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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会同意的,不像淑妃娘娘大度,任由自家姐妹侄女被人欺负,还要与人为善。”周围一阵讽笑声。长公主道:“镇国公夫人,这长宁侯夫人的二女儿在您府上过的怎么样?可还懂事?您也别客气,路家一向是和善的,不会出去说嘴的。”“惠欣这张嘴,让人镇国公夫人说什么话好。”南王妃无奈道,“你这般年纪了,还和小姑娘一样,有一说一的,难怪陛下要cao心呢。”宋语亭听见镇国公夫人这五个字其实心里一片冷静,没有任何感触。那日何将军将她从匪徒手里救出来,她就已经知道了,前世的事,早就没有干系了,何将军不是她求而不得的夫君,而是她的救赎。只是,难免有些厌恶。长公主这话,一面是嘲讽长宁侯夫人卖女求荣,一面也是嘲讽镇国公夫人抓不住夫君的心,在家里没有地位。可谓一箭双雕,不喜欢的人,一句话气死完。宋语亭心里有些高兴,柔声婉转道:“不过是家里长辈疼我,不敢当夫人的话,若是夫人也疼女儿,就知道,这不过是寻常事罢了。”她在镇国公府那么久,当然知道镇国公的姨太太,是长宁侯的庶女,路淑妃的亲meimei。当年淑妃为了得到镇国公扶持,真的是不惜血本,把meimei嫁过去不算,还陪嫁了很多好东西,掏空了长宁侯一半家业。可就算如此,淑妃在宫里,依然不温不火。上有宋贵妃得宠,下有尊贵的太子,她和她的儿子,算不上什么东西。长宁侯,却因此成为了京城的笑谈。每次有人想讽刺他家,都要拿出此事遛一遛。都这样了,长宁侯夫人还不知道避嫌,仍然对别人指手画脚的。就别怪人家不给她面子了。长宁侯夫人面色血红。这事一直是她的心结,使得她成了笑柄和毒妇的代名词。可是却没有从这得到好处,还让夫君不喜。她……有什么办法。镇国公夫人却十分稳得住,她含笑道:“长宁侯府出身的小姐,自然是懂规矩的,在家中晨昏定省,日日不落,我如何好意思磋磨她,都是自家姐妹,只要懂尊卑讲规矩,别的不必在意。”她言笑晏晏,不以为意。这些女人不过是想看她的笑话罢了,可她又做错了什么,夫君花心好色,是她管得了的吗?天下间,美貌的女子都是祸害,勾的男人心神不宁,她这种其貌不扬的女子,才会成为笑柄。镇国公夫人冷冷看了眼宋语亭。可惜宋家护的紧,不然她肯定要将这女人娶到家里,磋磨致死,让人知道,美貌是不好的东西。众人见她没有不好意思,也觉得无聊,便歇了这个话题,说起来了别的。寿宴总体还是愉悦的。除了长宁侯夫人和安宁侯夫人脸色不好别人都是喜气洋洋地告辞。宋语亭和宋语珍并排走着,送小姐们出门。淑媛郡主临出门前,回头对宋语珍道:“万梅园的花开了,我过几天在那儿办宴会,等回家后给你们帖子,你们一定要来,尤其是语亭jiejie,不能推脱的。”宋语珍点点头。宋语亭笑道:“多谢郡主厚爱。”家里人陆陆续续走完了,宋语亭才轻轻叹口气。她依偎在老太太身边,“祖母,我好累呀,京城里人真的好多,我在北疆从来没有这种场面的。”“见得多了就好了。”老太太温柔地拨开她额前的头发,“语亭今天辛苦了,祖母都记着呢。”宋语宁小声道:“祖母,我也好累呀。”论及撒娇之事,她实在不能和宋语亭一样天然不矫情,只能小心翼翼地模仿,能得祖母三分欢心,就足够了。“语宁,刚才长公主走前,跟我提了你的亲事,说是侯府的次子,你自己觉得如何。”宋语宁惊讶地抬起眼,顾不得羞涩,连忙道:“全凭祖母做主。”她原本以为,能嫁一个官宦子弟就是高攀了,嫡母成日间说她出身低微,婚事发愁,可长公主,却给她说了侯府次子。需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既然是侯府,就不是普通人家,以后子孙后代,都是有好处的。宋语宁不舍得放过这样的人家。宋语亭扬起明媚的笑容,“我先恭喜meimei了。”宋语宁低头,害羞道:“二jiejie瞎说,都……还没定呢。”但既然是长公主做媒,就有十之七八的保障了。“我觉得,再看看吧。”老太太感慨道,“等你们大伯父回来,你们姐妹几个的婚事,还能更上一层楼,没必要看着一个侯府次子。”语宁……是家里唯一的庶女,若是记在老二媳妇儿名下,充做嫡女,也不是不行的。宋语亭点点头:“若是meimei不急,再等等也使得,爹爹回京必定要升官的,而且……若是过些时日,贵妃娘娘封后了,哪怕是一点点可能呢,咱们都是不一样的。”皇后的娘家,和贵妃的娘家,是截然不同的概念。正经的皇亲国戚和妾室的家人。想一想就差别巨大。老太太看向宋语亭,问道:“语亭觉得,贵妃娘娘,能做皇后吗?”“自然是可以的。”宋语亭斩钉截铁道:“祖母是正一品诰命,赏赐都有定例,宫里今日给祖母的赏赐却大大超过了份例,说明……陛下有意抬高祖母的身份。”她一字一句分析:“爹爹现在是从一品,回京升官,也至多是一品罢了,祖母的诰命是升不动的,陛下之意,肯定是贵妃娘娘那边有所变动。”宋贵妃已经是后宫位分最高的女人了。再变动,只能是皇后。宋语亭心里开心。贵妃做了皇后,爹爹至少也是承恩侯,就不会有人敢对他下毒手了。老太太沉思:“语亭说的有道理。”是这个理。皇后的侄女,和贵妃的侄女,身价自然不同。不必急着给孙女们定亲,待价而沽才是最好的做法。也能给这几个丫头,选择最好的夫婿。只是语珍可惜了,许给了娘家侄孙儿,无法更进一步,让人遗憾。若非语亭今日提醒,只怕语宁……也要被耽搁了。她温柔地抚摸着宋语亭的头发,感慨道:“难怪你要等你爹爹回来,我的确是老了,不如你们看得清楚。”宋语亭道:“祖母不老,爹爹常和我说祖母的事,我很是敬佩,只是如今万事要小心,行差踏错一步,连累了贵妃娘娘,就不好了。”老太太点点头。她看向底下垂手站着的三个儿媳,严肃道:“你们可听见语亭的话了?做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