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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敞开了一条大道。“走吧。”牵着洛灵往前方走去,拦路的红火自动移开,像一群守卫静静的恭候两旁。越往里走,洛灵就俞感燥热,拭去额间流下的汗水,瞥了邵九彦一眼,不吭一声的继续跟随着他。拐过一个洞口,视线一下子宽阔了起来,散发着热气的岩壁包裹着中间的一个岩浆池,翻滚的岩浆朝上喷洒,仅隔十多余米,洛灵还是感受到了那番燥热。043何为六道一股清凉至手心扩散全身,洛灵怔了怔,抬眸望了眼那冷峻深刻的侧脸,低垂下头看着两人所交握的手,一抹绯红悄然跃上双颊。身子突的一个腾空,洛灵急急伸手搂住了邵九彦的脖子,才免得了摔下去的命运。蹙了蹙眉,不悦的睨着邵九彦,不知道他此举是为何意。“奈何桥,唯有死人才过得去。”脚踩在黑色镂空木桥,邵九彦目视着前方,淡声解释。“等等……”抬手不偏不倚的挡住了邵九彦的视线,迫使了他停下脚步,站在桥中央。剑眉微扬,邵九彦疑惑的瞥了她一眼,薄唇微启,不解道:“怎么?”“你刚才说只有死人才过得去?那……”眨了眨眼,他的意思是说她还活着?洛灵硬是愣了一下,随之松开挂在脖子上的手,指尖探了探自己的鼻息,发觉确实是有温热的气息进出的。将洛灵一系列的举动收于眼底,邪魅的双眸划过一丝好笑,低垂下头,直视着她道:“夫人该不会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吧?”“呃……”僵硬的放下手,面对邵九彦的猜问,洛灵支吾了半天,硬是挤不出一个反驳的字来。“哈哈!”爽朗言笑,心情愉悦的望了洛灵一眼,轻扬剑眉,再次戏谑道:“为夫倒是希望如此。”“死不要脸的!”一个抬手贴上邵九彦的俊脸,向上一推,洛灵没好气的低声咒骂,心中更是为了自己所搞出来的大乌龙而感到好笑。然而,这个问题解决了,又一问题来了。见下了桥,洛灵从邵九彦身上挣脱下来,诧异的盯着他,疑声问道:“那我又为什么会在这里!”“阴间萧瑟,所以为夫就拉夫人下来陪我了。”薄唇微勾,邵九彦抛下这一句话就独自走在了前头。抬手指了指那宽厚背影,又指了指自己,洛灵跺了跺脚,心想不跟他一般见识!反正这种鬼地方,她是不会继续待下去的!经过一条漫长的道路,洛灵才真正来到了六道轮回的地方。十二根天柱直指而上,黑色的雾气缠绕着柱身,地上也是烟雾缭绕,及膝而止。跟随着邵九彦步上九转旋梯,站在拔地而起几十米高的圆台上,随着邵九彦的目光望去,绕是她,也不由瞪目结舌。六个巨型漩涡遍布在半空中,每一个漩涡里所代表的光晕颜色皆不一制,共有金、灰、白、橙、黑、赤六色。而这六漩涡前,都排有一条长长的大队,其中人相鬼相畜生相皆有。无论是哪一相,都在鬼役的管制下,一个接着一个的往里走去,消失在漩涡里。“金为天道,灰为人间道,白为修罗道,橙为畜生道,黑为饿鬼道,赤则为地狱道。”淡声解释,邵九彦微微一拂手,继而道:“此中上三道,为三善道,因其作业较优良故;下三道为三恶道,因其作业较惨重故。一切沉沦于分段生死的众生,其轮回的途径,不出六道。”044我在你心里算什么挠了挠后脑勺,洛灵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这其中大概的意思无非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六道内无论是哪一道,因善得果,即使是轮入三恶道,当世积善行德,善多于恶,来世便可轮入三善道。反之,则堕入三恶道,受轮回之苦。站在六道平台监管着众鬼投胎的无邪经鬼役提醒,朝着圆台这方向看来,目光扫了洛灵一眼,没有过多情绪,身影消散,圆台上就凭空多出了一个人。像是习惯了阴间每只鬼的来无影去无踪,洛灵对于无邪的突然出现并不感到诧异,相反的,还毫不顾忌的打量起他来。黑白相间、形似八卦的鬼形面具遮住来人的本来面貌人,让人无法窥视他其中名堂。只能单凭那至骨子底散发出来的黑暗气息,来判断此人定然不凡。只见他单膝跪下,颌首低垂,特有的磁性嗓音穿过面具发出。“无邪参见轮王。”“免了。”广袖微拂,邵九彦抬眸再次望了一眼那六道,垂眸直视着无邪道:“九殿昨日所解到的鬼魂都在此了吧。”“回轮王,是的。”无邪站起身,退至一旁,继而禀道:“个中详细鬼史已经记在细册里了。”“嗯。”淡声应道,拂了拂袖,邵九彦目视着前方,似在思虑些什么。“属下先行退下了。”拱了拱手,无邪后退三步,随着那袅袅雾气消散,又回到了六道边缘的监制台上。视线径直的落在邵九彦身上,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失落,眼睑微垂,即使猜测过邵九彦在这阴间的官居不小,却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第十殿的掌管者转轮圣王。几番问他,都被他给含糊了过去,究竟是有意隐瞒还是无意之为?她不想去猜,也不想知道。“怎么了?”察觉到洛灵的异样,邵九彦转过身,垂眸看着眼前这个只到他肩处的人儿,一抹了然划过眸底。伸手替她理了理舞乱的秀发,捡起一撮置于掌心,低垂下头,暧昧轻闻。薄唇轻启,磁性的嗓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轻轻敲在洛灵心头。“还记得在来时路上,你问我官居多少。我怎么说的么。”闻言,洛灵微微怔住,脑海里不断的回荡着那一句话:官居的大小能改变我在你心中的地位?现在想来,她才意识到那一句话里包含着她所不知道的痛苦与无奈。回想之前的种种,几次的回面,她都不曾给过他好脸色看,甚至于……还打过他两耳光。假若换作是她,被他人屡次这样对待,肯定挥手离去再也不会管那人死活。可他却没有,反而像是完全忘却了一样,回过头来又戏谑着她,并解救她于危险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