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个故事男朋友考上博士后和我分手了
1万万没想到，男朋友申上博士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和我分手。 更没想到，我人生的第一次相亲，就相到了前男友的导师。 后来，我成为娱乐圈的「天降紫薇星」。 前男友深情款款求复合：「沈棠，其实我的心里还有你。」 而我黑脸的未婚夫一把将他推开，说道：「其实你应该叫师母。」 1 唐舟给我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在地里翻土。 「沈棠，我申上S大的博士了。」 我一听，高兴地把锄头一丢，压死了才从土里翻出来的蚯蚓。 结果，杀死蚯蚓的报应来得很快。 唐舟吞吞吐吐地说：「虽然我们曾经对未来有过很多的规划，但我们其实已经走上不同的道路了。所以，我们分手吧。」 我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他耐心地劝道：「我们不要争吵，也不要互相指责，就让这段感情好好地结束吧。因为，我们都是真诚地在这段感情中付出过的，是对彼此不亏不欠的。」 我终于回过神来，清清喉咙道：「别的我都没意见，只是你今年三万块钱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我垫付的，要不你先把钱还给我？」 手机那头的唐舟沉默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想用这点钱绑住我。但其实你不用白费心思的，因为我已经有另外喜欢的人了。」 听了这话，我不由得直呼「好家伙」。 我原本只是想要他还我钱而已，没想到他直接送我一顶「绿帽子」。 我犹豫了一下，试问道：「那你喜欢的人，会帮你还这三万块钱吗？」 谁知道，这句话好像惹怒了唐舟。 他痛心疾首道：「我没想到你这么拜金，竟然张口闭口都是钱，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手机听筒立刻传来挂断的声音。 我拿着手机，站在未翻完的地里，内心瓦凉瓦凉的：看样子，三万块钱是要不回来了！ 2 黄昏的时候，我的母亲张桂花女士到地里来找我，对我半日没有翻完一块地的工作效率，表达了失望。 「你这样的翻地效率，不是很配待在村里。」 我叹了一口气，希望用分手一事，获得张桂花女士的怜悯。 结果，张桂花女士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果然，男人只会影响我们女人翻地的速度。」 我诧异：「张桂花女士，你不该安慰我吗？」 张桂花女士毫不在意：「安慰你什么？」 我说:「安慰我分手了。」 张桂花女士嗤之以鼻:「分手就分手，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世界上男的多了去了，反而是瞎了眼的不好找，碰巧你遇到一个，这是运气好的标志。」 我正色道：「可他还欠我三万块钱没还。」 张桂花女士一听，脸色略微扭曲：「气死我了，你竟然给男人花钱，难怪倒了霉。」 我看了看漫山遍野的果树：「这两座山，好像都是你花钱给我爹承包的。」 张桂花女士立马脸红欲滴，清清喉咙后，道：「扯你的事情，少扯我和你爹。」 我保持微笑，明白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意思。 这时，张桂花女士语重心长道：「分手了，礼貌性难过下就行了。更重要的是，赶紧找个好男人双宿双飞。」 我:？ 张桂花女士盘算着:「经常来我们果园的许叔叔，早就说要把儿子介绍给你。之前碍着那个下头男，没有机会，现在可不正好。」 我略微忐忑：「我今天才分手，明天就去相亲？」 张桂花女士想了想，说道：「是有点慢了，那就今天吧！」 我:？ 这时，张桂花女士已经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某个号码:「老许，要儿媳妇吗？要，今天就安排。」 3 几天后，我在唐舟的朋友圈里，看到了那顶「绿帽子」。 「遇见对的人。」