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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小姑娘也举起来手,道:“如果我这辈子变心了,也让我天打雷劈。”何景明整个人都怔住了。他看的出来,宋语亭是真心实意说这句话的,没有丝毫别的想法。何景明愣愣看着她,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来没想到,原来亭亭的爱情,如此纯粹,如此厚重。他一直以为,亭亭只是喜欢他,因为他的温柔宠爱,虽然爱着他,却没有他情深。却原来,她也这么深情,不惜说出这种毒誓。宋语亭放下手,看着何景明道:“既然发过誓了,以后如果……我是不会心疼你的。”何景明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低声道:“不会的,这辈子都不会的。”否则,如何对得起亭亭的爱情。宋语亭抿了抿唇,将脸埋在他怀中,什么话都没说。何景明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道:“还生我的气吗?”他不知道亭亭是这种想法,别人如何何景明毫不知情,可是他知道自己,决计不会辜负亭亭的。若是早知道会让亭亭这么难过,他肯定不这么逗她。第128章宋语亭恼道:“气,当然生气,你再逗我,我跟你翻脸了。”何景明笑起来,温柔道:“小情趣罢了,你啊……”宋语亭轻哼一声。何景明拉着她站起身,“不生气,跟我出去走走,你看看你,让别人看见了要笑话的。”那么大的人了,气的哭成了兔子眼,真是没有法子。宋语亭揉了揉眼睛,道:“我这样怎么出门,会被人笑话的。”何景明一把握住她的手,无奈感慨:“别揉,不然眼睛又要不舒服,洗一洗再出去,我不想自己一个人干活。”有媳妇儿陪着,才有力气。宋语亭瞥他一眼,叫了水洗脸,才低着头跟他出去,因为一双眼睛放在那里,还是能看出来哭过,自然不好意思让人看见。何景明也没什么心思真的看什么,本身没打算久住,只是随意走一走,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或者东西就好了。主要,还是想拉着宋语亭出来走走。在船上这么长时间,是一直没有下过地的,每天走的最远的距离,也就是从船舱里到甲板上。何景明觉得,到了地方还是不出来走走,恐怕很快就懒到出门走几步就喊累了。可惜宋语亭比他想的还娇气几分,真是半个府邸都没有走完,便停在了半路上,皱眉道:“我累了。”何景明看她,叹口气:“你在京城随我走路的时候,也没见这么虚弱啊,这才多大会儿。”宋语亭道:“我不知道,可是我累啊。”她站在那里,实在不想走了,指着花园里的亭子,道:“我们去那里歇歇吧,还能看风景,我挺喜欢这江南风景的。”江南的建筑也和京城不同,与北疆更是差别巨大。京城那里,色彩绚烂,端庄华丽,北疆则是宽阔大气,质朴苍凉,到了江南却又是另一种风景,亭台楼阁精致秀美,白墙青瓦的房子,在幽沉的天空中,宛如一副清减水墨画。再大的宅院,都脱离不了小巧玲珑之感。何景明深深叹口气,拉着她的手,走过去,道:“你真是越发娇气了,我以后养不起了怎么办?”宋语亭抿唇,笑道:“谁要你养了,我有钱也有铺子有庄子,吃的用的一概不缺,要不是喜欢你,你想养我,我也不理你。”何景明应答:“是是是,我靠你养着的,好吧。”他无奈摇头一笑,看着前面的路,走到亭子里,一旁走着的下人们,见状也不知道从何处,飞一般地端来了茶水点心。何景明看了一眼。这是总督府本来留下的下人。他自己倒了杯茶,放在鼻尖嗅了嗅,问道:“这是什么茶?”“毛尖。”下人看上去很是机灵,连忙回答,“之前的总督大人最喜欢毛尖,在家中各处都备好了茶水,不管走到何处,奴才们都要给他上茶。”何景明重重放下茶盏,冷淡道:“都收了吧,我不喜欢这个,也不想看见这个。”宋语亭也配合地皱眉,淡淡道:“以后你们前任总督的事情,全都给忘了吧,我让你们做什么,便做什么就好。”官邸的下人,本身是有一部分是官府分配的,常年留守至此,做打扫清理之事,可是这些下人,也给新官上任,带来不少麻烦。因为他们总是固守前任的习惯,甚至有些人拿了好处,帮助当地的某些官僚土豪,与长官作对。宋语亭在北疆的时候,听爹爹和副将讨论过这样的事情。那下人躬身道:“是,听夫人的。”宋语亭淡淡挥手:“下去吧。”下人端着茶恭恭敬敬下去,何景明神色淡然,问宋语亭:“你喜欢新家里,有什么东西?”宋语亭疑惑看他。“刚才那茶里……”何景明沉吟,“你可听说过,五石散。”宋语亭一怔,“那都是前朝的东西了,本朝不是已经禁用了吗?”“正是如此,才更让人担心,江南前任总督我认识,当初在京城里的时候,还是个正气凛然的老头,之前回京,我忙着也没有去见他,我想……可能是被人害了吧。”宋语亭问:“是什么人,这么毒辣。”五石散分外伤身,若是给一个老头用了这药,岂不是在害人家性命。这未免太恶毒了。宋语亭有点害怕。何景明道:“不碍事的,你的衣食住行,我会吩咐咱们的人,自己打理的,不过如今还是尽快搬出去的好。”搬出去了,才能不给人可趁之机,否则说一千道一万,住在官邸里,就无法清除这些官奴,就算把人排斥在外,也难保人家找不到机会。宋语亭咬唇,问道:“也不知道是谁做的。”何景明冷笑:“明天见了那黄世人,自然就知道了,江南这地界,不过总督与巡抚二人有利益相争。”自己刚到,这黄世人就递给了拜帖,甚至不等他们安定下来,可见心中有鬼。黄世人可能还想着,扳倒了上一任,自己就可以接任,做江南一把手,无论如何想不到,还有他何景明从天而降。现在这么着急见他,估计是想趁忙乱,探一探何景明的底。何景明眼神阴冷。朝着刚才那下人的方向,冷冷看了一眼。若当真是黄世人所做,不让他掉一层皮,自己也太窝囊了。宋语亭托腮,惆怅道:“到了江南,也不能安生。”何景明揉了揉她的脑袋,失笑道:“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些官场小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