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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映照之下,温柔而漂亮。“……”小心眼。萧泽腹诽着,只好转移话题“嘿,看来那边很吵。是有什么事吗?”酒馆的另一边隐隐有喧闹的声音,夹杂着几声尖利的欢呼。既然在酒吧的后面,那么理应也是矿工吧。中年酒保此刻拿着干净的麻布擦着杯子(虽然发明出专业清洁的机器,但这也算是一种情趣。)闻言淡淡说道“你们够格吗?”萧泽没想到会收到这样近乎轻蔑地回答,撑着吧台的手微微用力,骨节立刻凸显出来,毫不避让地立刻予以回复“当然。”司翊此刻为了防止萧泽再次碰酒,干脆利落地解决了三杯炸弹,用手托着酒杯悠然一声“哼。”酒保虽然没有露出为难的神色,但还是解释一句“这是上一位点炸弹的人特意吩咐的。很简单的一个小测试。”酒保指了指后面通向后方院落的门说道,“只要推开就行。”死老头……教我说炸弹的原因就是这个啊!萧泽起身站在门的前方,伸出左手一拍。很厚的合金层。真是,只是普通酒馆的后门吧,至于嘛!右手无法自如运用,单借助于左手的力量倾力一推,“兹——”摩擦的一点利响,清晰可闻。司翊环着手看他,微微皱眉。门像是往里了一些,但又似乎丝毫未动。不是力量的问题,那么是观察吗?……司翊起身,修长笔直的腿抬起,之后利落一踹。“啪”在门旁边的暗门应声翻转。“厉害的观察,不过那里是放酒的仓库入口,请手下留情。”酒保看了一眼门说道。司翊望向萧泽,双双相对无言。……☆、只风雪无花月(六)因为对酒馆的后门束手无策,外加萧泽的对酒的跃跃欲试使得司翊不得不被迫打断酒馆之行。第二天上工的时候,司翊全程标准完美笑容陪同,温柔地直接开了一个两米宽的大坑。萧泽又被戚普喊走,单独一人反而恶气郁结。上天对于美人总是眷顾有加。自昨天编造的身份曝光,这一消息就在深夜寂寞的矿工之间广为流传开来。“哎哟,这不是传闻中的贵族吗?真人?哈,第一次见到啊。”才是早上,众人对今日的任务还不是很紧张,见到司翊单独站着就围上来。大概有十几个人。远处还有昨天出言羞辱的人远远地在后面指指点点。不难猜测这消息的传播他们肯定出力不少。司翊冷冷地扫视一圈,收起笑容,微扬起尖细的下巴,高傲非常。见他无意答话也分毫不露惧色,不禁有点丢脸面,气势汹汹的问“怎么不说话啊!”随即像是想到什么,音调扭曲的问“啊,我给忘了,是听不懂吗?毕竟是联盟来的大人物呢。”司翊有点想笑,就当真笑出来,嘴角翘起的弧度是连常人都可察觉的嘲讽,开口即使标准的当地语“滚!”清亮干脆的声音,说出这种方言即使是标准也显得不伦不类,即便是如此也成功起到了震慑的作用。像是被对方陡然提升的气势所迫,前面的人下意识缩了缩肩膀。不远处看好戏的人中,有着灰色暗淡发色的人勾起嘴角,“嗯?这一声可真够味道呢。”站在司翊前面的人可不想因此掉了自己威武的名头和在这些矿工之间的尊严,厉声说道“不过是只败家之犬而已,也敢在这里嚣张,我看你是……”之后的话越发的不堪入目。司翊自然不会因此动气,静静地听他说到口干舌燥,才继续说话“现在走人的话,我就不揍你。”与刚才的冰冷截然不同,现在的司翊说话时甚至带上了笑容,干净而又纯粹。……结果很明显。萧泽靠在墙角,听着楼下热闹非凡的争吵,缓缓拉出笑容,“十三个人对一个人,希望能玩得过瘾呢。”“未必。心不够狠。”戚普抿了口酒评论道。两人都没有用双眼去确认事实,却笃定得不像话。……五分钟。“回来。”戚普的口吻不容置疑,萧泽刚迈出门的脚顿时停在那里,却没有回头“这样他会吃亏。”“保留好你的形象吧。我去当恶人。啧,真是便宜你了。”戚普越过他径直下楼。萧泽终于还是停在了原地,半晌,叹了口气说“这一面的我,他迟早还是会见到的。不过,迟一点也好。”退缩意味着地位的丧失,同伴的嘲笑,以及失去队伍里的权威。这里的世界要比外界更为现实和残酷。如果在这里的表现被某位队长看重而赏识的话……如果在这里被见识到自己的软弱的话……各式各样的想法势利的纠缠在矿工的心间,打斗一旦开始就很难毫发无伤的结束。不能退缩……司翊本就是想要教训一下他们,谁知这些人被打退之后还是生猛地再次反扑上来。就像是饥饿的狼群,不达目的不罢休。也许就是司翊每次的手下留情,才会让他们更加地肆无忌惮。麻烦了……又不能真正地下狠手。司翊一拳揍翻扑上前的人,在心里叹了口气,暗骂自己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就在进退维谷的时候,一道凌厉的风声自脑后倏然呼啸。司翊一惊,矮身躲过。一个玻璃酒瓶从头顶直冲而过。砸上面前一个人的门面顿时鲜血直流。“哼,都长胆了嘛。私聚群斗?”戚普浑身的酒气隔很远都浓重地可闻。周围的人僵了僵。司翊挺直脊背,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尘,站在人群中与戚普对望。戚普示意他上楼,司翊稍微犹豫了一下没有动。戚普挑起眉看他一眼接着把视线转回众人,甩了甩肩膀,发出“咔怦”的响声,刻意放慢的脚步带来压迫感。“我说过的吧。”戚普毫无笑意,“私斗要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几分钟后,地上星星点点溅上鲜红的色泽。……“所以呢,觉得他太狠了吗?”萧泽声音依旧平淡。“不会。只是……不太适应。”司翊斟酌了用词。萧泽转头看着他,手覆上司翊的手指,不再说话了。司翊至今仍然为之前的一幕而感到震惊,仍然清晰地骨头断裂的声音。拜戚普所赐,他听觉敏感,连被揍得人断了几根骨头都一清二楚。他发现自己居然会冷静地从颜面表情和声音上判断这个人的伤势……冷静地置身事外真的是自己的本意吗?心里有什么东西破碎了,慢慢发芽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萧泽,我六亲不认,错手杀掉你怎么办?”司翊抬起头问道。“虽然我很高兴你把我算在六亲之内。但是你打不过我的。”萧泽收紧握住他的手,不在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