配图是一男一女，大笑比心的样子。 男的越看越陌生，女的却越看越熟悉。 我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唐舟念研究生时，同组的师妹——于佩佩。 所以，这顶「绿帽子」是他们什么时候给我准备好的呢？ 是我在电影院门口，等唐舟到电影散场那天？ 「佩佩师妹不舒服，我得送她去趟医院。」 是我生日那天，唐舟送我项链时说： 「这条项链是佩佩师妹帮忙选的，果然很有眼光。」 当我为此生气的时候，他又说，「你不要无理取闹，佩佩师妹是一片好意。」 最后，是唐舟生日那天，我买了一个蛋糕，准备给他惊喜。 「唐舟师兄和佩佩师妹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有人在我身边说。 …… 我想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心里却又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原来，感情的开始和结束，从来都不是突如其来，而是蓄谋已久的。 讲真，我的确是真心地喜欢过唐舟的。 第一次见面，他和我一起在便利店的屋檐下躲雨。 大概是氛围惹的祸，他和我一搭讪，我就不由自主地坠了进去。 这一坠，就是三年。 三年里，我发挥了农村少女「能吃苦」「超能干」的美德，不仅在生活上事无巨细地照顾他，还用自己的工资帮他缴纳学校的各种费用。 当然，他也有农村少年的节俭精神，比如会给我带同事吃剩下的大白兔奶糖；会用折扣券给我买护手霜；会用信用卡积分给我买奶茶…… 以前，我觉得他的节俭，是过日子的良好品质。如今看来，不过是抠搜男人的诡计。 4 想清楚了一切前因后果，我决定放下过去，大踏步地往前走。 于是，在张桂花女士不断的电话洗礼下，我终于答应去和许叔叔的儿子相个亲。 约好的见面地点，是市内一家咖啡店。又正巧，咖啡店对面，就是S大。 尽管我心里直呼晦气，却还是推开店门，走了进去。 因为这家咖啡店很网红，所以打卡的人很多。 我暗想，千万不要撞见熟人，否则会影响我相亲时的发挥。 可是，不出意外就是要出意外。 我竟然看到了于佩佩和另外两个女孩坐在店里。 我想，这大概是「天要亡我」，不是想影响我发挥，而是想彻底毁灭我。 可是我又想，不管从古至今、从道德到法律、从先来后到，我都要压于佩佩一头，有什么好怂的。 我挺胸抬头，果然引起了于佩佩的注意。 她看到了我，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原本对着手机卖萌嘟嘴的动作，也变得不伦不类起来。 我的第一反应是，她还算有些羞耻心，知道原配面前，小三还是该「夹着尾巴做人」。 可是，等我找好位置、落座后，她竟然带着两个女孩，径直朝我走来。 于是，我又意识到，她可能有些羞耻心，但并不多。 「你怎么会在这？」开口就是一句指责。 「这家店是你开的？」我问。 「当然不是。」于佩佩皱眉。 「那我在不在这，关你屁事。」我气定神闲。 虽然我的父亲沈康成同志作为一位德高望重的古代文学研究者，从小就言传身教我一些「不争不辩」「温柔敦厚」的美好品格。但是架不住张桂花女士向来咄咄逼人、嚣张跋扈，多少也培养了我「打嘴仗」的功夫。 因此，尽管我和于佩佩吵架是「以一敌三」，但我可丝毫没怯场，直怼到三人哑口无言。 「难怪唐舟哥要和你分手。」于佩佩的小姐妹怒道：「像你这样的农村泼妇，怎么配得上唐舟哥。」 我正襟危坐道：「meimei啊。可能你没搞清楚。唐舟要和我分手，是因为他勾搭上了……」 我把手往于佩佩的方向一指：「她」。 然后，我又慢悠悠说：「说实话，我倒是的确配不上他们的。毕竟这种行为，如果真的发生在我们村里，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你……」 我不仅成功地将几人噎到说不出话，还让整个咖啡店里的人都成功「吃瓜」，不由自主地向于佩佩投来些异样的目光。 「jiejie，我知道你不甘心，可你也不能污蔑我和唐舟啊。」于佩佩忽然眼眶一红，看着我道：「而且，分明是你分手后，对唐舟念念不忘，还一直缠着他。」 原以为有千般变化，不过就是绿茶的招数。我笑了：「我可不会哄抬猪价。」 