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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领探过头来神秘兮兮的说:“前几天国舅爷府上进刺客了,大腿上给扎了个洞,皇上怕的不行,下死命令了,以后啊,不管是鸟啊虫啊,包子啊馒头啊还是大珠啊,但凡是天生飞的,我都得射下来,没的说的!”包子说:“可是你守门口干嘛?除了鸟啊虫啊,包子大珠我啊,还有哪个傻逼会直接从大门进来啊?”筋疲力尽的侍卫统领表示:“我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说的......”好嘛,老皇帝你这戏做的好假啊!这种智商是怎么做到下棋赢了国师大半辈子的啊!!吃饱喝足,包子友情陪同侍卫统领去守大门,两人一人一边,靠着城墙妥妥的睡,小侍卫坐在中间,抱着膝盖数星星。日出东方,和上朝的两个郑大人打了个招呼,包子提留着来上班的小太医去郑府了。也许是白天发过飙的缘故,郑宝尚晚上睡得十分安稳,眼皮子都没睁一下,也没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梦,难得的跟着太阳一起醒了,洗洗漱漱吃早餐。明显是新上任的小太医红着个脸,站在桌边结结巴巴的说:“不知小,小,小郡王,呐呐呐哪里不适?”郑宝尚新奇的看着他,“怎么,现在当太医的门栏那么低了吗?结巴也可以?”包子拍了拍小太医的肩表示,“这是胡太医的爱徒,小胡子,小兄弟长在乡下没见过什么帅哥,有点紧张。”郑宝尚明了,“诶,都怪我长的太帅,你也别害羞了,看着看着就习惯了!”包子一推小太医,“去,打个招呼。”郑宝尚喝着馒头喂的猪肚粥,两个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小太医,看得他更不自在了,僵硬的行了个礼,“小,小,小郡王早上好,卑职胡安是来给您诊脉的......”郑宝尚本来就不用自己动手吃饭,于是乖乖的伸出左手来,袖子地下粉白细嫩的手腕,跟个小姑娘似的,胡安都担心自己一用力把他手腕都折了。小心的切脉,那脉相里显出来的症状即使早已料到,胡安也不禁抖了抖。这个身子,已经快被掏空了。抬头看看郑宝尚,吃着早饭依然不老实的瞄来瞄去,灵动可爱。胡安一阵难受,他确实自小长在乡下,从未见过如此灵秀好看的人,好像一眨眼就会就会飞走成仙,让人小心翼翼的不敢靠近,只是,可惜了。胡安愧疚的抿着唇,暗下决心,“小郡王身子并无大碍,或许是前段时间受了惊才会......睡不安稳,卑职回宫为小郡王抓点药送来,喝几副就好了。”包子道:“不必了,小胡子你开个方子给我去抓药就是。”包子一再坚持,胡安只好提笔写了药方,包子接过后意味不明的扫了他一眼,“耽误了那么久,我送你回去吧,顺便去抓个药。”郑府并不大,回廊却很长,绕过天成的荷花池,婉转缦回,就是文人喜欢的那种风格,两人沉默的走过回廊,包子停在荷花池中央,将手中的药方丢了下去,“明明已经被怀疑了,还敢开出这种方子,胡太医能平安的活在太医院,实在是件让人惊讶的事。”胡安有些局促,但并无后悔之态,“胡某从来胆小怕事,但这次,却无论如何不想违背良心。小郡王那样的人,不该成为牺牲品。”“没有人该被牺牲,但是,这不是我们这些小卒能干涉的,”包子侧身做了个请的动作,“今天的事我不会有人知道,还望胡太医日后要三思而后行。”胡安本就不抱有希望,但被识破难免失望,还是忍不住劝道:“按你之前所说症状,小郡王可能是患了癔症,那些药,还是停了的好。”“胡太医见过那张药方吗?”包子看着地上青灰色的石砖,“现在的小郡王,停药,只会倒的更快。”胡安愣在当场,但包子却不再理他,转身返回,留他一人站在回廊中央,面色哀戚。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不过是上班早了半个时辰而已,却见了这辈子都不该见到的人。包子并没有回餐厅,而是去了小厨房,吃着早餐,手里捏着那张胡安写的真药方,“啧啧,不过是坑他一下,还真中了,傻子,我哪里看得懂这乱七八糟的东西!”包子一松手,药方落进了炉子里。“所以我才最讨厌桃花旺的男人啊~”郑宝尚猛不防打了个喷嚏,喷了馒头一脸的粥。皇宫之中,皇帝也打了个喷嚏,他吸吸鼻子,看着面前瘸着个腿叫屈的国舅,叹口气拂开他的手,“你找我哭有什么用?要是抓得到刺客,朕也不用天天这么担惊受怕了,你刚刚也看到了,咱宫里的侍卫都好多天没合过眼了,把皇宫围了一圈,朕也不放心呐!”国舅爷拖着伤退,皇帝一退他就一进,“这还用查吗?肯定跟郑......”“国舅爷啊,刀可以乱捅,话却不能乱说啊,”国师将他与皇帝隔开,“时间也不早了,令夫人该喊你回去吃饭了。”国舅爷一脸委屈的离开,皇帝看着他的背影冷哼了一声,“那么多年,朕都是怕静仪伤心才那般纵容他们,任他们胡作非为,他们却到如今还不懂适可而止,还要搅一搅这浑水!”国师安慰道:“陛下与皇后伉俪情深,爱屋及乌对外戚多加照拂。这些年,陛下做的已经够多了,他们自己造的孽,终是要自己还的。”皇帝并不适合做皇帝,他心里只有他的妻子儿女,他的小家,顾不得天下。不是皇帝的料,却是皇帝的命。为了妻女而纵容外戚横行,为了妻女而忽视了江山社稷,甚至对外孙下毒手,也是在以自己的方式爱护着她们。那个时候,反派的阴谋刚露出了点苗头,当皇帝对他说出自己的决定的时候,国师确实背脊一阵发凉,皇帝叹着气说:“婉儿还年轻,若是小宝儿死得早,她还可以再嫁,朕一定会给她许个真正好的人家,再生个可爱的孩子,而不是一个有着逆贼的血的人。”可惜,或许是当年开方子的御医不忍,又或许是小孩子并未老实喝药,郑宝尚并未早夭,而是一路惊险的活到了这么大,等到郑家人察觉皇帝居然对自己外孙下毒手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从皇帝暗地反击郑家一党,再到皇帝无力反击,只能争取时间做着后退的准备,郑宝尚成了一枚棋子,用来报复,也用来谈最后的条件。即使再怎么不在乎江山,从万人之上被拉下来,皇帝还是心存怨恨的。牺牲一个郑宝尚,可以平息一个帝王的怒火,无论如何,这都有利无害。包子曾经问过,官员腐败外戚专政,皇帝对天灾人祸一概不闻不问,这样的人,真的应该坐在那个位置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