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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埃文对着刻文沉思良久,卢修斯恭敬地站在埃文身后等待着,可是接引的圣徒可没有等候的意思,毕竟离约定的见面时间可不远了。“伏地魔先生,我想纽蒙迦德里面的布局会更让你感兴趣的。”老者委婉地提醒埃文。要不是埃文找到他们说可以劝主人踏出纽蒙迦德,他绝对不会安排主人见他们的。食死徒虽然在英国势力很大,甚至伏地魔被称为继主人之后的第二代黑魔王,但在圣徒看来食死徒行事实在是幼稚,除了虐待麻瓜,完全看不出食死徒存在的意义,做事似乎也都是凭领导者的喜好。领导者一被打败,食死徒就树倒猢狲散,实在是一盘散沙。虽然近几年食死徒行事沉稳大气许多,但就其影响力而言,实在是跟圣徒不能比。老者作为圣徒的核心成员自然有他的骄傲,实在是做不出恭敬的样子来对待看上去还像个孩子的伏地魔,以礼相待就够了。被人打扰了思绪,埃文也不恼,慢慢收回目光。卢修斯很有眼色地上前一步,拦在了老者面前,微笑着说:“劳烦带路。”对方也没再多说什么,冲大门打了个魔咒,沉重的大门就慢慢移开了,埃文一行人在老者的带领下走进去。没走几步,几人就走上了一片面积约两英亩的平台,四周高墙环绕,只能见到方形天空。四周有石阶连通,石阶两旁的墙上有铁栅栏的洞孔状窗子和铁门,那就是囚禁犯人的牢房。老者瓦格纳带着埃文斜穿过平台,通过黑暗、狭窄的长廊,在相隔不远的地方有两个很厚的大铁门,走进去就等于到了监狱内部。监狱里面出乎意料地干净整洁,墙壁上的魔法灯幽幽地照亮阴暗的走廊,但没有阳光的照耀,总有种阴森森、寒气逼人的感觉。瓦格纳面色严肃地一路念着咒语,小心地带着几人沿着曲折回廊弯绕攀行,路径曲折地像走在深山峡谷中。领头的瓦格纳这么严肃,其余几人也都沉默不语,怕影响了老者的解咒,一路上安静地都能听到牢房里传出来的若有似无的痛苦呻【吟声。埃文小心翼翼地感知着,周围魔法陷阱众多,有的显于人前,有的隐藏在出人意料的角落,稍有疏忽就会引发连锁魔咒反应,瓦格纳一路上也只是解除了走廊中间部分的咒语,方便人穿行。看来纽蒙迦德监狱的戒备森严真是名不虚传。穿过重重关卡,经过旋转楼梯,几人终于爬到了塔楼顶端。眼前的牢房看上去与其他牢房没有什么区别,厚实的铁门上只有一个用铁栅栏阻隔的洞孔状的窗子,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穿过铁栅栏并不能看到里面的情形。看到这个平凡无奇的铁门,瓦格纳的表情明显恭敬许多。他微欠着身,上前轻轻敲了三声门,又退回原处静静等待着。隔了许久,里面传来一个低沉而磁性的声音:“施罗德,你违抗了我的命令。”“抱歉,主人。”即使里面的人看不见,瓦格纳也深深地冲铁门方向鞠了一躬,“英国的伏地魔先生请求见您。”“我谁都不见。”格林德沃直接拒绝。“是关于那个人的事情。”瓦格纳意有所指的说。沉默良久,铁门缓缓打开,瓦格纳却没有上前,只是示意埃文一个人进去。瓦格纳拦下了想要跟上前的卢修斯,埃文见状用眼神暗示他不要妄动,独自一人步伐沉稳地走进了牢房。不管到什么地方,埃文的习惯都是先打量环境,然而这次,他的注意力首先被坐在床沿看书的金发男子吸引住了。格林德沃看上去跟邓布利多差别太多,外貌上只有中年人的样子,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都有一种无言的威势。见格林德沃自顾自的看书,没有任何欢迎他的意思,埃文干脆打量起刚刚没有观察的牢房。房间并没有因格林德沃的入住而装潢华丽,反倒十分简陋,只有一个铺着薄被的单人床铺和旁边放置了纸笔方便书写的矮桌,而整个房间唯一贵重的大概就是靠墙的巨大书柜了,上面满满都是书。看来这些年格林德沃真的一直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这样直白的打量都没有动摇格林德沃分毫,埃文干脆开门见山地说:“我是来请求合作的。”“我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囚犯,没有什么值得你合作的。”格林德沃看都没看埃文,平静地翻过一页书。埃文意味深长地笑着,走到了书柜前,食指慢慢划过书脊:“理想国,国富论,孙子兵法,社会契约论,百年孤独……”埃文挑眉,“涉及领域广泛,而且都是麻瓜中不可多得的好书。没想到曾经盛极一时的黑魔王格林德沃先生会对麻瓜书籍感兴趣。”格林德沃这时才抬起头来,饶有兴致地看向还没有他坐着高的埃文:“牢房呆久了,总要给自己找个小爱好。倒是伏地魔先生对这些麻瓜知识似乎也很感兴趣?”见格林德沃还在绕弯,埃文撇撇嘴,干脆转过身直视他:“这堆了不知多少年的各国魔法界报纸,可不像是爱好这么简单呀,格林德沃先生……你真的甘心‘自我囚禁’在这小小的牢房里?”慢吞吞拖出的“自我囚禁”的音,让格林德沃的眼神瞬间锐利了起来:“难道不是邓布利多打败了我,我才被囚禁在这里的吗?”“如果不是心甘情愿,你亲手造的监狱真的能关住你吗?”埃文一步步地走到了格林德沃面前,轻声说:“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你真的舍得为了邓布利多舍弃这个信条?”格林德沃却第一次露出了笑容:“有很多事情你不懂。”埃文看不透他这个笑容的意思,干脆直接揭开格林德沃的伤疤:“但是只待在这里是什么都做不了的,邓布利多一直知道你自我囚禁在这里,却从来不会看望你。”格林德沃摇摇头,难得吐露了心迹:“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他无关。我已经在这里待了四十六年,我想以后,我也不会出去的。”格林德沃能轻飘飘地说出“四十六年”这个数字,埃文却无法忽视这数字背后沉甸甸的寂寞、苍凉和忍耐,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劝说的了格林德沃了。沉默了会儿,埃文抛出了自己的底牌:“你的信条未必不可以和邓布利多共存。”格林德沃看似镇定地将目光移到埃文身上,但埃文还是可以看出其中的震惊。既然能动摇,就不怕他不上钩。埃文诚恳地说:“我想,你们当初能为这个信条一起奋斗,那么邓布利多对这个信条肯定还是很支持的。你们的分道扬镳未尝不是你当初的措施太过激进的缘故。”埃文没有提邓布利多meimei的事情,就当两人主要是因理念不同而分道扬镳。见格林德沃认真在听,埃文信心满满:“我认为,对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