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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易守难攻,四山环绕内靠潼关外临蕖河。若他全兵死守阴陵,就算主角再厉害,也无法短时间攻下吧。况且,他派去的探子今日回信来报,说他们的兵力正与那鬼面人的北狄大军对峙于阴陵潼关。呵,真是漂亮!所以今日,他的登基大典,何人能阻呢,真是老天爷都在帮他。“国...陛下,吉时已到,请您移步前往坤龍台。”两旁搀扶的女官及时改口,小心恭敬道。望着镜中倒映之人,一身绛红赤边金龙衮服,尊贵无比,三千墨丝尽数绾起以龙首旒冠定之,潋眸尽显精致毓华。肖绯收拢展开的双臂,抬目满意笑起:“赏!”“谢陛下隆恩。”坤龍台是历代皇帝行登基礼搭建的高台,位于金銮大殿朱红大门正前方。是以数条腾云驾雾的金龙为底座的高台,意为昭告天下社稷万民之意。红毯自曦合宫门一路铺至坤龍台,一眼望去,长长的白玉甬道一派辉煌。红毯甬道,两旁身着官服的大臣早已等候多时,殿下驻守的带刀御卫庄严肃穆。肖绯非常满意此刻的状态,他在两名仪官的搀扶下和百官侍卫恭敬跪地后,顺利地一路踏上坤龍高台。高台中名贵的沉木御案上,传国玉玺盈盈光辉,金龙珠箔闪闪生华。太霸气了!肖绯心下无比激动,他要当皇帝了,当了皇帝他的任务就成功了,开心!不再耽搁时间,他朝御案旁的礼侍官颔首轻示,意味他可以开始登基礼了。礼侍官:“鸣乐!”仿佛是回荡整座东恒皇宫,鸣乐礼炮一声高过一声。“陛下。”肖绯接到示意,转身轻挥逶地衮服面朝群臣,一眼尽揽皇宫辉煌赫赫的金宫琼阙。那礼侍官净手后,庄重地轻托起传国玉玺跪地交予面前尊贵之人。肖绯双手接过后,余光见那礼侍官转身二净手准备托起那金龙珠箔时,他控制不住激动的心跟系统说道:【是不是只要我戴上这金龙珠箔,登基礼就算完成,然后我的任务也成功了??】系统:【是的宿主。】肖绯:【啧啧,真是开心呢。】“陛下。”肖绯转眸回神,望着眼前手托金龙珠箔的礼侍官,心跳得仿佛快要炸开一般。快了!快了!肖绯轻轻垂首,迫不及待等候那礼侍官为自己冠上这象征权利的最后一步。然而,恍然间天生异象,苍天似故意与他作对般,甬道两旁高声回荡的礼乐突然强势混入一阵阵突兀又急壮的号角声,若在前线打过仗的一定知道,这是北狄军入侵的标志军号!号角惶然乍起,震耳欲聋响彻天穹,雄浑地吞噬掉那登基礼乐,又像是在肖绯与那金冠珠箔之间劈开了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般。“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兀地被打断的登基礼,台下的大臣窃窃私语神色不惑。寻声举眼望去,只见皇宫的曦合宫门和两旁侧门被轰然冲开,不过刹那,一派队列井然齐整,手持蛇矛身着戎装,口中杀号而来的北狄敌兵,如激浪般汹涌奔来,仿佛地动山摇。妈的!!这怎么可能!!肖绯立身高台,下方触目惊心的景象自是尽收眼底。他猛的明白过来,这他妈定然是主角的人打过来了!“发什么愣!”肖绯急然回神,立马抬腿踹向那呆愣不已的礼侍官,吼道:“还不快给朕戴上!!”只差最后一步,他怎能不心急。那礼侍官小腿一疼,跟着回神:“啊?是、是!”说完,依照吩咐,双臂颤巍地好像手中之物有万金重。真他妈是个废物!肖绯心里斥骂着,也顾不得太多,直接低下头等那礼官为他冠上珠箔。而当那金龙珠箔距他发顶旒冠不过厘米之遥,时光仿佛凝聚了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掌强势扯住了一样,随后,只听一道刺破风声的箭矢自曦合正门似流星般凌空而来,强势的威力竟将空气摩擦出一道凌厉的火光,光凭这点,便无法想象搭弓射箭之人恐怖力量。肖绯垂头间,‘哧’的声好像是噬入血rou的声音,跟着,他只感到脸上一热,便是一股难闻的铁锈般的腥臭味。怎么了?!刺鼻的血腥味,肖绯猛的抬头,收缩的瞳孔前毫米之距倏然一支淌着腥血寒光森森的箭头,精准无失地未伤他分毫。“啊——!!”肖绯还是吓得后退一步,便是眼睁睁见那礼官瞪大了不惑的眼,喷出一口血雾,而随着他心口以箭矢为中心晕开的血团,肖绯又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金龙珠箔‘哐’的声自他颤抖的手摔落在地,像是顽皮的孩童飞速沿着坤龍台阶滚落而下......“陛、陛下、救......”不!!他的珠箔!!那礼官已然吐不清的哀求肖绯根本不在意,他心里眼里只有那滚下红毯的东西,仿佛连自己即将面临的境地都顾不得了。第77章修罗场,后面有更!“给朕滚!!”肖绯红着眼一脚踹开那礼官的纠缠,倒并非他哭了,而是那礼官喷洒在他脸上的热血顺着精致的眉宇蜿蜒入眸。原本晴朗的天不知何时地覆天翻的变了,阳光依旧,但在肖绯血红的眼中,凝结的朝云却像是胭脂般鲜红的血迹染成了大片褐色。风起云涌,四面八方尸块般的云层接踵交叠而来,宛如大军压境,来势汹汹!坤龍高台虽辉煌,却是不胜寒冷,裂风迎面袭来,使得正欲跑下高阶去捡那东西的肖绯稍稍清醒片刻。一个哆嗦,冷风使他冷静下来。他不可以乱,肖绯这样告诉自己。然而,接下来一幕却莫名使他慌了心神。自高台一眼朝下遥遥望去,顺着宽广宏伟的甬道,赫然见两旁廊道把守的羽卫纷纷作鸟兽散,有的已然屈服于无数北狄敌军的金刀铁马下。但是,令人最为刺目的却是,自那雄伟的曦合宫门,轰敞的金钉大门处,隐约可见,那凌驾于血鬃铁马之上,手持曜弓,一身戎装耀耀银铠的男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却只见他身后,尽是数之不清齐列肃律的金刀兵马,井然簇拥,宛似王者归来!“玄绰......”身体不受控制,嗓子一颤,不觉吐出这熟悉又陌生的名讳,肖绯愣眼相望。还记得最后一次是见他身负仓措的背影,六月未见,天差地覆的改变,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同样的遥遥相望,不同肖绯的隐约模糊,男人对坤龍之上却是一清二楚。铁马忽的嘶鸣震天,热息喷洒,大敞的金钉门,男人缰绳一勒夹马前行。而皇宫里面,甬道两旁的大臣不知所措地被压制在一边,只瑟缩着身子不敢说话,便都是死一般的静。肖绯独身高台,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