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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光影酒吧。瞒着晓峰偷跑出来,还是酒吧,云姐知道了一定会把晓峰扒皮抽筋的吧,想到这里,徐未丞在心里无比虔诚地为晓峰做了个祷告,掐灭烟头戴上口罩走进了酒吧。舞池一片摇头晃脑眼神迷离的男男女女,震耳欲聋的动感音乐,灯红酒绿的彻夜喧嚣,这就是这座城市夜生活的开始,也是他徐未丞今晚唯一的消遣了。徐未丞不喜欢摇头晃脑地蹦哒,找了个阴暗人少的角落坐下来点了酒,若有所思地看着周遭的一切,一杯一杯慢慢喝着。徐未丞不知道,在这种喧嚣场所越安静就越引人注目,更何况他那张脸长得太招人了,配上那副看似忧郁的神情,想不吸引人注意都难。几个金发碧眼身材火辣的外国女孩显然已经注意到了他,热情地过来打招呼,邀请他一起玩游戏,徐未丞假装听不懂英文婉拒了对方的邀请。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酒,头疼的厉害,视线也越来越模糊,眼前的世界摇摇晃晃。最后残存的一丝意识告诉自己该回去了,他又重新戴上了口罩,可是身体不听使唤,完全没有力气站起来。“嗨~帅哥,要不要一起喝一杯?”身旁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还伴随着几声轻佻的口哨声。徐未丞闻言抬头,他的眼睛很大,带着些迷蒙的醉意,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勾人。面前是几个打扮得不伦不类的年轻男人,正笑容暧昧地盯着他露在口罩外的半张脸,而邀请他的是中间那个一头黄毛脸上还化着妆的男人。徐未丞只是扫了一眼,心里就没来由地升起一股厌恶感,淡淡回道:“谢谢,我不跟陌生人喝酒。”说罢强撑着起身准备离开,却被人一把搂住肩膀,这回是黄毛旁边的一个大高个,长相说不出的猥琐,满口京腔,“哎,别介,都出来玩儿的,相逢即是缘,咱哥几个喝个尽兴。”其他人闻言也附和起来,徐未丞有些烦躁地拨开他不安分的手,“我还有事,恕不奉陪。”岂料对方就跟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不依不饶地留他,其中一个还伸手去摘他的口罩,徐未丞抬手格开,一群人越围越近逐渐推搡起来。“放开他。”低沉有力的声音让黄毛一群人停下了动作,眼前站着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看不清他的全脸,因为他也戴着口罩,露出了剑眉星目,只是此刻眉头微蹙。单看这上半张脸不难猜出这也是个好货色,对于黄毛等人来说。“楚……”徐未丞震惊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些难以置信,那双眼睛在自己梦里出现了无数次,他不会认错的。“是我”,楚栎打断他,说完拉过他挡在身后,朝那黄毛递了根烟,“我朋友喝醉了,我就先带走了,各位玩的尽兴”。黄毛咧着嘴不怀好意地接过烟笑了笑,“好说好说,他走你留,你走他留,就这么个理儿,你看着办吧,这场子就还没有我大黄要不到的人”。大黄?好好一人非得起个狗名,徐未丞差点笑出声来,想着目前的场面似乎有些尴尬,还是忍住了。只听楚栎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动手吧。”后来打斗的场面太过混乱,徐未丞醉意朦胧地被楚栎护在身后,丝毫没有受到波及,他只依稀记得楚栎当时抬腿挥拳的样子帅气利落,简直赏心悦目。最后黄毛一群人躺在地上骂骂咧咧,甚是狼狈。楚栎往服务生的托盘里放了一叠现金,扶着呆愣的徐未丞往外走。“我不是在做梦吧?”徐未丞神智不清地伸出手去捏近在咫尺的脸,“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楚栎侧头躲开,皱了皱眉,“你这是喝了多少,都快被人吃了也不知道”。许久不见的心上人此刻就在眼前,并且还关心着他,徐未丞只觉得心神荡漾,半个身子都倚了过去,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楚栎无奈地舒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上衣口袋,“你车钥匙呢?我送你回去”。徐未丞立刻清醒了一分,勉强抬起手悄悄伸进裤子口袋掏出钥匙往旁边的垃圾桶一扔,很好,三分球,短暂的清醒过后又恢复了迷茫,“不知道。”楚栎又拍了拍他裤子口袋,发现的确没有钥匙,只好把徐未丞扶进自己车里,系安全带的时候那个家伙还不安分地去扯他脸上的口罩。“真是不安生,这几年到底怎么过的”,楚栎摇了摇头,不再去看那张熟悉的脸。到家已是凌晨三点多了,推门开灯就听到一声“喵呜~”,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奶猫跑过来蹭楚栎的裤腿,甚是亲昵。楚栎低头轻声说了句“乖”,猫咪发现了旁边的徐未丞,退了几步戒备地盯着他。徐未丞恍惚中看到一只小奶猫颇有气势地与自己对视,而对方还没他巴掌大,他就笑了,“哎这猫挺逗的,她叫什么名字?”楚栎摇摇头,“没有名字,前些天从片场捡回来的”,说完扶着他去自己房间。“看它长得白花花肥嘟嘟的,骨骼清奇,就叫大壮吧”,徐未丞大手一挥,果断给猫咪定下了名字。楚栎扶额。跟进房间的猫咪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扭着圆滚滚的小肚子转身离开。徐未丞嘴里还叽里呱啦讲个不停,“哎你别走啊,我跟你说……”“躺下”,楚栎一把按住他肩膀,“明知道酒量不行还喝这么多”。徐未丞一听不乐意了,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抗议,“谁说我不行?!你又没试过!”“……”“有本事你放马过来,我让你下不了床”,徐未丞还在含糊不清地为自己正名。“……你醉了,躺好别动”,楚栎拉下他的手放进被子里盖好。再后来,徐未丞为了证明自己没醉,抱着猫脸贴脸叫了半个小时的“大壮”,又跑到阳台大喊“为什么我不会飞”,还失手打碎了花瓶,足足折腾了半宿,最后对着楚栎的盆栽吐了满满一盆……楚栎全程跟在身后收拾残局,这是他第一次感觉生无可恋。徐未丞折腾完,精神也倦怠了,不一会儿就趴在床上睡了过去。楚栎终于松了口气,这祖宗酒品真不是盖的,以后谁跟他喝酒谁就是傻子!叹了口气,把他翻了个身,盖好被子。徐未丞的意识苏醒过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眼睛还睁开,就感觉自己的脸似乎贴在一个很暖和的垫子上,眯着眼蹭了蹭,触感不太对,好像是……猛地睁开眼,天!他趴在一个光滑白皙的胸膛上,再往上,是楚栎安静柔和的脸,他呼吸轻缓,睡得很熟。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看楚栎,徐未丞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像是随时都能从喉咙里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