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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势如破竹。“你这是要杀人灭口!”天帝连忙闪躲,却见他出了一招移花接木,不由得一惊,这不是上记载的招数吗?如料不错,接下来的一招就该是借力打力,只是他借了自己的手是要杀谁呢?果然洛世奇掌风一转,翻腾着出了一招借力打力,掌风直逼天帝,意图却直指落花怀里的白狐。天帝早有提防,轻易就给躲了过去,心里暗道:果然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个洛世奇机关算尽,原来却是想借自己的手除掉毫无反击之力的白狐,好挑起仙魔二界的争斗,到时落花替白狐报仇杀了自己,他便可坐收渔人之利!即是如此,昨天未央宫上,落花要杀自己之时,他为何又出言制止?他到底是什么心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洛世奇所使的招数奇特,诡异,又只有天帝和洛世奇两人看过,其中关窍他们自然知晓,其他人就一概不知了,还只当他二人是真的厮杀了起来。天帝一声冷笑,来了个顺水推舟,将洛世奇发出的招数,尽数转移到洛世奇自己身上,谁知他的心思早已被洛世奇看破,都被他一一躲过,如此两人厮杀了数十回,众人只见他二人身影闪烁,来回厮杀,招招毙命,却谁也没看出端倪。又过了几十招,众人的诧异声中,只听白狐一声惨叫,竟横死在落花的怀里,瞬间毙命。出手的不是天帝,也不是洛世奇,而是一直在旁边默默观战的临渊,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而且临渊出招太快,太狠,以他的内力绝发不出这样阴毒的招法,众人一时都呆了。半响之后落花才回过神来,才听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嘶声力竭,悲恸欲绝。一旁的洛世奇和天帝双双停手,天帝冷冷一笑,暗自叫险,刚才那招差点闪躲不及,所以他不得不顺水推舟,将洛世奇的招数尽数转移到离他最近的临渊身上,这才躲过一劫。洛世奇如何不明白,天帝这是用临渊做了挡箭牌,不过他也不点破,若是拆穿了天帝,他自己开始的意图不也就不打自招了吗?众人都没料到会生出这样的变故,肇事者临渊也是傻了,怔怔看着自己伤人的手掌,不知所措的呓语:“这……我……不可能……”不远处的落花跌坐在地上,抱着渐渐冷却的白狐尸身,一遍又一遍的将她的内力渡给白狐。除了天帝和洛世奇,魔宫的一干人等都是不解,为何临渊会忽然出手,看落花伤心欲绝,倾城率先上来劝慰:“花儿,它已经死了,节哀吧,别白白耗费你的内力了。”“谁说他死了?”落花将白狐小小的尸身紧紧的搂在怀里,对着众人咆哮,“谁说他死了?我还要带他回阑珊谷,师父还在等我们!”临渊踉跄着走到落花跟前,支支吾吾:“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怎么偏偏是你?”落花悲恸的挤出几个字。“我……我不知道……我没有杀他……昨日在未央宫你救了我的性命,我心里对你只有感激,又怎会伤你心爱之物?便是这白狐也与我无冤无仇,我怎会杀他?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我心里很是懊恼,你……你杀了我,给他报仇吧!”看着临渊凝结成一团的眉宇,落花泪如雨下。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一星半点的小雨,越下越大,最后变成了倾盆大雨,众人都施了法术避雨,只他二人呆坐在雨地里,僵持着,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洛世奇虽然狠毒,却独独对落花狠不下心肠,他奔来雨中想扶落花,却被落花一把推开,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推人的反作用力也将落花自己搡倒在泥地里。泥水沾湿了她的衣裳,黏住了她的头发,她狼狈不堪的跌坐在泥地里,紧紧搂着早已经冰凉的狐狸尸身,一刻也不舍得撒手,仿佛那是她的命。覆疏也来劝说,落花犹是未闻,呆坐在雨地里,吵杂的雨声掩盖了她的哭声,也分不清她脸上是泪水还是雨水,她像个雕像,一动不动。一同被雨淋着的还有临渊。“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姑娘若不愿动手,我便自行了断,只望能宽解姑娘的心结。”说着劈掌直击自己的胸口。落花虽一直陷在悲痛里不能自拔,但临渊离他最近,他想做什么她最清楚,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她扑过来拦在临渊身前,那一掌生生打在了落花的身上,临渊大骇:“你……”众人皆是大惊,生怕落花有什么闪失,独独天帝和洛世奇纹丝不动。天帝不动作因为他与落花是仇敌,巴不得她死了才好;洛世奇不动作是他明白落花现在身负魔力,临渊法术低微,这一掌虽用了十足十的内力,却根本伤不着她。一旁的覆疏见状道:“公子这又是何必?依照公子的内力怕是发不出那样的狠招,依我看这其中必有蹊跷。”落花心里也满是疑惑,但确实是临渊出手伤人,一时也找不到可行的解释和理由。“你怎地又来护我?刚才那掌……伤着你了吗?”落花摇摇头,看着已经淋成落汤鸡的临渊,心痛的说道:“墨玉死了,难道连你也要死吗?在我心里,你跟墨玉是一样的,我不会杀你,我也不会让别人杀你!可是临渊你知道吗,我心里很难过,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说着说着,她伏在临渊肩头无助的痛哭起来。“你一早便认识我了是不是?你有事情瞒着我?你们都知道,单单瞒着我一个!”看着眼前这个被雨淋湿了,满脸倦容和歉意的年轻公子,落花脑海里浮现出兰亭坡上那个倚在她怀里奄奄一息的少年,唯一不变的是他头顶的那枚束发的白玉簪,依然和煦温润。“让我好好看看你,我要好好记住你,如果有来世,我怕我会忘了你”,念及往事,落花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眼前一黑,晕倒在临渊怀里,人事不知。☆、昔人已乘黄鹤去落花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晌午,屋里甚是安静,窗外的骄阳照进屋来,依稀一个人影站在床前,在她身上投下一个巨大的阴影,一时也分辨不出是谁。“你醒了。”等他开口,落花才知他是云川。“云川,是你。我……”落花挣扎着坐起来,只觉头痛欲裂。“你没事,只是受了刺激。”“昨日……墨玉呢?”落花这才想起昨日的事,急忙掀被下榻。“你说那只白狐?别担心,他没事……”“你还要安慰我?昨日他……他已经死了,又怎么会没事?”“他没事,有事的是那位公子……”“你是说临渊?临渊他怎么了?他在哪,你领我去!”“就在外面的花园……”话音未落,落花已经冲出了大门,不远处的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