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驯服恶魔的契约

比利士好不容易有力气张开眼时，发现自己在y冷的洞x里，他的爱马阿克当他的背垫，透过皮肤传递一些力量，维持他的生命迹象。

他已经很久没这幺狼狈过了。

全身皮肤乾裂，免强止血的伤口脆弱，还冒着轻烟。

他会知道那把圣枪，那是因为来现世前没多久前，有其他高阶恶魔因为被圣枪攻击逃回地狱保住一命，地狱对教廷的新技术感到棘手。

人类是不可能轻易拥有做出这种东西的能力，这代表有完，他的手已经落下去，但，仅只是挥开了那名男孩手中的木剑。

她顿住步伐，忡怔地看着他。

「我没有杀你爸。」他冷冷地这样说。

「骗人！我爸就死在这山里！」黑髮男孩眼见自己失去武器，含着眼泪不甘的对他大吼，另一名褐髮男孩拉着他想带他逃，「别跟妖怪讲道理，我们快跑！」

「我不要！我要报仇！」黑髮男孩挣脱褐髮男孩的手，举起小小的拳头冲上前就要跟比利士拼了。

报仇……

比利士的眼眸闪过一丝难解的情绪，朝空一挥手，不只黑髮男孩，褐髮男孩也瞬间昏倒在地。

他蹲下身，手指在他们的额头上轻轻抚过，然后起身準备回山洞。

洁儿追上前，「你……对他们做了什幺？」

他侧眸，「消除记忆。」他没说的是，他也消除了一部分黑髮男孩和父亲之间快乐的记忆，减少他对父亲意外死亡的仇恨。

恶魔可以看穿过去，黑髮男孩的父亲是猎人，被同行的猎人不小心误杀，他们不敢告诉男孩和男孩母亲事实，就说遇到妖怪，他父亲为了保护大家死了。心虚的他们为了弥补，会分猎物给他们过生活。

让他忘了，比记得好。

「你对孩子有怜悯心吧？不然怎幺会放过他们？」她追问。

他只是冷嗤一声，「他们g本不够我塞牙缝。」

「骗人，如果这样，你为何要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不悦地瞇眸，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力道让她吃痛，「少自以为是的猜测我！」

她望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忍着心痛问，「你……就不能跟我说真心话吗？」

「真心话？」他彷彿听见什幺笑话似的嘴角斜扬，「妳想听什幺？」

她张着清澄的眸子看着他，「你不是真的喜欢我，对吧？」

「妳觉得是就是吧。」他笑得很轻挑，也不肯正面回答她，「倒是妳，既然妳自己送上门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倾下脸要吻她，夺取她的力量。

没想到，她居然抬掌用了水的法术，将他沖离，猝不及防的他倒在不远处的树前。

「妳……」他浑身湿淋淋的半撑起身，瞪着她的眼神想杀了她。

他这时才正视她跟他实力相当这件事情，他正虚弱，当然不可能敌过她。

「我是女巫，你忘了对吧？」洁儿静静地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她此时的模样不再是个害羞不知所措的女孩，而是个眼眸澄静如水，气质沉稳的女人。

她知道，要驯服他，就是要拿出和他一样的高度和他对话。

他扶额大笑，「对，妳是女巫，妳总算知道了吗？而妳却过着这种愚蠢的生活，当自己是普通人，不肯面对自己的命运，欺骗别人也欺骗自己，然而事实永远不会因此而改变！」

「那是我***愿望。」

「难道也不是妳自己的愿望吗？洁儿，妳从不想当女巫，从来都不。」他讽刺的看着她，彷彿在嘲笑她的自欺欺人。

「你说的对，我从不想当女巫。」她一步步的走向他，「但，正因为我是女巫，我才遇到了你。」

他挑眉看着她，「妳以为这是命中注定吗？」

她站定在她面前，微微一笑，「不，你是我的罪。」

他嘴角的笑弧迷人，「所以妳想杀了我？」

「不，我不想这幺做。」她蹲下身，温柔地捧起他的脸，细细地看着他可怕的脸孔，暗红色的熔岩在裂缝下g裂的皮肤下流动，她轻声再次问，「比利士，说实话吧，你喜欢我吗？」

「我不喜欢妳。」他嘲讽地一字一字的说，对她，他完全没心情再勾引她了，就让她对爱情幻灭，陷入痛苦，这是他现在最想做的，「若不是妳有生我孩子的资质，我早就趁妳昏倒时杀了妳，我勾引妳是为了上妳的床，等妳生下小孩后，我会拉妳下地狱当我的奴隶，供我使唤凌虐，我这样说，妳高兴了，嗯？」

她听了，垂眸说道，「比利士，你真的是一个说谎的恶魔。」

「被我骗了的妳，很愚蠢，不是吗？」他笑出声，等着她崩溃、恼羞成怒，但她没有。

她温柔地道，「就算这样，比利士，你没有你想像的那幺无情。」刚才那两个孩子，证明了他的良知并未完全泯灭。

「妳知道妳在说什幺吗？」他觉得她简直是善良到太愚蠢了，将他的x格美好化，这点让他觉得可笑。

「比利士，我们来谈个交易吧。」

他感兴趣的问，「喔？妳想跟我做什幺交易？」

「我答应为你生孩子，也答应让你带走我的灵魂……但是……」她凑近他，气吐如兰，「你得让我心甘情愿。」

「喔？妳以为我会遵守妳的条件？」他觉得她真的好天真。她想要驯服他，但她都已经被他骗过一次，居然还没学到教训？

「如果你答应遵守，我现在就给你我的力量，让你不必在这里半死不活。」

「好，我答应。」他依然不将她看在眼底，答得很随便。

「立契约吧。」她认真道。

他收起了笑容，眼神也没那幺散漫。

她没错过他的表情变化，「你怕了吗？」

「怎幺可能。」他冷笑，打了个响指，果然就凭空出现了牛皮纸契约，签好后，契约烧成了灰。

眼见契约成立，她低头主动吻上了他。

他任她吻，不客气的取她的力量，甚至有些报复x的咬破她的嘴角，让她吃痛。

这不是妥协，只是好玩而已。

她会让她知道，不管她再怎幺挣扎，她也只是他的玩物而已。

他绝对会让她后悔这时放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