时想不开倒也在常理之中。”李明达劝慰道。城阳公主见李明达还给自己台阶下,欣慰的笑了笑,抓着她的手,“姊妹们之中,真的只有你活得最明白了。不过我今天听说个消息,阿耶给房世子指婚了,而且不是你?”“嗯。”李明达应承。城阳公主诧异,“难道你不喜欢他?当初你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