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耽美小说 - 权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4

    ,却也足够她将来在夫家扬眉吐气了,而且,乡君这个诰封,即便并非金册宗室中人,也绝不会再有宗室之人求娶于她,包括太子,这般,你可放心了吧?”

傅双林知道这是另外一种形式的不动声色的威胁,即便不嫁太子,她仍然可以轻松颠覆肖妙娘的人生,他低下头道:“小的替义妹谢娘娘隆恩。”

从坤和宫出来的时候,傅双林背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犹如打了一个艰难的仗,在外三年,虽然经营也是筚路蓝缕,但却未有生命之忧,他能力尚能应付,也因此,他已经失去了在宫廷中那谨慎的求生本能,盲目乐观,这些日子又被太子对雪石的情谊有所触动,下意识的将王皇后定位在了慈母的角色上,却忘了她是一个多么缜密刚强的女人,在护犊的时候,又能有多么凶悍和隐忍,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自己这一世,显然是和太子绑定了。

他一边走着,却又听到前边有侍卫喝道:“什么人!”

他抬眼一看,奇迹般的,明明满腹苦水满嘴苦涩,他居然想笑起来,这样相似的场景,当年他第一次受王皇后敲打,这一次再次被王皇后捏在手心,他又一次遇到了阳光一样的青年侍卫裴柏年。

三年后的裴柏年更高大俊朗了,他依然穿着银白色豹韬卫的侍卫服,英眉朗目,看到双林他也怔了怔,忍不住也笑起来:“怎么是你?上次听说你出宫出了事,我还挺担心的,前儿又听说你被找回来了?”

双林笑道:“是,裴大哥还是在豹韬卫当差?可升职了?”

裴柏年笑得坦坦荡荡,仿佛眉目一点阴影都没有:“哪里哪里,只是太子大婚那时,陛下心里高兴,我们托赖也升了职。”一边又看了看双林道:“你这是还在太子身边当差?”

双林点了点头,裴柏年犹豫了一会儿才道:“若是有些门路,还是早日调离了那儿吧。”

双林有些意外看了眼裴柏年,裴柏年却没多说,几年过去,他也更沉稳了,只是拍了拍双林肩膀道:“能早点调走找个肥差最好,若是实在不行……少往太子妃跟前当差去,别太勤勉了,多给自己留点后路。”

双林吃了一惊,裴柏年不再说话了,向双林挤了挤眼神,道:“几时有空出宫,哥外头请你喝酒,这宫里太闷了,你在外头几年,肯定更不想回宫了吧。”

双林意会道:“虽然自在,不过偶尔还是挺想念宫里的朋友的。”

裴柏年哈哈一笑,仍是拉了双林手臂,一路替他打了灯笼往前送了一段,才告辞,双林回了东宫,却有些魂不守舍,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他着实无心做事,偏偏今日是他值夜。楚昭坐在床上,看他游魂一样整夜似乎不在状态的剪灯花,将一个蜡烛几乎剪秃了,终于有些忍耐不下去了,轻咳道:“你只对着那蜡烛过不去做什么?”

双林转脸过来,有些怔怔问楚昭道:“殿下今日又不去太子妃那边歇吗?”

楚昭脸一沉,双林惊觉自己心里一直想着裴柏年说的话,失言僭越了,连忙描补道:“殿下,夫妻同体,若是生了嫌隙,只怕小人趁隙作乱。”楚昭却闭目睡了下去,双林知道自己管太多了,但是今天才被皇后敲打过,他如今却不能再做那个冷眼旁观,寻机离船的人,而是和太子休戚相关,福祸与共了,他咬了咬牙过来放了帐子下来。

楚昭忽然闭着眼睛说了一句:“过完雪石的七七吧。”

佛家讲七七内,人的灵魂尚游荡在人间,应为修福,愿亡者神,可增福慧,使生十方净土,七七之后,亡者之魂永诀人间,往生极乐。窗外有微风轻轻拂过,剩下的一盏灯烛心摇曳,双林一时恍惚,几乎觉得雪石似乎真的轻轻走入室内,和从前一样,骨秀神清,如雪似玉。

夜静下来,归于寂静,双林将灯全灭了,悄悄退了出去。

☆、第52章轩然大波

肖妙娘这事以王皇后封了她为钟秀乡君告结,她什么都不知道,高高兴兴地住进了肖冈让人收拾过的收回的肖家宅子,每天忙着拾掇房间,双林去看过一次,肖妙娘喜滋滋指着她院子里的枇杷说明年春天一起吃,肖冈也并没有对她说双林的真实身份,只说目前在东宫当差,她也懵懵懂懂没问太多,每日只忙着整治房子,而同兴镖局这头的重点也开始挪往京城,肖冈和肖妙娘两人每天也忙碌起来。

双林暂时放了心,也收了心,老老实实用心伺候起楚昭来。雪石七七法事那天楚昭又去了,情绪低落了一阵。

双林以为接下来楚昭该留心下太子妃了,逝者已矣,太子妃却是小皇孙的生母,背后还站着谭家利益共同体,虽然这么说有点冷血,但是帝皇家,又谈什么真感情呢,面上该给的尊荣美满,都得给了,元狩帝恶心洛家几十年,仍然好好的供着洛太后,养着洛贵妃,同时照顾着大皇子。

结果事情居然是出在前朝,双林这下也大大意外了,难道裴柏林这次的预告居然出错了?

这日一下朝,楚昭就直接东宫召了几个心腹在书房商议,人人面上严肃,如临大敌,东宫宫人自然也都是察言观色惯的,这一日少不得小心翼翼伺候着。冰原在书房伺候的,晚间回来和雾松、双林闲话道:“殿下如今遇到大麻烦了。”

雾松忙问:“怎么了?”

冰原道:“听说是礼部的谭侍郎上了折子,弹劾京中炭敬冰敬的陋俗,元狩帝如今震怒,要求百官严查,反躬自省,还让百官都提出这整治的法子,今日内阁几位学士朝上都当即上了奏折谢罪。”

雾松一向是个圆通之人,一听便道:“炭敬冰敬这事也是旧俗了,京官哪个没接过……京官薪资收入不多,哪有不接受外官的别敬的,一贯是瞒上不瞒下的,弹劾这人可是断了京官的财路啊,只怕要惹众怒,这又与殿下何干?是要商议如何整治吗?”

冰原拍掌道:“若是只是这般还好了,偏偏就是这弹劾的谭侍郎,偏偏正是太子妃的庶弟,太子殿下还颇为器重他,带他出行过,如今谁不把这事当成是殿下授意?这事出了,听说谭指挥使专程登门和殿下解释,说是谭侍郎年轻气盛,和太子殿下畅谈针砭时弊之时,殿下也曾表示过此为变相贿赂,谭侍郎到底年纪轻了,便以为合该肃清官场风气,自作主张上了个折子,谁想到掀起轩然大波,这解释如今还有什么用?如今人人只道是太子殿下要锐意清除官场旧弊,大动干戈,挣一番作为。只是积习既久,查不胜查,殿下这一下子站到了所有京官的对面,如何是好?这炭敬冰敬,便是内阁诸相,也没有哪个敢说自己没收过的。勋贵们个个冷眼都在看笑话,毕竟武官收得少,勋贵们有爵位供养,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