于佩佩还没酝酿好可怜的表情，冷不防被我一句话给戳出裂痕。 不过，她也是很坚持：「你来这家咖啡店，难道不是知道唐舟今天会去学校报到，所以才故意在这堵他。」 我故意笑得前俯后仰，然后说：「虽然我觉得唐舟是个狗男人，但没想到你也这样觉得。要不然，你怎么会以为，有他的地方就是他的地盘呢？毕竟爱画地盘这种事情，都只有狗才讲究。」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而于佩佩的面具也彻底碎了个稀巴烂：「沈棠，你真是……」 「聪明。」我赶忙帮于佩佩，把夸我的话补充完整，又慢悠悠喝了口服务员送上来的咖啡。 5 于佩佩临走之前，为了恶心我，故意走到我面前，说出了唐舟和我分手的真正原因。 「你说得没错，我和唐舟早就在一起了。多久呢？大概是一年前吧。」 「那他为什么愿意和我在一起，而不愿意和你在一起呢？大概是因为我能给他的，是你永远给不了他的。」 「所以你凭什么和我争？凭什么和我抢？就凭你的农村户口？普通家庭？无权无势？」 …… 话很难听，但我却始终保持着微笑，只是嘱咐自己：稳住，就当看恶犬狂吠！ 可是，眼见着于佩佩和她的狗腿姐妹彻底没了踪影，我也终于撑不住地耷拉下嘴角。 原以为我和唐舟分手的理由，不过就是倦了、淡了，这些高频且俗气的理由。却没想到，嫌贫爱富、狼心狗肺，才是最伤人的真相。 「一片真心喂了狗」的挫败感，真是格外强烈啊！ 我忍不住低头，抽了抽发酸的鼻子，又将眼角的泪，揉了回去。 这时，察觉到有人靠近的脚步声，我抬起头，看到了我的相亲对象——许默。 为什么我一眼就能肯定他是我的相亲对象呢？ 大概是因为那一瞬间，我立刻就想到了张桂花女士对许默的评价「真的很帅！」。 张桂花女士在对「帅」的评价上，是非常有标准的。就像她和沈康成同志的相遇，就是因为她「见色起意」，对下村搜集古籍的沈康成同志穷追猛打，最终成就一段佳话。 而许默的出现，也再一次印证——张桂花女士或许会说谎，但绝不会拿「帅」或「不帅」这种事情造谣。 他有超过一米八的个子，架着一身板正的铁灰色西装，神色冷峻，宛若一朵高岭之花。 他伸出手来：「我是许默。」 我慌张应对：「我叫沈棠。」 礼貌性地握手之后，许默坐了下来，点了杯美式。 大概是觉得室内较闷，他抬手松了松领带，放出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秉承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本能，我一边啜着自己的咖啡，一边偷瞄。 不得不说，那颗扣子很有心机。因为它刚好就靠近许默喉结的位置，不仅衬出他的脖子修长，连解扣子的手指也骨骼分明。 大概是我的目光过于炽烈了，让许默开始怀疑起自己过于正式的着装，就道： 「不好意思，刚刚参加了一个会议，既古板又耽搁时间，所以没来得及换衣服。」 我心里一跳，赶紧把自己七七八八的念头都给收起来，说道： 「没关系，我也刚刚吵了个架，神清气爽。」 「吵架？」许默挑眉。 「对。」我若无其事道：「出门没看黄历，遇到了前男友的现任。」 「哦。」许默喝了口咖啡，问道：「吵架能解决问题吗？」 我说：「有的能，有的不能，但心里总是爽快的，管它那么多。」 许默想了想，说道：「那我下次也和那些老古板吵一下。我也是忍他们很久了。」 我忍不住噗嗤一笑，忽然觉得眼前的人，认真地说出「不大符合他外表」的话，还挺有意思。 「许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大学教授。」 「城市户口？」 「是。」 「那我们可能不是很合适。」我皱了皱眉，坦言。 「嗯？」许默放下手里的咖啡，看着我。 「因为我农村户口、普通家庭，又无权无势，有些配不上你。」 许默认真地看了我一会儿，说道：「那你觉得我配得上你吗？」 「嗯？」我想了想，肯定道：「当然。」 许默十分淡定地说：「那你不妨考虑一下，趁机和我结婚。」 「？」我有些头晕。 6 总的来说，许默是个很绅士的人，有种深入骨髓的教养。这种教养，不只是靠他的言语来表现，还体现在他与人相处的每个细节之中。 比如，他会对任何人的帮助，都会表达「谢谢」「抱歉」这样的礼貌用语。 这样的事情，听起来似乎很简单，却常常是被人所忽视的。但许默却做得毫不刻意，而且礼貌、谦逊，不失礼节。