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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鹤催眠的那个心理医生,“遇到了什么好事吗?”每周末,少管所都会举行活动,或者让心理辅导师过来这边讲课。而现在这个心理医生就是讲完课之后,让管理留下了沈千鹤。他们此刻在医务室里聊着天。“我只是想通了很多东西,曹医生。”沈千鹤坐姿轻松,眼睛明亮,像是变了一个人。让曹医生,也就是这个心理医生感到十分惊奇。很少有点心理问题的人能够自我调节回来,而在他眼里,沈千鹤就是有点消极抑郁的可能性,特别是遇到那么多糟糕的事情,加上沈千鹤本身又不是开朗活泼的,让自我调节回来的几率又降低了。然而曹医生现在竟然没看到他身上有多少之前所拥有的浓厚阴霾。“听起来很棒。”曹医生声音和缓,看向沈千鹤的目光也带着和蔼和欣慰。曹医生和沈千鹤聊了一会儿后,就知道,以后他不用单独来找沈千鹤谈话了。“对了,下次探视时间记得叫上你父母,上个月你竟然没有通知他们,他们都去找所长和柯警官了。”曹医生带着调侃地语气说道,沈千鹤也笑着点点头。“好的好的。”上次也有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父母的因素,现在既然已经放开了,沈千鹤觉得这次他会记得通知父母的。心理讲课是在早上,下午还是得继续做工的,当然可能因为是周末的原因,做工的时间也只要两个小时。从两点到四点。“看起来你有很多人关心嘛。”这次是李安坐在他旁边,一般做工的时候都有固定的座位,而每次有人离开少管所的时候,座位就会进行流动。沈千鹤总觉得李安说的这句话挺不对味的。“你这是羡慕了,还是嫉妒了呢?没办法,谁让我这么可爱呢。”沈千鹤浅笑回复,动作也也没有变慢,他今天准备用积分去换点画纸和笔,不知道会在这里多久,攒多一点积分比较好。“你是娘炮吗?说自己可爱。”李安皱了皱眉,没想到沈千鹤会这么不要脸,又觉得沈千鹤和他之前的样子不一样了,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如果之前的沈千鹤让他觉得无感的话,那现在的沈千鹤就让他觉得……莫名羡慕。“哈哈。”沈千鹤不接话。“你和毒蛇说了什么,他从禁闭室出来竟然没有教训你?”李安翻了个白眼,然后转移了话题。在他看来,毒蛇是很高傲的,他很少会理会除了毛子以外的人。他的小弟也都是因为传言而缠上去的,毒蛇很少去理会,可能也是因为毒蛇淡然的态度,所以小弟们都觉得这个老大隐藏得有点深。李安就单纯觉得毒蛇平时不吠,可是当咬人的时候,是能把人的rou给咬下来的。“谈了一下人生。差点被揍呢吓坏我了。”沈千鹤停下做工,食指交叉,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才接着继续。但也因为这动作,让他这句话显得特别漫不经心。一点都没看出你被吓坏了!李安不禁斜视眼看向沈千鹤。沈千鹤真的觉得国家机关很仁慈,能让犯错的人得到惩罚和改正的机会,给未成年人提供那么好的一切,如果不好好充实自己的话,那真是对不起这段没有义务教育的日子了。他现在的心十分平静。但也不是一潭死水,而是潺潺的河流,清澈凉爽,被阳光照射还能发出熠熠光辉。好得有点反常了。☆、第三十二章【紧绷的线断开后,身体发出了求救信号。】※沈千鹤觉得自己现在仰躺在一条船上。船儿随着海浪的推送缓缓摇晃,悠悠荡荡。他抬眼就能看到天上闪烁的星星点亮了整个黑夜,拥挤的星星们你拥着我,我拥着你的,组成了银河,化为了星空。又亮,又温柔。海浪就这么拍打着船板,拍打着,发出轻柔的水声。突然之间,船似乎遇到了漩涡,带着他不停地转着,转着,然后慢慢的,将之卷入了大海之中。海水有点冰冷,拂过了脸颊,带动了毛发,身上的衣裳也不受引力地向上浮动着。沈千鹤感到身体变得很重,让他无论怎么滑动四肢,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沉下去……沉下去……沉入了黑暗的深海…“鹤……千鹤……沈千鹤……”似乎听见有谁在叫自己,沈千鹤想要睁开眼睛,却觉得眼皮特别沉,最后颤抖着眼珠子,勉强的睁开了一条缝后,只看到了顶上那白色的天花板,哪里有什么黑夜的星空,哪里有什么冰冷的大海。“我怎么了……”沈千鹤头转向那个叫他醒的人,是医务室的医生,环视了一下床边,沈千鹤看到自己挂着点滴,吊瓶中的药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顺着管子和针头,进入到了自己的血管之中。“你发烧了,高烧。”医生见沈千鹤醒了后松了一口气,“刚才你做噩梦了吗?很痛苦的样子。”沈千鹤是早cao的时候被发现高烧不止的,而且看样子是已经烧了一夜,牢房的狱友们都是少年,也没多少医学的常识,只以为沈千鹤是睡懒觉,李安去叫他,却发现叫不醒,这时候才发现沈千鹤发烧,昏迷不醒了。“我……我梦到了大海。”梦到了自己怎么都没办法挣脱张牙舞爪一般缠绕着自己的海水。“你高烧不止,需要检查病因,已经通知你父母了,等下要进行保外送医,你现在能坐起来吗?”医生点了点头,大概明白了沈千鹤刚才为什么很痛苦了。他一边看着下快变空瓶的挂水,一边问着沈千鹤。沈千鹤抬了抬手,却发现全身酸痛无力,手在半空中抓了几下又砸回了床上。“好渴……”起不来……不想说话……医生弄了点水,扶着沈千鹤的脑袋让他喝了下去,沈千鹤在医生的动作下才发现自己额头上被贴着退烧贴。喝完水后,沈千鹤又开始困了。“好冷……”这病来的太突然,一点预兆都没有。沈千鹤觉得自己的意识沉沉浮浮,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紧绷的神经并不像自己所想的松开,而是断裂了,才会病来如山倒。这病像是把自己从重生到现在的郁气全部吐出来了一样,挺过了,就天晴,挺不过,就看命。沈千鹤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搬来抱去,自己迷迷糊糊的配合着,手肘被抽了血,针头刺进来的一刹那,他对痛感的感觉也连同思维一起变得迟钝起来。觉得晕,觉得酸痛,觉得冷。待意识回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有点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沈千鹤用手肘撑着床坐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后发现这里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