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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塘的岸边有几家化工厂,废水废渣全都倾倒进了这里的水塘,经过取样化验,水塘里的水质重金属污染物严重超标,因此在这里生养的小龙虾体内也积淀了许多重金属,一旦被人食用过多就会造成食物中毒。这次集体中毒事件因媒体未做重点报道,所以并未引起公众多大的关注,也就在报纸的一角出现过,还有在每日晚间新闻中提到过一两分钟,媒体将关注的焦点更多地转移到了一个要卖血为朋友缴医疗费的少年身上。值得高兴的是,当日去医院采访的记者朋友们用相机和摄像机记录下了这感人的一幕。电视屏幕上,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年义愤填膺地质问着一脸麻木的医生,然后少年举起自己的右手,在众人以为他是要挥拳打向医生的时候,少年却说,‘卖多少血够他们的治疗费’,新闻主持人煽情地赞颂少年的奉献精神,并给了这位少年一个亲切的称呼:卖血少年。亲切你妹!彦青恨恨地关上电视机,校领导专门为此事召开了年级大会,为彦青进行了表彰,市领导也大大赞扬了彦青的大义之举,要给他颁发市优秀学生的证书,电视台争相邀请他去参加访谈节目,彦青被作为一个正面形象被大肆宣传,原本他只是在学校里小有名气,如今成了市里的小名人。小区里的大爷大妈们也不正儿八经喊他名字了,都唤他卖血少年。“看,那就是卖血少年,他是咱们小区的。”“卖血少年,又来跑步了,来几个鸡蛋补补身子吧。”彦青跑完步回来的时候,孙鸿宇和师父已经到了,在师父的指导下和孙鸿宇一起打了一套拳,彦青洗过澡,因为时间太紧,所以拿着早饭在车上吃。“卖血少年,你这下可真成大名人了,给我签个名吧,我回去供着。”孙鸿宇一上车就开始调侃彦青。彦青专注于解决手里的早餐不去睬他。开车的师父听了憨憨地笑了几声,“那报道俺看了,写得真感人。”彦青吃完了早饭擦了擦嘴,说道:“这些媒体不报道医院先缴费后治病的现状,不去指责医生没有医德,却把舆论导向到一些鸡毛蒜皮上面,真是无聊。”彦青对自己以这种方式成名并不高兴,反而一副很困扰的样子。“医院本来就是先缴费后治病,没钱看什么病,医院又不是慈善机构。”孙鸿宇倒觉得彦青说的才是无关紧要的事。彦青和他说不到一块去,干脆不再和他讨论这个话题。“对了,家里给我买了部手机,我把号码写给你,以后有事也好联系我。”彦青从书包里掏出纸笔写了一串号码交给孙鸿宇。担心彦青会再遇到什么突发状况,所以他的家人给他买了部手机,彦青也觉得有部手机会方便很多,一拿到手机,彦青就先给沈书熠打了电话,告诉他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打这个手机号。沈书熠辞了工作,玛丽不解但仍是支持丈夫的决定,沈老哥很高兴,以为自己的儿子回心转意要再回去干警察了,可沈书熠没再找工作,而是爱上了炒股。沈书熠每日在家研究报纸上的股市行情,见到彦青让他买的三只股一天涨了几百块钱,兴奋地打电话告诉彦青,他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彦青正在午睡,彦青被手机震醒,见是沈书熠的号码,以为他有什么要事,忙跑到厕所去接,一听是股票赚钱的事,彦青真想冲到他面前给他几拳。这人也是见过大钱的人,几百块钱就能把他兴奋成这样。沈书熠第一次感受到股票的奇妙,见到这玩意真的可以赚钱,哪怕是几块钱也够他乐上一阵子了。一个多星期后,彦青被称作卖血少年的闹剧总算是过去了,这次事件之后,彦青最大的收获便是结识了几个能够陪他一起打篮球的哥们,那几人醒来之后听说了彦青的“壮举”,一个个感动地拉着要和彦青结拜兄弟,但彦青没答应,他在那些人里头岁数最小,一结拜,他凭白做了这么多人的小弟,心理上说不过去。但彦青和他们互留了联系方式,到了周末只要彦青有空就会出去和他们聚聚,打打球什么的。这一天彦青又和几个哥们打了场球赛,因为有嘉莉的再三叮嘱,所以他一打完球就回家了,没在外头吃饭。“妈,我回来了。”彦青用钥匙开了门,对着客厅喊道,这个时间,嘉莉应该在看肥皂剧。彦青换好拖鞋,准备上楼直接拿了换洗衣服去冲澡。抬头看到客厅里坐着不少人,电视也没开着,他外公外婆还有mama都在,还有一个背对他坐着的男子,不是他舅舅,这个男子的背影特别陌生。听到彦青的声音,在客厅里坐着的众人齐齐地看向他,那个背对他的男子突然起身,扭头看向他。彦青看到对方的脸一时愣怔在原地,然后低下眼眸掩去心中的惊讶,再抬眼看对方时眼中露出困惑的神色,问嘉莉:“妈,这位叔叔是谁啊?”站起身的男子疾步走近彦青,“我是……”“彦青,到妈这来。”嘉莉打断男子的话,招手让彦青过去。彦青绕过男子来到嘉莉身边坐下,嘉莉握着彦青的手说道:“他是你的亲生爸爸,李子木。”“什么!?”彦青故作惊讶地张大了嘴。彦青惊讶大家都可以理解,可那李子木显然比彦青还要激动。“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我是他亲生爸爸?”彦青当然知道他是李子木,自己的亲生爸爸,只是眼前的这个男子和他记忆中的生父有些不同,并不是年龄上的不同,而是气质,彦青前世认识的李子木是个戴着眼镜,一生书生气质的男人,彦青一直觉得李子木比起做商人更适合做一个教书育人的老师。彦青看他这么惊讶好像真的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一样,不免觉得有些奇怪。李子木坐回沙发上,焦虑不安地咬着自己的拇指。彦青偷眼打量着他,这样的李子木实在无法和彦青记忆中的那个男人重叠在一起,可他咬拇指的样子却让他出奇地感到熟悉。“我要和严啸单独谈谈。”李子木放过了自己的拇指,指指彦青不容拒绝地说道。彦青觉得严啸这个名字已经离他很遥远了,此刻听起来还有些恍惚,对李子木这样称呼他有些不解。“不行,有什么话就在这说。”许老发话了。“你凭什么不允许,我干嘛要听你的。”李子木靠在在沙发背上翘着二郎腿,烦躁地回道。瞧瞧这语气,张牙舞爪的模样,哪有一点温文儒雅的书生气质。“你现在人也见到了,也该死心了。”嘉莉语气平静,看来她已经能够面对曾经那段夭折的爱