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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稳,看着他额头往下流的汗,她更加搂紧了栾江,俩人身上都汗津津黏糊糊的。栾江接住了仲mama,给苏敏他们说了仲宛没什么事,就是脚崴了,需要回家休息几天,苏敏点点头说:“嗯,这边让她放心吧,一点事都没有。”张师傅也说让她放心好好休息。栾江开车又到了仲宛住处,仲mama下去收拾了几套衣服,一起就回了镇上。仲宛是哭累了,眼睛又胀又肿,半躺着在后面睡着了,仲mama擦着泪说:“要不是你跑前跑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脚还不舒服,他爸走的早,把我们孤儿寡母的撇下,宛宛要是出点什么事就是要我的命,她姑姑在国外,叔叔……唉,不提了,当时他爷爷说过,家里最好要两个孩子,相互也有个照应,后来……他爸爸曾提出抱一个回来,他爷爷摇头说没缘分的事不强求。”“宛宛这性子我知道,有点死心眼,这些年家里大事小事都是她撑着,以前爱玩爱闹总觉得不成个样子,自打她爸爸走后就一下懂事了,以前盼着她懂事,现在懂事了又感觉心酸,唉……”栾江从后视镜里频繁的看着仲宛,光明正大的,仲宛应该睡的是非常不舒服,胳膊一直架着,眉头打着结,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做了不好的梦。仲宛有一双小杏眼,眼睛认真看你的时候很有内容像一本书,开心笑起来的时候最迷人,鼻子翘翘的,哭起来会一皱一皱的,嘴巴精致唇形饱满,脸型是偏鹅蛋,看着稍微有些婴儿肥,眼皮底下有个浅褐色的小痣,这颗痣起到了画龙点睛之效,不免让人怜惜,五官分开看并不出众,出众的就是恰好出现在同一张脸上。栾江看着仲宛的睡颜说:“仲姨,你期待的女婿是什么样子?”仲mama笑着说:“问的什么傻话,我能做的了主?当然得是她喜欢的啊!”看看窗外又笑着说:“他们俩个能两情相悦,他最好能大几岁,仲宛任性的时候,俩人吵架的时候他能包容一些,知道疼她爱护她体贴她,能当一把伞为她遮阳避雨,这都是我想的,宛宛啊,主意大着呢,谁知道呢!”栾江看着前边的路口,打着转向淡淡的说:“疼她爱她包容她,这些都跟年龄没关系,取决于对方是不是对她有心。仲mama也认同的点点头说:“我只是觉得现在年轻人啊,没过过苦日子,都是被父母捧手心里长大的,跟我们那时候比不得,男孩本来成熟的就比女孩晚,两个人吵起架来互不相让,我就是乡镇长大的,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想法自然比较落伍,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价值观,毕竟中间差着二十多年讷…”栾江也没再接话,车厢寂静,只有“嗒嗒……嗒嗒……”转向灯的声音。停好车后仲mama先领着东西上去把卧室空调打开,栾江看着后面依然熟睡的仲宛,打开车门一条腿半跪在座椅上,一手抱着腿一手托着脖子借力站了起来就慢慢往家走。上台阶进屋的时候没站稳趔趄了一下摔倒在台阶上,栾江立马侧身把仲宛受伤的那条胳膊给护起来,自己完全摔倒在地,仲宛也半躺着摔在他身上,刚好受伤的那只脚落地,仲宛正在睡梦中,突然被疼痛给惊的身体本能抖了一下。眉头紧皱,眼含泪花的睁开眼,看着栾江完全躺在台阶上,自己头部跟受伤的胳膊都被一只手护着,自己也半躺在栾江身上,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赶紧借着台阶站起来,拉着栾江的胳膊说:“你逞什么能呀,不会叫醒我,赶紧站起来,我看看受伤了没有!”栾江推开她扶着的那只手,自己也借着台阶站了起来,仲宛看看他身上,睁着一双杏眼充满了担忧的问:“哪里有没有受伤,腿呢?”栾江转了一下头,调整了一下情绪摇摇头说“没有”。仲mama出来看到两人站在台阶处说:“你俩不赶紧进屋,站院子里是嫌天不够热?”说着走过来扶着仲宛往屋里走,仲mama看着仲宛走路一瘸一拐的说:“你俩可真是一对难姐难弟”,仲宛听了这话心里噔了下,仲mama也暗暗打自己嘴巴,觉得这话不合适,就赶紧招呼栾江进来,冰箱里有凉西瓜拿出来切了吃。栾江也没进屋说着:“仲姨,我先回去冲个凉,晚会在过来。”仲宛回头想看他是什么脸色跟表情,她心里清楚刚刚摔倒那一下对栾江的打击,腿上有没有再受伤?看着栾江转身慢慢的走出院子,仲宛心里有点闷闷的,鼻子酸酸的,扶着楼梯扶手低着头,眼泪掉在楼梯台阶上。栾江到家后,栾mama凑过来问什么情况,栾江大概说了一下,栾mama就出去往仲家走,栾mama已经好几年没进过仲家门了,除了两个孩子这两天相互串个门,她们大人之间见面就是点点头,尴尬的聊个场面话而已,唉……造孽呀!栾江看到栾mama出去,便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的上了楼,坐在自己床上瞪了会眼,屋里像个大蒸锅,也不开空调,那汗顺着脖子,胳膊往下滚落。抬起受伤的那条腿,把鞋子脱了袜子也褪下,做了个轻微按摩查看了下,拿着衣服去了卫生间,下来后给马谡打了电话,过了一会马谡开着摩托车过来,栾江坐了上来往马爷爷那里去。马爷爷退休前是市医院骨科的医生,自从退休回来,镇上小孩孕妇老人感冒的,发烧的,都来找他,不是因为他医术精湛,而是因为他曾经在骨科界还是小有名气,在镇上人眼里医生都是全能型的!马爷爷一再解释自己是骨科!骨科!其它都不擅长,但大家都会自动忽略掉“不擅长”这三个字,重要原因还是马爷爷属于仁医型,有些能不花钱的就用自己留下的药,自家没的就开个药单给他们。镇里也有医院,可大家有点小病不愿往医院跑,一来麻烦二来贵,有点头疼脑热的就喜欢往诊所跑,马爷爷索性就让学医的马谡毕业后回来开了个诊所,自己又苦啃了大半年的医书,跟同行学习了一段时间,一大把年纪硬生生的把骨科给转成了全能。马谡平常是在城里医院上班,内科什么都挺擅长,造化弄人却在男科上班,如果遇到夜班第二天他就回来了,不累也坐坐诊,累了就睡觉,马谡跟栾江属于发小铁瓷,穿开裆裤就认识,小初高都一块上学,大学嘛,马谡是在南京上的大学,整个小镇里没有一个人跟栾江是大学同学,最多有能力跟他一个城市。马爷爷听到摩托车的声音擦着手就出来,栾江先跟马爷爷打了招呼,马爷爷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一副眼镜擦擦戴上,屋里坐着三三两两的病人,把栾江迎进了自己休息室。栾江把刚刚大概扭了一下的位置说了,马爷爷查看了一下说:“事不大。”让他躺床上按着他腿说:“你以后必须注意休息,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