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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红了脸。半晌,男人松开她。“好了,以后再抹两次药就没问题了。”宋语亭从男人掌心里结果那瓶药膏,指尖相触时,她感觉自己好像被烫了一下。热热的滋味,直直流淌进心里。何景明道:“上路吧,我送你。”宋语亭回过神来,微微点头:“谢何将军。”嬷嬷站在一边,心里头警铃大作。何景明的名声,她比小姐清楚,外面的男人没有人拿到小姐跟前说,却没少跟她讲。何将军冷酷无情是出了名的,今天这情形,肯定是打起了自家小姐的主意。眼看着,小姐也要被打动了,这可如何是好。何将军这样的,怎么配得上她家小姐。何景明的副将比她更懵。难怪将军肯帮宋将军解决北岭坡的事,原来是看上了人家闺女。这女婿帮老丈人干活,也是应该的。就是想不到,他们将军这种千年的寒冰,竟然被宋小姐化成了绕指柔。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宋小姐姿容绝色,他自然只能遥遥仰望。若是有人跟何将军一样,身份贵重,只怕也不会舍得放弃这等佳人。不过直到今天他才相信,真的有百炼钢化成绕指柔的说法。宋语亭被何景明送上车,她坐在马车里,听见外面何景明的声音。他在和人说话,声音低沉听不清楚,可是却像是响在耳边,传入心里。她抱着马车里的枕头,心里思绪万千。前世的时候,自己一直盼着有人来救自己,一直盼着这位世子夫君早日归来。可是盼来盼去,都没等到那一天。今天陷入这样的场景,她以为死定了,那种绝望的境地下,这个人却将她救了出来。将她从修罗场里拉出来。其实那个瞬间,在宋语亭心里,是和前世重合了的。就好像是在喝下那杯毒酒之后,有人归来,用温暖的怀抱,救了她。将她从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引向光明。那时候,仿佛前世那些不堪入脑的记忆,都变得无足轻重了。其实……她也只是在期盼,有人救她一命罢了。前世的何景明没做到,可这一世,他却提前到了她身边。弥补前世的遗憾。宋语亭觉得,自己前世所有的悲伤,都在那一瞬间化作了粉末。她终于等来了自己的救赎。宋语亭脸上出现一丝如释重负的神色。看在嬷嬷眼里,就是宋语亭想通了什么。她想起何景明说:“我是她长辈。”小姐难道是想通了,觉得她跟何将军并不是长辈和晚辈的区别。嬷嬷小心翼翼道:“小姐……你觉得何将军这个人,怎么样?”宋语亭道:“何将军救了我,是我的恩人,自然是好的,嬷嬷为什么这么问。”就算前世死在镇国公府,凄惨无比。她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这是何景明的错,更没办法说,今天在危险境地救了她的何景明不是个好人。嬷嬷斟酌道:“小姐,奴婢听说何将军此人,冷酷无情,可止小儿夜啼,实在可怕。”“外面的传闻罢了,今天嬷嬷你也看见他了,何将军虽然性情冷漠,却着实不是个恶人,这样的话,日后不要再说了。”嬷嬷闭上嘴。宋语亭轻轻合上眼睛。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想法。总之,心里头盛满了那种说不清楚的感情,就好像是冬天的暖阳下,懒洋洋地一觉睡醒,那种幸福感。而何景明。就是无尽寒夜里,突然出现的阳光。车队驰入官道。何景明策马过来,扬声道:“宋小姐,何某先回去了,小姐一路小心。”宋语亭掀开帘子,两人四目相对。宋语亭张口。“何将军,你……为何不回京城?”第9章宋语亭想知道,自己前世一直一直等不到这个人,是什么缘故,他的家乡亲人全在京城,为什么能够多年不归,甚至不闻不问。何景明目光深沉,一眼几乎望进了宋语亭心里。“等到下次见面,我再告诉你。”他策马离去,留下一个坚毅的背影,在夕阳下,仿佛一副古画。宋语亭眨眨眼。他的意思是,要回京城吗?为什么呢?前世从未回去的人,现在却说这样的话。“将军,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我就帮你巴结巴结宋将军了,现在咱们打压人家那么多年了,您这可是任重道远啊。”“闭嘴!”“将军,你别说,这宋小姐就是好看,难怪您春心萌动。”何景明不理聒噪的副官,快马离去。那女孩儿问他为什么不回京城,含羞带怯的模样,好像是在问离乡的夫君何日归来。她……难得也想见自己吗?何将军心里难得喜悦。甚至于觉得,就算副将聒噪的像一万字鸭子,他也能够原谅对方。何将军回头看了眼夕阳下的马车。那里装着他喜欢的女孩子。何景明陷入了沉思。他在北疆好几年了,势力比之叔婶自然还不够看,但是那二人没有兵权,等慢慢谋划,总有报仇雪恨的一天。可是,该让姨母替自己提亲了。她是宋贵妃的侄女儿,不知道舅舅会不会同意。还是等自己回了京城再提这事吧。不管怎么说,都能护住这个娇小姐的。副将还在聒噪。“将军,您上次说要去找宋将军讨报酬,还去不去啊?”人家都成老丈人了,现在嘚瑟倒是没问题,就怕以后挨打呢。何景明看他一眼:“去啊,为什么不去。”副将一脸懵,“不……不是,将军,您给老丈人家干活,还要报酬啊?”何将军一脸淡然。如他自己所言,回到北疆城里面,没有回自己的将军府,反而直接去了宋将军府上。宋将军从家中迎出来。“何将军来了。快请进。”何景明把马缰扔给后面伺候的仆人,面如春风道:“劳烦宋世伯出来。”他侧了侧身子,做出请宋将军先进去手势。两人往里走着,何将军笑说:“说起来,我家和世伯家里也是沾亲带故的,贵妃娘娘算是我的舅母,世伯又是贵妃娘娘的兄长,真是巧了。”宋将军一时没能回过神来,被他的cao作震惊地一言不发。咱们在北疆比邻而居多年,也没见你寻过亲。反而是冷漠地很,我们一起说个话。都像是谁欠了他钱一样。“何将军……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