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会在第一次见面相亲，就提结婚的吗？ 「当然不会。」夏琳听完我的陈述后，斩钉截铁道。 「那他是在和我开玩笑？」我思考。 「大学教授会开这种玩笑？」夏琳怀疑。 「嗯？」我想起许默那副「不可随意亵渎」的样子，摇了摇头：「看起来不像。」 「那他就是对你一见钟情了吧。」夏琳下结论。 「我是那种程度的长相吗？」我怀疑。 夏琳认真地看了看我，说道：「虽然你在我眼里，的确是超美的。但如果你的相亲对象真的如你所说，帅破天际，那么这个理由，还是值得商榷的。」 「或者，他图你家有钱？」夏琳说道：「你不是说这次相亲是你妈撮合的吗？那他应该对你的家庭背景有些了解。」 我想了想：「张桂花女士说，许默家应该算我们市的首富。他们家集团的业务，涉及各个方面。」 夏琳瞪大了眼，惊呼：「我终于知道什么是势均力敌的相亲了。」 说着，夏琳又义愤填膺起来：「不过，你今天遇到那个绿茶，应该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要是我在场，我一定把她们都粉碎成渣滓。」 我笑：「这种小场面，哪里需要你出马。而且，就算不用我们粉碎，她们不都是渣滓？」 「那倒是。」夏琳「哼」了一声，说道，「唐舟真的是个狗男人，放着你这棵貌美如花的大树不靠，非要去攀乱七八糟的杂草。什么？农村户口？普通家庭？无权无势？狗男女可真是『狗眼看人低』！」 我耸了耸肩，说道：「唐舟不知道我家的情况，原本我是准备等他申上博士，就带他回家见父母的。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心急。」 夏琳坐到我身边，哼哼道：「所以我说他不仅是个狗男人，还是个又蠢又笨的狗男人。他不知道你家的钱，够他吃几辈子。农村户口？那不是因为你爸妈喜欢农村，才办的吗？普通家庭？你爸爸可是国内有名的古代文学研究学者，你mama可是『橙中爱马仕』——泰橙品牌的创立者。无钱无势？你爸爸那些古董字画，随便一幅也是价值连城吧？你mama的客户群里，政客、土豪、大佬都有吧？」 我笑了笑：「这些他都不知道。在他眼里，我只是个和你挤在出租屋的普通工薪族罢了。」 夏琳一脸无奈：「你和我挤在一起，只是为了良善地和我分担房租而已。」 说完，夏琳又拉住我的手，道：「反正爱情是没有了，你不如和我好好搞事业算了。」 「？」 夏琳悄咪咪地对我说：「下周有个新电影的海选，你和我一起去。」 「我？」 「你不是正好最近没事做嘛，不如就和我一起去闯荡娱乐圈，万一就红了呢。」 夏琳看着我道：「而且这部电影，正好要找的就是有些农村生活经验的人，会翻土、犁地、种菜最好。」 「什么电影？这么淳朴的偏好？」我问。 「一部农村爱情故事，好像叫《少女阿桂》。」夏琳回答。 「《少女阿桂》？」我差点惊掉下巴，说道：「沈康成同志也有一部小说，叫《少女阿桂》？」 夏琳立马反应过来：「就是你爸爸为你mama写的那本小说《少女阿桂》？」 「对。」我回忆了一下道，「而且之前，沈康成同志提过一嘴，说他把《少女阿桂》的影视版权给了自己的一个学生。」 夏琳立马激动道：「那你就更要去参加海选了，若是能选上，你就能演绎自己父母的爱情故事了，多浪漫啊！」 我被夏琳说得有些心动，干脆陪着她疯：「放心！只要有我一口rou，就能有你一口汤！」 7 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和夏琳还真的一起进了《少女阿桂》的海选。 更没想到是，海选一结束，我竟然遇到了许默。 酒店大堂的水晶吊灯，明媚又璀璨，照耀在许默身上的灯光，宛如圣光一样。 夏琳站在我身后，发出擦口水的声音：「棠棠，你形容他帅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用上『帅绝人寰』这几个字。」 我无奈地提醒她道：「因为『帅绝人寰』不是成语，『惨绝人寰』才是。」 可惜，夏琳根本没心思听我的话，只是盯着许默，开始发花痴。 「许先生，好巧？」我看着许默道。 「好巧。」许默倒是依旧惜字如金。 「您今天来这是？」 「开会。」 「哦。」 简短的问候之后，我有些词穷，干脆道：「那就……」 「上次我说的话，棠棠有认真考虑么？」 