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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唔。“是不是手机坏了啊?”他把自个儿的扬了扬,又放在耳朵边听了听,没出故障欸。他不自知,这股陌生的患得患失和心烦意乱,代表的是什么。十一点多,jiejie和姐夫回房睡觉,叔叔伯伯们也归家,爸爸mama泡了个脚,看了会儿这天的报纸,也关门叙话去了。再过不多久,迎家就剩下迎璟的房间还亮着灯。他洗澡之前,特地把手机留在桌子上,心想,等我出来,说不定就有回信了。这样,连洗澡都变得分外期待。洗到后半程,迎璟有些稳不住,总是惦记着外头的手机:她是不是已经回我消息了?水声太大,可能连来电铃声都听不到。啊,我要快点洗。于是乎,迎璟连身上的水珠都没擦干,赤着脚飞出来,心跳嘭嘭嘭,拿起手机一看。什么都没有。“啊啊啊啊!”他扑到床上,卷着被子一顿蹂|躏,“要死了要死了!”手机却突然响铃。迎璟猛地坐直,跟诈尸似的。初宁来电。噢耶,他没死成。初宁的声音很慵懒,跟平日不太一样,“不好意思啊小朋友,晚上和大朋友聚会,短信太多没来得及看。”好歹也给了他一个解释,却挽不回迎璟的心情。他“哦”了一声,注意力集中在某三个字上,小朋友?什么鬼啊,他二十二了好不好!初宁:“你拍的烟花很漂亮。”迎璟心情稍稍好受了些。他的感官细致,两句话的功夫,已经听出了异常,问:“你晚上喝酒了?”初宁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一声含糊的:“嗯。”然后陷入沉默,两人的呼吸连着电话线,浅浅的交织在一起。“还有什么事吗?”初宁说。“新年快乐。”迎璟说。两人异口同声。语毕,又是短暂静宁。迎璟双手握紧手机,把唇瓣压得更近了些,重复道:“新年快乐哦宁老板。祝你多多赚钱,有好多好多的钱。”这话中听,初宁的声音染了笑:“我今年能不能挣钱,全指望你了。”迎璟嘿嘿嘿,“我会努力的!”初宁说:“拭目以待。”又补了句:“加油。”心里那排接触不良了一晚上的小灯泡,此刻打通任督二脉似的,齐刷刷的亮如白昼。自此,迎璟才真正有了过节的喜悦。这一晚他睡得很好,安安分分的没有踢被子哦!大院里的清晨,来的比别的地方早。五点半,特种兵的姐夫就已起床晨跑。六点刚到,姆姨也到厨房张罗起早餐。新的一天,在锅碗瓢盆的轻轻磕碰声中正式拉开序幕。迎璟向来早起,他换上运动装,也出门跑圈儿。六点十分,警卫连的士兵们出cao晨练,年轻的面孔刚正、坚毅,统一的作训服和解放鞋,队伍立在那儿,像是一棵棵茁壮挺拔的白杨林。广播里播放起了军歌——“烽烟滚滚唱英雄,四面青山侧耳听青天响雷敲金鼓,大海扬波作和声”朝阳已经初露光芒,天色由暗渐红,东方长空,金色晨曦已经迫不及待。迎璟盘腿儿往篮球场的地上一坐。边看战士们拉练,边跟着广播哼歌:“人民战士驱虎豹,舍生忘死保和平为什么战旗美如画,英雄的鲜血染红了她”迎璟自小在大院长大,这些东西渗透他的生命。他拿出手机,没来由的,就是很想把这一切拍下来。拍完之后,又觉得独自欣赏简直浪费。点开初宁的对话框,唔,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他按了发送。同一时间的北京。初宁昨晚和关玉等几个朋友聚会,有两个从美国回来,多年不见,大伙儿玩得尽兴,她喝了不少酒,凌晨两点多才到家。宿醉后的头疼分外难受,导致睡眠质量欠佳,手机震动的时候,初宁迷迷糊糊。她拿起扫了一眼,准确的说,连眼皮都未完全掀开,手指乱点一通,这条语音好奇怪哎,乱七八糟唱的是啥?初宁还以为是哪个朋友的sao扰微信,连怎么按的删除,她都没印象了。手机歪倒一边,初宁又睡着了。十一点半,初宁总算醒来。她揉着头,赤脚下床去洗漱。黑色的吊带睡裙松松垮垮,一边的肩带滑落至手臂,她皮肤底子好,白得跟雪片似的。赵家有规矩,但凡是新年,都要在赵宅跨年。初宁昨儿个回得晚,陈月期间还打了两通电话催,语气甚是不满。初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到底不比年轻的时候,熬了半夜,眼圈都出来了。她拣了件素色的羊绒裙准备换上,睡裙肩带勾着一滑,随即脱落至胸口。这时,两声敷衍简短的敲门声:“咚、咚。”初宁还没来得及出声,晚了,门被推开——“睡死了是吧,吃个饭还要让人来叫?懂不懂……”赵明川出现在门口,“规矩”两个字活生生地堵死在喉咙口。脱了半边衣服的初宁,胸前半露,弧度勾人。两人对视两秒,赵明川幽幽转过头,初宁也有条不紊地披上外套。彼此闭口不谈,不让气氛与尴尬沾边。赵明川沉默地退出去,只留两字:“吃饭。”人走后,初宁暗骂,真是称王做霸惯了,整个家任他通行。臭德性。午饭后,新年算是过完。赵裴林与赵明川一起出门谈事,初宁也准备离开。初宁把化妆品搁包里,又去找充电器,边收拾边说:“你上回让我买的包,我已经托人从美国带回来了,你让司机去我公司拿一趟。”陈月翘着腿,在沙发上坐得笔直,心情不是很好。“我走了。”初宁拎着包。“你给我等会。”陈月叫住她,倒出一件梗在心里好久的事:“你和子扬的订婚,他们家真的没再提过?”初宁:“不是跟你说了吗,他们家找了个香港大师算过,这半年都不合适。”“我看就是借口。”陈月越想越觉得可疑,抱怨说:“肯定是有鬼。”初宁没搭理,换高跟鞋,先左脚,后右脚。“大师谁不会找,咱们也去找一个,就说下个月日子好,喜事一办,他冯家十年行大运。”陈月的气话是越说越膨胀,初宁无语至极,“妈,你能不能消停点?”“我不消停?”陈月激动得往前挪了挪,恨铁不成钢道:“你的心也太大了,就知道赚钱,钱钱钱的,连男人跑了都不知道!”初宁抬眸,这位贵妇人几个意思?“冯子扬在外面有人了,你知不知道?!上次我去商场,看到他搂着一个女的!”陈月忍不住伸出食指,戳了戳女儿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