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重生之摄政王宠妻日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慢慢转白,满眼的期待化作飞灰,须臾消弥。

“婵meimei……可是我有什么错处,惹得meimei生气了。”沈鸣面色惨白,声音暗哑,带着些微不可置信的茫然。

“不是,鸣表哥处处都好,只是……表哥对我知之甚少,我平日里粗枝大叶,骄奢跋扈,毫无贵女仪态,实在不堪与鸣表哥匹配。”赵意婵不忍见沈鸣自责懊恼,尽捡些缺点把自己批的一无是处。

话说到这个份上,赵意婵觉得沈鸣应该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不爱便是不爱,容不得半分虚假。

“是我自作多情了。”沈鸣眼中闪过受伤的神色,半响低低笑了:“只是婵meimei,你此刻对我无意,不代表往后也一样,时候尚早,鸣不愿放弃。”

赵意婵刚松了一口气,听了他后半句话,心上又压上了大石,沉重压抑。

她目光隐晦的扫过沈鸣,见他眉宇间神情坚定,不由生出几分怅然。

谈判失败,赵意婵垂头丧气的往春笙院走,沈鸣到底有些尴尬落寞,午膳后便离开了。

沈氏看席间两人神色有异,知道必然是赵意婵又在作妖,饭后问清缘由,狠狠训了赵意婵一顿。

“你鸣表哥爱重于你,你却如此轻鄙,令他难堪,实在是不知轻重,罔顾礼数。”沈氏面色难得严肃,素来温和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赵意婵见沈氏面色发青,显然是怒极,不由连连点头称是,保证下不为例,但心中却很是不服。

她素来敬爱沈氏,但对于她的婚嫁观念却很是不能理解。泗洲城民风开放,并无门第偏见,儿女嫁娶也任凭心意,并不单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以养成了她散漫本真的性情。

赵家世代功勋显赫,规矩繁多,纵使她是家中娇宠的女儿,也不能举止皆随心意,久而久之,不免有束缚之感。

但赵意婵毕竟在赵家待久了,父母兄长都顺心如意,她已经将赵家当成自己家来看。但有些事情,有些人,终归放不下。

沈氏见赵意婵呆愣着,知道她心思没放在她说的话上,摇头长叹一声,摆手出去了。

春筝见沈氏走了,回了里屋,有些担忧地低声道:“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有些乏了。”赵意婵秀气的眉梢打成了结,双手合起置于右颊,朝春筝做了个困倦的小动作,翻过身打算睡觉。

春筝浅浅笑了,像一枚小小的杜若,温柔静好。

晚间赵意婵翻来覆去,想着白日里的事,怎么也睡不着。

又想到爹爹和卫律很快就要南下剿匪,心中更是郁结焦躁,打算这几日找个机会溜出去。

窗边忽而传来低低的声响,赵意婵心中一惊,想到什么,不由欢喜起来。春筝睡在侧间,应是睡熟了,没什么动静。赵意婵蹑手蹑脚的爬起来,又屏声静气的走到窗前。

“吱呀”一声木窗被打开了。

男子的眉眼冷然,唇角微抿,在月光下俊美的

看见束手束脚的女郎,冷峻的眼柔下来。

“循循。”卫律低声唤道,嗓音极为和缓。

“阿律。”赵意婵压低声音,望着卫律的眼中似有星光,熠熠生辉,欢喜显而易见,“你怎么来了?”

“再过几日,我便要随叔父去军中,只怕没时间来见你。”卫律掩面轻咳了声,这等亲近之话他一说便觉得不对劲。

正等着女郎回点贴心话,却觉面上微凉。

赵意婵闻言愣住,回过神来却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捏了把面前俊脸,卫律微怔,难得呆滞了一瞬。

男子玉色的耳泛红,赵意婵心心念念许久,谁教卫律往日在她面前就像个冰雪假人,如今只要他有些神情波动,她就忍不住心痒痒。

第31章密谈

掌下的肌肤由凉转温,赵意婵心道不好,微一怔忡飞快收回了手,偏头四处张望,眼神游移不定,就是不看卫律。

卫律看着赵意婵这般模样,心中的惊愕渐消,竟觉得有些好笑。垂下头思忖片刻,在赵意婵不注意时,忽而伸出手,捧住了她的右脸。

赵意婵愕然看向他,卫律长睫微垂,掩住了黑瞳中流转的异色。

“礼尚往来。”良久,清冽的声音响起。

赵意婵羞恼的瞪了卫律一眼,卫律收回手,将修长的五指合拢。只觉得掌心guntang,像被烈火灼了般,连带整张脸都有些泛红。

赵意婵也飞红了一张俏脸,两个重生一遭的人倒像初识情爱般羞赧,实在是教人难以想象。

气氛既甜蜜又尴尬,赵意婵和卫律沉默良久,同时咳嗽两声,希望能缓和气氛。不想对方亦是如此想的,当真心有灵犀。

赵意婵心中像落一场桂花蜜雨,甜的直倒牙,这咳声不知戳中了她哪处少女情怀,半响竟忍不住笑出声来。卫律望着笑意盈盈的赵意婵,微挑唇角,眸中尽是宠溺之色。

夜色深深,凉意袭人,春笙院的西窗口却是暖意融融。

“我会平安回来。”卫律敛起笑意,语气诚挚的宛如立誓。

赵意婵点点头,心中思量着他当然会平安归来,她的爹爹可是举世难寻的大英雄,还护不了他一个,再说其实……在她心里,卫律也是再好不过的。

卫律见赵意婵望着自己的眸子澄净欢喜,带着不加掩饰的信任,心中微动,不禁握住了赵意婵的手,稍稍拢紧又放开。

赵意婵看着面前的熟悉的俊美面孔,眼前有些酸涩,心中既喜且愁,由来相聚少,分别多,只盼着他一切安好。

卫律本是深夜来探赵府,实在于礼不合,再加上耽误的时间稍长,两人想说的也说了,纵是不舍,也是时候该离去了。

“阿律!”卫律刚走了几步,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娇唤,步子一顿,停了下来。

回过头,果然看见赵意婵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心尖像被人掐了下,不痛却有些难熬。他安抚地朝赵意婵笑笑,这一笑有如冰消雪融,难得一见的温和清雅。

赵意婵也不由笑了,卫律这才定下心,转身离去,他一身玄衣,很快便隐没在夜色里。

赵意婵倚靠在窗边望着卫律离去的方向,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滑落。

“真是懦弱!”赵意婵用袖口擦干眼泪,低骂自己一声,缓缓关上了窗枢。

翌日

赵明瑜起了个大早,在院子里练剑,不过短短一刻便累的满身是汗。

他长喘口气,弯腰抹去额上的汗水,又咬牙练了半个时辰。

衣裳被汗水洇湿了,赵明瑜筋疲力尽的往后一倒,扑在地上。秋日里的野草有些枯萎了,被日光一晒,绵软的像张长绒锦被。

赵明瑜望着碧蓝的天幕,心思仿佛一瞬间放空,直往着那无边无际的苍穹行去。不看山河天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