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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帕子:“待会儿能吃点东西么?今天怕是要忙上一整日,多少吃下去点,别撑不住。”叶汀摆了摆手:“这会儿吃不下,我先去换朝服,你在这等着我,要等着我。”说罢整个人恨不得跳着出了门去。胡礼略微有些诧异。不多时,叶汀当真回来,推开门的刹那,胡礼听见叶汀唤他,迎着晨曦第一缕朝阳,他看见一抹夺目的瑰丽之景。朱红衣为上,下身系朱裳,绯色罗袍裙为里,衬以白花罗中单,云纹玉带玄色腰封。绯罗蔽膝,交襟曲领,袖悬玉佩锦绶,白绫袜玄色短靴履。那艳艳夺目的红袍之上,二尺三寸长的广袖用金线缀珠赫然绣着一只麒麟。叶汀唇畔含笑,眸如弯月,指尖顺着绶带一缕,挑眉间已是风采夺目。“如何?这身朝服可威风?”叶汀瞧胡礼似是看傻了,不由得得意道。胡礼哑然半晌,问:“这是陛下给你的?”叶汀张开手,绕着他转了一圈:“当然,昨天晚上二哥差人给我送来的!”胡礼咽了咽哽在喉中的一口气,咂舌道:“这是天下兵马大元帅的麒麟朝服,难道今日陛下要封你一字并肩王?”叶汀扬唇一笑:“二哥以前就答应过我的!很久很久以前,大概在我还小的时候,我说过我要做天下兵马大元帅,没想到二哥居然还记得!”胡礼难得见叶汀高兴成这个样子,一双眸子里满手抑制不住的喜悦,越发显得神采斐然。叶汀垂手,指尖搭在圆圆隆起的小腹上,有些犯难道:“却是还要再委屈这孩子一天了,总不好这个节骨眼上让二哥瞧出来,狐狸来帮把手。”胡礼甩了他一眼:“就这样挺着肚子又如何,权当是送陛下的登基大礼,也是一喜。”叶汀含笑点头:“那是自然,只是今日大典在即,不好再平添麻烦,等过了今日,我就告诉二哥。”胡礼绕到叶汀背后,将他朱红纹麒麟长袍撩开,去解他腰封:“也不怕陛下要恼你。”“不怕不怕,二哥不会真的生我气。”叶汀弯着眉眼,指尖不住的把玩着袖口精细的麒麟纹。胡礼用手大致丈量了一圈叶汀腰身,微微皱眉道:“怎么又大了两圈。”“啧,这话说的,孩子就是会不停的长长长啊。”叶汀道。胡礼用白锦将叶汀的腰围住,微微用力收拢。叶汀虽没说话,但呼吸明显急促几分,垂下眉眼,抿紧了唇角。胡礼道:“不能束太紧,不然怕是对孩子不好,稍稍有些肚子无妨,陛下应是瞧不出。”“嗯。”叶汀脸色有些发白,手隔着锦缎揉了揉,长长舒了口气。胡礼替叶汀将衣裳整好,视线掠过那广袖上耀眼的麒麟时察觉有些不对,他快速捏过那朝服袖子,细细看了眼。“狐狸?”叶汀不知道胡礼在身后干嘛,问了声。胡礼眼神暗了暗,快速松开手,道:“没事。”叶汀不察有不妥,捂着小腹有些僵硬的起身,道:“你先洗漱,我回去喝药,待会儿来接你。”“芜若。”胡礼忽然开口唤他。叶汀正待出门,闻言转过头去,看见胡礼眼底的忽明忽暗。“怎么了?”胡礼略微沉吟一瞬,道:“无事,那安胎药今日且多喝点,怕你难受。”“嗯,知道了。”叶汀随口应了声,这才离开。胡礼看见叶汀扶着后腰似是有些不适,但步伐却是极为轻松,可见心底该是如何雀跃。天下兵马大元帅,少年全部的憧憬与壮志,念往昔战场浴血拼杀,得今日登上苍穹大殿,自此名垂千古。多么美好的虚妄。麒麟偶蹄,而叶汀身上朝服里纹的麒麟足有五趾。那根本就不是麒麟,而是狻猊。世间安得双全法?魏渊终归是选择将叶汀拢于羽翼之下,收于掌心之中,做一个相伴相守的爱侣。朱红朝服是魏渊赠予叶汀的一场梦。当年的期许且圆了就是,昙花一现,转瞬成空。胡礼看着桌上他的朝服,银线绣出的天青云雁栩栩如生,振翅欲飞……三十六、苍穹门前,宣政大殿,文武百官,分列而立。钟鸣声起,巨鼓击三而止,礼乐肃穆,旗帜上的华图腾在风中招展。九十九汉白玉阶之上,大内监躬身而行,龙撵落于殿前,玉珠串成的九华宝顶帘盖由内监拂开,里面走下来的自是新帝魏渊。十二旒东珠冠冕束冠,玉珠垂两侧允耳,帝王允耳不闻,勿听信谗言。素玄上衣滚滚云纹,朱红下裳山石林立,曳地长袖龙袍加身,玄黑底,暗金龙纹。龙有九条,穿层云而见天子。魏渊负手而立,天地不过在俯仰之间。昭昭日月,乾坤浩气,天下兴亡,担于两肩。百官朝臣俯首而跪,齐声喊陛下万岁。叶汀站在武官之首,视线一直落在魏渊身上,这一日,等了太久。曾与他两小无猜,曾同他沙场点兵,曾跟他生死与共,曾为他孑然一身。那些混着墨香的年少时光已经远去,那些夹着铁锈腥味的边疆年月也不再会有。巍巍宫阙,他是这琼楼宫殿中的陛下,自此手中握着的不再是书本,不再是马缰,不再是刀剑,唯有权杖。为他喜悦吧,这也是自己这么多年所期盼的不是么?只是为何,竟是莫名起了几分酸涩,像是柔软的笔触轻轻点在心头,带出一阵奇怪的念头,与喜悦有别。叶汀挑袍,矮身而跪。跪至一半,手腕一紧,整个人被拉起身来。魏渊站在他面前,握住叶汀的手。“二哥……”叶汀怔怔唤了声。魏渊抬手,身后大监已呈上一落剑台。台上是一柄剑,剑鞘上坠昆山之玉,麒麟纹剑鞘收敛锋芒,微微启剑半分,剑身霎时间光芒犹如随和之宝,宛若垂明月之珠,上铸两字,名曰泰阿。魏渊倒持泰阿,将剑柄递给叶汀。叶汀一愣,当即退后一步,错愕抬头:“二哥不可……”“拿着。”魏渊打断叶汀的话,又道:“这柄剑今日赠予你。”在场百官无不惊讶抽气,不少人忍不住皱起眉头,欲言又止。泰阿倒持,剑柄予人。等同于将生死都交予了他人。叶汀垂眸沉默片刻,终是从魏渊手中接过剑,欲大礼拜谢圣恩,又被魏渊拉到身旁。“就在二哥身边,哪都别去。”魏渊拢在广袖下的手捏了捏叶汀指尖,轻声道。叶汀眼底的一抹迷茫散去,眸色晶亮,弯眸颔首。大监轻扶着魏渊登上大阶,坐上皇座,而叶汀一直寸步不离,站在魏渊身侧。站在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