「啊？」因为「棠棠」这个过于亲密的称呼，让我的心，一时杂乱。 「和我结婚。」许默耐心地补充道。 这个「啊」，是夏琳代替我表达了惊讶，另外还多了些兴奋。 想着这事如果不说清楚，也始终是个疙瘩。 我冷静地想了想，提出建议：「许先生，我们要不要借一步说话。」 许默点点头，和我一起移步到了更僻静的楼道。夏琳自然成了楼道看门人。 楼道里的灯光虽远不如大堂明亮，但昏黄、黯淡地映衬着许默的脸，反而为他添了些莫可名状的脆弱、迷离感。 真是一张让人说不出「不」字的脸，我心想。 「许先生，我们只是相过一次亲，连熟悉也算不上，怎么能结婚呢？」我义正词严地说道。 「如果熟悉了才能结婚，我们也可以先变得熟悉起来。」许默看着我，认真道，「不过，你对熟悉的定义是什么？了解彼此的家庭背景？兴趣爱好？还是成长经历？」 「嗯……这些起码是必须的。」我说。 「你的家庭背景、兴趣爱好、成长经历，我都很了解。所以，你只需要了解我的就行了。」许默道，「而且，我也不介意，你和我结婚后，再慢慢了解我。」 我想不通，许默对「结婚」为什么这么执着。 忽然，我脑子里闪过许多看过的八点档狗血韩剧，不由地有了些猜测。 「许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比如……嗯……身体上的？」 「难言之隐？身体上的？」许默的声音忽然上扬，却给我一种苏气十足的感觉。 「那个……那个……」 眼见着他靠我越来越近，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直到察觉到自己退无可退，才不得不用手阻隔了许默的「进攻」。 「许先生，那个，我们离得有点近。」我说道。 许默低头看着我，忽然低笑了一声：「那棠棠得习惯起来，因为我们会越来越近，越来越了解彼此。而且，你也会知道，我身体上，到底有没有难言之隐。」 我直觉许默在「开车」，但我找不到证据，只能憋了个满脸通红，努力不被「美色」所惑。 不过，许默似乎也看出我的窘态，微微地退了一步，说道：「看样子，你是在想『为什么我想和你结婚』。只是，你偏偏想了个最不靠谱、最不可理喻的理由，而不是最首要、最重要的理由？」 我承认自己脑洞有点大，但我的确不明白许默的想法，就问：「那什么是最首要、最重要的理由？」 许默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一个人想和一个人结婚，最首要、最重要的原因，应该是喜欢她。」 8 喜欢？坐在偌大的会场中，我的脑子里一直反复循环这两个字。 我这是被许默表白了？大学教授都这么直球？ 不断涌入我脑袋的问题，让我心绪杂乱，不由地看上主讲台上的人。 而许默就站在那里，正在进行某个研究问题的分享和介绍。 他侃侃而谈，严谨沉静的学者气质自然流露，让不少人的脸上都涌现出了心悦诚服的表情。而我也在他的主场，见证了他的优秀。 「棠棠，从今天开始了解我吧。」 我想起许默对我说的话，忽然意识到，他好像真的是认真的。 许默讲完之后，会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我也听到不少「许教授超帅」的悄悄话。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carry全场的男人，却径直朝我走来，目不斜视，面带微笑。 许默走到我身边，俯身对我说：「棠棠，久等了。」 我心中一动，说道：「你讲得真好。」 许默低低地笑了笑，心情大好：「接下来，没有我的事情了，我们去吃饭吧。」 看着许默伸出的手，我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笑着把手搭了上去。 众生见我皆草木，唯你视我为青山。 不一会儿，我和许默来到了一家茶餐厅。他没有特意地问我，但却点的都是我很爱吃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给我一种「我们认识很久」的错觉。 吃完饭，许默送我回家。昏黄的路灯下，我们的影子从遥远到靠近，从靠近到重叠。 我忍不住问道：「许默，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