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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露谜底,“昨日我约你在茶楼见面,我义兄就在隔壁,是他告诉我你不是蒋韵仪。”“原来如此,到底是我大意了!”王秋萝突然想笑,“那你又如何得知我会逃跑?”“因为我提起世子之死时,你毫不知情,可见你根本不知道齐家后人要如何报复。而那晚节度使府发生了太多事,又是失火又是劫狱,恐怕你也误会了,还以为那就是齐家后人的报复行为。”西岭月打量着她,“我当时看你的表情便知道你怕被灭口,若换成是我,我也会逃。”王秋萝听到一切内情,终于凄厉地笑出声来:“是啊!老爷夫人太傻,我也太傻,我们根本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居然就答应了!”她兀自笑了半晌,再次流下眼泪,面色复杂地看着西岭月,“今日拜你所赐,我才知道那人的身份,原来他是齐家后人,难怪他对李锜如此怨愤!哈哈哈哈!”西岭月越听越是叹息:“我原本以为自己算是胆大的,没想到你们比我更胆大。”“我们没办法!我们是被逼的!”王秋萝哭着笑着,拭掉泪水。裴行立见她已无话可说,便上前将她双手反剪,欲押出待客厅。王秋萝没有反抗,任由裴行立将自己押走。待快走出屋门之时,她忽地看向李成轩,挣扎着道:“我还有最后一问——倘若三娘那晚见到王爷,请您为我脱离奴籍,您会答应吗?”“会。”李成轩不假思索。这短短一个字就像是致命一击,让王秋萝彻底死心,她唯有疯狂大笑:“好,好,原来是我一念之差,是我自作自受!”言罢她猛地甩开裴行立,一跃而起,冲向厅外的台阶。只听“砰”的一声响,她的头颅最先着地,脖颈折断,瞬间就断了气。第十七章:爱恨难抵,恩怨难消面对王秋萝的突然死亡,高夫人不禁大叫一声,李忘真也是骇然。李成轩则做了一个动作——他迅速起身将西岭月揽在怀中,挡住了她的双眼。众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尤其是李锜,也终于相信西岭月是真的有了身孕,否则不会令堂堂福王如此呵护。此时法海大师已经听到动静,从别处赶了过来,李锜只得赔礼致歉,连称自己玷污了佛门清净之地。法海大师虽有怒意,但碍于福王在此也只得忍了下来,默默念了几句经文,便让弟子把王秋萝的尸身抬走了。裴行立见厅内女眷众多,索性将屋门关上,让几人眼不见为净。高夫人喝了口冷茶压惊,李忘真也是余惊未定,垂着头默默无语。西岭月在李成轩的保护下,没看到那惨然的一幕,此刻还算镇定。只小郭一人遗憾大叫:“哎呀,她就这么死了,还没说出幕后主使是谁呢!”李徽则道:“西岭娘子把案情分析得如此透彻,自然猜到了齐家后人是谁,不妨说出来,也让我们看看是何方神圣。”裴行立算是最冷静的一个,面上一丝波澜也无,主动开口分析:“其实此人并不难猜,王秋萝宁可自尽也不泄露口风,可见她知道说出来也无济于事,此人定然权力极大,有法子脱身。”他边说边看向李忘真,继续言道:“能让蒋家二郎飞黄腾达,以此来要挟蒋公夫妇,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烧了蒋府,更能轻易对世子下毒手……齐家后人不做第二人想。”他这番话说出了众人的猜疑,让李忘真再一次受到瞩目。可她仍旧没什么表情,连一句辩解也无,只看了李锜一眼。李锜立即替她辩解:“不可能是忘真。”“怎么不可能?”李徽上前反驳,“父亲有二十年没去过淄青了,您根本不知道忘真表妹长什么样。也许她就是个冒牌货,和那王秋萝一样是李代桃僵!”此言似乎提醒了众人,高夫人再一次惊慌失措,颤抖着站起身来,指着李忘真:“你……你不是忘真?!”李忘真依然不辩驳,一副置身事外的神色,甚至还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高夫人“啊”的一声惨叫起来:“是她,一定是她杀死了衡儿!竟然是我引狼入室!是我害了自己的儿子!”她说着又大哭起来,李徽连忙上前扶住她,低声安慰:“母亲放心,儿子定饶不了她。”李锜也无话再说,垂目蹙眉,似是怀疑,又似遇到了某个难解之题。西岭月暗自佩服李忘真的沉稳,再次开口:“各位都别急,我只说一件事,你们就会明白到底是谁害了世子。”“你快说。”李徽迫不及待。西岭月说了半晌嗓子也快冒烟了,此刻只想找一杯茶先润润喉,但方才法海大师奉茶之时她正是扮作侍卫,座上根本没有她的茶。可在这紧要时刻求一杯茶,又显得破坏气氛,她正有些犹豫之时,李成轩已端起自己的茶盏递给她,神态自若。西岭月想起他方才喝过一口,不想伸手去接。李成轩遂淡淡反问:“怎么,嫌弃?”西岭月抬眼看向众人,李锜对她目露杀意,高夫人面有泪痕,裴行立和李忘真皆面无表情,李徽则是一副着急催促的模样。罢了罢了,都和福王“有染”了,喝了他的口水又如何?西岭月这般心想,只得接过他的茶盏一饮而尽,这才感到喉头清润许多。李成轩还假惺惺地关切她:“喝茶对孩子不好,以后切不可如此。”西岭月简直想吐血,又不能拆他的台,只得勉强笑回:“好,我记下了。”李成轩露出满意的笑容,“嗯”了一声:“你继续吧。”西岭月愣了一瞬,竟想不起方才说到哪儿了,心中不禁怨怪李成轩把自己好端端营造的气氛破坏了。后者像是会读心术一般,出言提醒她:“屏风。”西岭月想起前情,连忙接上话:“对对,只要我说出黄金屏风的秘密,幕后主使自然会水落石出。”“黄金屏风?”高夫人露出敬畏的表情,“那不是上天示警吗?”西岭月无奈失笑:“夫人,您不会到如今还以为我是凶手吧?”高夫人张口想要反驳,但欲言又止。倒是李锜突然开口:“今日衡儿要入殓,不能误了时辰,改日再说吧。”他说着便要往外走,幸而裴行立一直守在门前,诚恳地劝道:“舅舅,想必您也希望尽快查出凶手,何不借此机会让真相大白?世子下葬也能瞑目了。”“的确,”李成轩出言附和,“本王今日也该启程了,若是听不到结局,也不好向太后及圣上禀明内情。”李锜垂目沉吟一瞬,态度仍旧强硬:“不行!不能误了衡儿的大事,今日不必再说。”言罢他又眯起双目看向西岭月,却是对着李徽命道,“徽儿,你亲自看顾西岭娘子,切不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