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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敬猜他分明是认出来了,但不知道他是否介意和夏先生的关系暴露人前,才这样隐晦的提及,凌敬当然不介意,“上次葛先生去接许总监时碰到过。”葛文岱似是想了一想,“是,岳先生的记性真好。”凌敬谦虚,“是葛先生面目特征太明显。”就是夸他帅的意思。“喂,你们有完没完。”许臻有点不高兴的打断,暗含警告的看向凌敬,“别忘了你有夏先生……”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吧,明明是有男朋友的人。凌敬心道,面上却和和气气,“夏先生不会阻止我和其他人的正常交往。”言下之意就是说他这种打断是不正常的,许臻刚想反驳,就见凌敬又似笑非笑道:“许总监真是爱吃醋。”这话颇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吃醋到底是因为凌敬和葛文岱相谈甚欢还是因为夏先生是他的男朋友,这就不好说了。许臻不傻,也猜到了话中之意,当下被堵得不敢开口,甚至脸色都有点微微发白。凌敬心情不错,笑着对着他们说:“不如我帮你们把绳子解开吧,我们再好好合计合计。”“……早不说。”许臻小声嘀咕了一句。“小臻。”葛文岱加重音低低喊了一声。许臻乖乖闭嘴了。“不行。”久违的怪异声音。“什么不行?”凌敬明知故问。“松绑不行。”“你说不行就不行吗。偏行!”许臻哼哼。凌敬:“……”葛文岱:“……”那头哼笑一声,突然有烟雾从四面八方喷洒出来,瞬间弥漫整个房间,凌敬立刻屏住气,可惜措手不及下已经吸了好几口,当下一阵眩晕,晕过去前还苦中作乐的想,不愁睡不着了。再一次清醒,光线依旧那样不尴不尬,余光瞥见床边坐了个人,鬼魅一样,唯一一点的迷糊全吓醒了。看清正是那个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男人,才悄悄松了口气。见他醒来,男人好脾气的对他说:“吃饭了。”和昨天…应该是昨天一样的葡萄糖,凌敬不会跟粮食过不去,乖乖的任由他挂好。半闭着眼,感觉比昨天更累了,如果昨天只是身体疲累,今天就有点身心俱疲的意思。“他们呢?”“扔别的房间了。”“分开的?”男人贴胶布的动作一顿,“对。”凌敬缓缓转过头,见他开始抽小瓶子里的药,“不要打那个东西。”男人停都没停,“由不得你。”凌敬盯着他抽取的动作,“他们也打吗?”“不。”“要我上瘾,这个东西力度可不够。”男人看了他一眼,“才打了一次就想要更烈的了?放心,浓度会逐日递增的。”“这是你们的实验吗?”“好了宝贝,别那么多话,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男人最后确认针筒内没有残留气泡,微笑道:“你只管享受就好……放松,别绷那么紧,针头断了吃苦的还是你。”那种感觉很快又涌了上来,凌敬瘫软在床上,喘着气,眼神迷离,眼中光怪陆离的闪过许多画面,最后定格成夏先生只对他表露的温柔笑容,眼角飞快滑下一滴泪。许久,虚幻感散去,转动迟缓的眼珠,对上男人的眼睛,他没走,依旧坐在原地。“啧啧,看到什么了,哭那么可怜?”男人好整以暇。凌敬慢慢转过头,看向窗子的方向,“我出不去了吧。会像他们一样吗?”“你想多了。”顿了顿,“你以为那底下是什么?”“实验体。”男人笑出了声,“我可以告诉你那不是真人。”“是死尸。”双眼猛地射向他。男人还是笑,“你的想象力真丰富。”“我忽然有种感觉。”凌敬垂眸道。“什么……嗯…”来不及说出口的话被一声闷哼取代,因为凌敬突然动作凌厉的朝他扑了过去,男人躲闪不及,两人双双倒地,男人做了rou垫,眼镜摔飞了出去,口袋里的东西洒了一地,插在凌敬手上的针头也在突如其来的拖曳下被拽了出来。“我力大无穷。”凌敬趴在男人身上,近距离看着他的眼睛,凶狠的补充道。男人反应迅速的捏住凌敬想要拉下他口罩的手,眼神渐冷,“我还真是小瞧你了啊。”余光瞥到摔出来的手机,凌敬张口作势要咬男人。男人皱眉,狠狠的把他掀翻甩了出去。rou体撞击在坚硬的地板上,那滋味很不好受,但是,胳膊底下那个有棱有角的东西让他看到了一丝曙光。“干什么?想造反?”男人一步一步居高临下的朝他踏来。凌敬带着身下的手机一点点往后蹭。男人忽然停了步子,像是发现了什么,轻而易举的拎起他,拾起地上的手机朝他晃了晃,声音如常,眼神很冷,“想要这个?”凌敬不说话,但是用凝在他手上的目光说明了一切,他很想要。男人哼了一声。凌敬猛地伸手想要去抢,男人敏捷的闪过,把手往后避了避。凌敬眯眼,眼中飞快的闪过什么,然后用力的朝男人的手拍去,手机应声落地,摔得四分五裂。凌敬在他没反应过来前,就冲过去对着手机又碾又踩。男人似乎也被他疯狂的行径震住了,待他想要来拉人,他那可怜的手机早就被踩成了渣。凌敬坐倒在地上,挑衅的看着男人,“爽。”男人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是不是疯了?”“拜你的药所赐。”“起来。”男人冷声道。“没力气。”凌敬头也不抬。男人冷笑,“有力气撒泼没力气站起来?”“是啊。”男人:“……”一把拽过凌敬的衣领把他拎起来,方才的一番举动似乎耗费了他无数力气,现在仍不住喘着气,额上鬓角微湿,黏着几缕发,但睁着的双眼又黑又亮,好像藏着永不熄灭的力量。扫了眼地上可怜兮兮的残骸,男人蓦地掐住了凌敬的下巴,就算戴着变声器仍能听出他的声音冷的几近冰点,“不要玩花样。”这人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随手一掐就疼的很,凌敬吃痛的皱了眉,好似一只待宰的羔羊。好像……电光火石间,男人猛地躲闪过凌敬几乎已经碰上他口罩的手,他真的动了怒,狠狠的将凌敬甩到床上,“你还真是大胆啊,就不怕我宰了你?嗯?”猛烈的力道让床垫发出不堪重负的的“嘎吱”声,肩膀用力撞上床面,整只手臂都酥了,凌敬趴在床上,唇边飘起冷冽的弧度,“要宰早宰了,我还有用吧。”身后全无动静,凌敬心跳如雷,手在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