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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调转了车头,往S市城外的高速公路上开去,边道,“我以前一直住在K市,离这里还挺远的。”“没关系。”安格尔道,“我们可以明天再回来,两天不做生意应该不会被饿死,奥斯大概也不会被开除,S市也不会被犯罪分子毁灭。”莫飞笑了,问,“干嘛突然想去我住过的地方?”安格尔眨了眨眼,道,“我想找找看,是什么让你那么难过。”莫飞愣住,随后,伸手掏出烟来,道,“并不是难过。”安格尔单手支着窗户看他的动作,问,“那是什么?”莫飞将烟叼在嘴里,掏出火机点上,却没有吸,只是伸手将烟拿下来,淡淡道,“我早就不难过了。”安格尔将车窗摇下,边吹风,边有些固执地说,“就是难过。”莫飞无奈摇摇头,继续开车……随后的路上,两人都不说话,莫飞专注或者说不专注地开着车,安格尔则是安静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因为出发得早,所以到达K市的时候,还不到中午,按照安格尔的要求,莫飞一边开车一边给他介绍,“那里是我以前打过工的酒吧……那里是我搬过砖头的工地……还有那边是上过学的高中……那个花园的长凳子上我睡过两晚……前面那家小吃摊的馄饨很好……”安格尔一直靠着车窗静静地听着,就见远处有一座小小的教堂,便问,“那间教堂呢?你去过么?”莫飞淡淡道,“我不信教。”安格尔看他,“你上次去教堂的时候,就好像有些排斥,是无神论者?”莫飞耸耸肩,“说不上。”“那你干嘛排斥教堂?”安格尔似乎是找到了症结的所在,很感兴趣地追问。莫飞将车子停在了离教堂正门大概四五十米的地方,看着那虚掩的铁门,道,“小时候爸妈带我来过这里忏悔。”“忏悔?”安格尔问,“一个小孩子需要忏悔什么?”“打伤人了。”莫飞也不隐瞒,老实交代,“我好像有些暴力倾向,就跟昨晚上似的,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安格尔摸摸下巴,“昨晚上他们有刀,你若不往死了打他们就会伤害你,而且起因也是他们先不对,有什么好暴力倾向的?”莫飞微微一笑,道,“别人不招惹我的时候,我从来不会主动招惹别人。”“那你就是正常的啊。”安格尔问,“干嘛来忏悔?”莫飞盯着教堂尖顶上的十字架看了看,道,“那天那个牧师告诉我爸妈,我是被恶魔附体的孩子,路西法是上帝的弃儿,不能进入教堂。”安格尔架起腿,笑道,“你并不是路西法……路西法爱上帝但是厌恶人类,你刚好相反。”莫飞听到安格尔的话后,低垂眼帘沉默了一下,发动车子离开教堂,有些抱歉地说,“你只能呆在车里,我也不能下车,我在这一带太有名了,下车乱逛会遇上很多麻烦的。”“嗯。”安格尔笑,“那你要在哪里过夜?”莫飞想了想,道,“我知道一个过夜的好地方。”“现在还没有入夜。”安格尔可不放过莫飞,“带我去你家看看。”莫飞转脸看他,安格尔笑眯眯,“你也很想回去看看吧?”“很久没回去了。”莫飞犹豫了一下,还是调转了车头,开上了一条窄而喧闹的小路,并最终在一个居民小区的门口停了下来,点上烟,跟安格尔说,“在这里等着吧。”一下午直到天色渐暗,安格尔在车里看到了莫飞的父母,看到了他的弟弟,还有一些邻居,还有一些小时候跟他打过架的同学。时间大概到了五点左右,莫飞问安格尔,“都看完了,满意了?”安格尔转脸看看他,“那你呢?满意不满意?”莫飞嘴角带笑,将车子倒后,开向另一条小路,道,“先到我那里将就一晚吧。”“嗯。”安格尔点头,突然道,“对了,我知道送人头来的是谁。”莫飞差点一脚踩了刹车,有些无语地转脸看安格尔,“你别突然爆出这种话行么?”安格尔耸耸肩,“刚刚奥斯说案情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什么人?”莫飞好奇,“你刚刚怎么不说?”安格尔摸了摸下巴,道,“如果出于律法和道德,我觉得应该把他抓出来,但是出于私心,我并不觉得他的存在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就是你说的那种维持黑暗世界公正的人?”莫飞想了想,道,“可是那两个金毛罪不致死……虽然的确是很可恶。”“说不定那人也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呢?”安格尔道,“遇到这种事情之后就无法自制地愤怒,杀了人,将人头寄给受害者,所以我决定过两天再让奥斯去抓住他,说不定他能趁着这几天溜掉。”此时,莫飞的车子已经停到了一条僻静的小巷子里,感觉像是一间工厂厂房背后的巷子,眼前是红色的古朴砖墙,铁质的楼梯打着折而上。“下车吧。”莫飞打开车门,对安格尔说,“可能会有些简陋。”安格尔下了车,跟着莫飞走上那简易的扶梯,在三楼上,有一扇灰色的铁门。莫飞伸手在墙上摸索了一下,抓住一块活动的砖块一抽,里头有一个洞。他伸手进去摸了摸,拿出了一把钥匙来,将砖块插回去,用钥匙开门。屋子里头黑漆漆的,莫飞伸手打开了墙上的电灯开关……房间里明亮了起来。“进来。”莫飞伸手把安格尔拉进了屋子里,关上门。“你住这里?”安格尔好奇地打量着房间……这是个不小的空间,有五十多平米吧,里头家具挺齐全的,虽然都很旧了,但是很有家的感觉,现在看起来,很具风格。四壁都是砖墙,感觉很艺术,墙角有隔间的浴室和洗手间,墙壁的上方有四面方形的小窗户,桌上有电磁炉子。“这地方真有意思。”安格尔盯着一台古旧的电风扇看了起来,摸着下巴,问,“你自己找的么?”“不是。”莫飞将电磁炉的内胆拿出来,在水龙头下冲洗,“我打工的时候,酒吧里一个看门的老头租给我的,他以前是这个厂房里头做事的,这房子是他以前一直住的,家当也都是他置备的。后来厂房倒闭的时候,欠他一笔养老金,他说不要了,用这个小房子抵就行。后来他搬走了,两年前把房子租给我了,三千块一年。“哦……”安格尔点点头,问,“那为什么有水电?”莫飞失笑,“你还有点常识啊,知道生活要水电啊?”见莫飞揶揄自己,安格尔不满,莫飞赶紧道,“他是个天才,跟附近的工厂偷来的水电,可以随便用还不用付钱。”说话间,他打开冰箱旁边的一个柜子,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