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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枕在雪白的头发里。寒钰轻声说:“金秋。”他捧起金秋的手,轻轻摸那一根根变形的手指,摸上面的茧。金秋睁眼看到床前有个人,吓得就要喊义父,寒钰当即捂住她的嘴。寒钰说:“我不是坏人,我...是你哥哥。”金秋惊恐的眼睛转向他。寒钰说:“哥哥只是想看你。我要杀光仇人,就要走了。”金秋茫然的看他。寒钰犹豫许久,涩然说:“金秋,等我回来,等我再和你说话。”他看着那双温柔纯良的眼睛,凝视了许久,离开黄家,融入漆黑的夜色。银州官兵道:“寒府闹鬼,那片宅子买了也不敢住。”“什么邪门?不要胡说!”“我亲眼看的,一个白影子落到那棵树下...不就是寒氏的白衣?”“你...”“那个白影子身上都是血,飘忽一下就不见了!”“寒氏的人莫名死在怀氏的凶宅,是不是都变成厉鬼了?”“晦气!晦气!别说鬼,说人吧。”“户部尚书几番被刺,被皇上搬进皇宫保护,京都莫名发生几件凶案,听说死的还是武林高手!头被割了,如果那头...”海上碧波起伏,一艘渔船靠岸,渔夫跳上地面拉船,看到一个男子注视海面,一动不动。男子面容颇为俊美,穿白衣,拿着一把少见的黑剑。渔夫把船拖回岸上,回过头时白衣男子已经不见,船夫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一艘阔气的大船驶到岸边,渔夫背起渔船里的鱼羡慕的瞧着大商船和岸上的车马。大船靠岸,里面的人满面笑容的下来,迎接车马里有钱的大海商和妻妾。大海商踱步上船,船上已经准备好歌舞宴乐。妻妾不舍中原繁华,“老爷,为什么我们要一起出海?”海商含糊道:“我在海岛上置了新宅,带你们去玩乐。”妻妾不安,“老爷,是不是家宅里挂的那颗人头...”海商泼酒:“你们知道什么,滚!”海商喝闷酒,让歌乐奏得声音更大。妻妾乏了抱着孩子退去。仆人乖觉凑近道,“给老爷准备了几个懂事的好姑娘在房中,老爷可要解解闷?”海商脸色稍好,点头去房中,果然见到异域风情的美人妖娆的盘在床上,海风吹得床帷飘动,美人若隐若现。海商先抽刀拍在床上,美人吓得变了脸色,海商道:“不妨事。你去床下看。”美人郁闷,不得已去看过床下,海商才拿着刀躺上床,又指挥道:“你去看柜子。”美人气愤,看过柜子和角落,海商出了口气,才勾手笑道,“美人,过来。”两人云雨情正浓,窗外落下一道黑影,海商立时抽起枕头上的刀,听到哗啦一声水响,什么东西掉到水里。又落下一道黑影,这回黑影哭叫道:“老爷救我!”海商在窗外看到妻妾的脸,被丢进海里。接着落下第三道,又一名妻妾哭喊,“老爷——”扑通被丢下水。海商一惊,扒窗向上看,人影一闪消失在窗外,美人吓得大叫。下人和船工恐惧的跑来看时,见窗户下一片喷薄的血迹,海商被自己的刀钉在窗下的船壁上,头被极其锋利之物齐整割去。几位妻妾哭哭啼啼的在水上扑腾。夜里潮浪如墨,寒钰从海水中走出来,身上滴着海水和血水,提着海商的头颅。他目似恶狼,向下一个仇人那里去。寒钰再赴至一座山头,在土匪当家脸上找到在杜尚书手下中看过的面孔。他如夜魅把海商头颅挂在山寨的旗杆上,无声潜入暗处,乌金剑将再次饮血。“一把草,两把草,三把草...”白发女子蹲在树下拔草喂驴子,驴子低头吃尽。金秋摸着它心疼的说:“你可累了,这么瘦。”丫环不知阿金姐为什么觉得那驴子瘦,明明肚子滚圆,肥得不像话,连低头都吃力,金秋还是不懈的拔草给它吃。“背着我翻山赶路,走得好远,回到老家...”金秋笑抚摸它,“我一个人好怕,有你陪我...”驴子自恃功臣,毫不知足的吃金秋手里的草。金秋蹲身继续拔草,重新数道:“一把草,两把草,三把草...”她头上累出汗,金秋听到一阵阵银铃般的换了笑声,抬头看到一群美人热闹的簇拥着一个模模糊糊的白衣人。驴子屈就的拱她手心里的草吃,金秋低下头退后,低声喃喃,“又笑话我不好看...”金秋满面委屈牵着衣角,绞起手,不知回避什么往后退。丫环见金秋进了新的状态,试探道:“阿金姐,早上起来就和驴子玩了大半天啦,现在把驴子牵走吧。”金秋想起什么,认真道:“厨房里给义父炖着汤。”丫环笑:“我这就去看,把汤给黄老爷送去。”金秋点头,转头看着空空无人的一处,满面不安的后退。“看什么?”树上落下一个满身染血的男人。金秋恍然说:“那里有好多漂亮的人围着一个人。”她又退后,想躲到树后面去,被寒钰拦住。寒钰低声说:“哪些人?”金秋低头委屈:“中间有个人我看不清,那些人都笑我,都嫌弃我...我不想看他们。”“他们为什么笑你?”金秋自卑道,“他们都好看,都厉害,我不好看,哪里都不好。”金秋难受地绞着手,“伯母,锦秀meimei,我...我确实是来要钱的,我娘病又重了...”她咬住嘴唇,喃喃说:“谢谢,谢谢...”她捧着没有的钱袋,低落的绕开寒钰,躲到树后面。寒钰怔然,“金秋...”金秋泪汪汪的小声说,“那些人还不走,还在笑我。”“谁、谁笑你?”金秋茫然的想了一阵,说一个个寒钰红颜知己的名字,有的他早已经不记得了,寒钰满面震惊。她指着空地,“她们都在那里,围着一个人,他们总是很开心。”金秋呆呆的落了一阵泪,忧愁道:“我要回家了,娘亲咳出血,昨天藏起来不让我们知道。”金秋闻到浓烈的血腥味,被那男人从背后抱紧。寒钰哑声说:“金秋,对不起。”金秋喃喃说:“他不喜欢我,我总是要走的,只是,好多年了...”四岁时,金秋哭哭啼啼抱着晕过去的秋氏,跪在父亲的棺材前。寒辛牵着八岁的寒钰出现,寒钰白净漂亮,垂眼审视留着痘疤的哭包鼻涕虫。寒辛道:‘金秋,他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