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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惹出是非……想到此处,墨衣公子只得认同:“如此说来,竟真是‘光天化日’不假。”西岭月略有得意之色:“‘光天化日’不假,‘佛门重地’也不假啊!想这金山寺始建于东晋年间,历经四百年而香火不熄,是江南数一数二的大寺,更是水陆法会的起源地……”她说话的时候眸中似掬了一束日光,神采飞扬,长长的睫毛在鼻梁两侧投下轻微的阴影,如同两只蝴蝶振翅欲飞。墨衣公子打量着她,不动声色地听她狡辩——“郎君您说,金山寺算不算佛门重地?”“自然算得。”他口中应着,立刻捕捉到她一抹狡黠的笑容。而西岭月犹自未知,又做出正经之色,再行解释:“是以您误会了,我这婢女方才所言,不过是感叹这太平盛世,景仰这佛门圣地,再看到郎君这般风流人才,多嘴问了一句您的去向。便如您方才询问我的去向一般,都是礼佛之人的诚心之语,又何来出言不逊?”眼见墨衣公子欲还口,西岭月又急忙续道:“即便我这婢女身份低微,不该以下问上,但是佛祖面前众生平等,郎君又穿得如此低调,想必也是不会介意的。若是出了金山寺,在大街上与郎君偶遇,我的婢女自然会谨守尘世的规矩,绝不冒犯您一句。”西岭月一口气说完,再次询问对方:“不知小女子解释清楚了吗?”墨衣公子又回头看了那侍卫一眼,竟没有丝毫恼怒,反而笑道:“娘子解释得很清楚,是我才疏学浅,竟没有悟到这其中的佛理。”西岭月很满意他谦虚的态度,低眉整理着衣袖:“既是误会一场,说清楚便是了,不结怨而结缘,这才是佛门真谛啊。”墨衣公子通透一笑,又看了看阿萝手中的楠木礼盒,意有所指:“看来娘子当真是来礼佛的,而不是来探望节度使夫人。”“正是!”西岭月重重点头,“不瞒您说,小女子是来拜访……呃,法海大师,奈何他今日客满,我们只好改日再来。郎君,就此别过了。”此言甫罢,她迅速敛衽行礼,拉着阿萝转身就沿着来时的路返回,生怕自己走得慢了,会被身后的墨衣公子重新绊住。阿萝自然也不敢回头看,一路小跑追着西岭月,等离远了才焦急问道:“这就走了?不去探望节度使夫人了?”“还夫人呢,”西岭月终于露出担忧之色,压低声音道,“不被拆穿就是佛祖保佑!”她这般说着,只觉背后有两道灼人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不想也知,定然是那墨衣公子。或者说,是镇海节度使的世子,李衡。回到蒋府,西岭月坐卧不安,心里总有一种不祥之感。阿萝忍不住追问:“娘子,你是如何得知寺庙里那位郎君就是李世子的?”“那条连廊通往节度使夫人所住的内院,你看他来时的方向,显然是刚从内院出来。”西岭月回忆片刻,分析道,“还有,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脂粉味,味道很杂,绝不是在一个女子身上沾染的。金山寺宝刹庄严,除了节度使夫人身边,哪里还有那么多的脂粉香气?”“倒也未必,”阿萝提出质疑,“万一是他在寺里烧香沾染的呢?今日女客可不少呢,也有可能是在寺外沾染的。”“不会,”西岭月否定道,“金山寺香火这么旺,你我只逗留片刻,身上便有一股檀香味。他若是烧过香,脂粉气一定会被檀香的味道遮住。因此,只可能是他刚从内院出来,那里女眷太多,才会染上这么重的气味。”“即便如此,他就一定是世子吗?万一是节度使夫人的外甥、子侄啊,也有可能。”阿萝还是不相信。西岭月叹了口气,“你没听那侍从说,他家主人身份尊贵吗?再者,如今各家女眷都快把金山寺内院踏平了,谁人不知是给世子选妻?不相干的男人怎可能随意出入,只怕避嫌都来不及。而且,”西岭月蛾眉微蹙,“他那身衣料,我若没看错,是镇海今年新进贡的暗光锦,产量极少,除了当今圣上和几位王爷之外,连公主都没的穿。放眼镇海地区能穿着暗光锦,又是这等年纪的,除了节度使世子,不作第二人想。”“天哪!”阿萝听到此处,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你怎么知道那是暗光锦?”“因为,”西岭月眸中滑过一丝几不可见的黯然,“因为我家中经营蜀锦,从小耳濡目染,这世上没有任何一种布料能逃过我的眼睛。”“原来娘子家中是做蜀锦的,可你为何会来镇海?”阿萝好奇地追问。西岭月瞥了她一眼,蛾眉蹙得更紧:“如今不是说闲话的时候,还是想想我这身份如何瞒过世子吧!”今日午间这一出,必定让世子李衡印象深刻。可当时是个僵局,西岭月自己也没法子,倘若她任由李衡刁难调戏,便会失了蒋家千金的闺誉,丢了蒋府的脸面;若是疾言厉色得罪了世子,往后他追究起来,更有可能查到自己是个冒牌货。唯独这般敷衍过去,虽说对李衡有所冒犯,但也不足以惹他生气。只要自己低调再低调,不去参加簪花宴,到时宴会上名门淑媛百花齐放,一旦定下了世子夫人人选,自己这个小插曲必定会被李衡抛在脑后。这般一想,西岭月也算定了神,对阿萝嘱咐道:“你去找蒋公和蒋夫人,把今日的事如实相告,再劝劝他们,还是别让我参加簪花宴了。”阿萝也知此事可大可小,连忙点头:“好,我这就去。”言罢便匆匆走了。西岭月望着阿萝远去的背影,心中思绪翻涌。看来蒋府这条路是行不通了,还得另找法子进节度使府,可今日开罪了世子李衡,这可如何是好?她边想边推开窗子,望着天边落日熔金的景象,渐渐陷入了沉思……“西岭娘子,不好了!”不多时,阿萝一声惊呼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怎么了?”西岭月回过神来看向门外,便瞧见阿萝脚步匆匆地踏进门槛,还险些跌个跤。她心中的不祥之感在此刻达到了顶峰,忙问,“何事如此慌张?”阿萝跑到她面前站稳,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方才……我去找老爷夫人,却……却遇上了……节度使府的人。”节度使府怎么会找到这里?西岭月心中一沉:“他们怎么说?”阿萝喘了口大气,扬了扬手中的帖子:“他们说……说是请您提前进府做客!”提前进府!听到这四个字,西岭月脸色更沉,她接过帖子扫了一眼,无非都是一些客套话,看不出什么端倪。西岭月沉吟一瞬,追问:“蒋公和夫人怎么说?”“老爷和夫人正陪着聊天呢,让我赶紧来找你商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